念說,“我想到以前,但凡白依依有什麼事發生,你都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責備我,根本不給我半點機會解釋。
即便我做出解釋,你也完全不信,說我惡劣,說我不可救藥。
”
霍硯辭的臉色稍變了變,薄唇也抿緊了幾分。
“霍硯辭,你現在改變了許多,我也看得出來,你對我确實有些感情,但我對你真不可能再有過去那種感覺了。
”
喬時念擡眸看向了霍硯辭,“縱使我們離婚了這麼長時間,我一想到你曾對我的厭惡,想到你那從來不接的電話,還有你對白依依的維護,我依舊還有種深深的絕望感。
”
“念念,别說了。
”霍硯辭的聲音低啞暗沉。
“不,我要說。
”
喬時念道,“霍硯辭,你總覺得現在的我對你絕情,你明明為我做了那麼多,也幾次為我受了傷,我卻始終揪着過去的事不放,不願意再對你敞開心扉,甚至還親手設計了你。
”
“但你想過沒有,一個女人若不是經曆過數次絕望與無望,在面對曾經深愛的男人的付出時,怎麼可能會無動于衷?”
說到這兒,喬時念開了點窗,将臉轉向了窗外。
“所以,霍硯辭,我再次認真地告訴你,我不愛你了。
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會回頭,也不會再對你産生感情。
”
喬時念的聲音平靜無波,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霍硯辭,隻是盯着外邊川流不息的車子。
窗外有風吹進,霍硯辭看着喬時念烏黑的發絲,有幾縷随着風飄揚了起來,帶着淡淡的馨香。
霍硯辭想伸手抓住,可他最終也沒有動彈。
“麻煩靠邊停下車。
”
良久,霍硯辭低沉地出了聲。
司機在後視鏡看了一眼,喬時念看着窗外沒有反應,而霍硯辭定定地望着她的後腦勺。
司機到底不明所以地靠了邊。
車子停穩,霍硯辭又看了喬時念幾秒,沒出聲打開車門,邁開長腿下車。
“喬總……”司機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管,開車吧。
”喬時念淡聲道。
司機沒再猶豫,待車門關閉,他重新加油起步。
喬時念看了眼後視鏡,霍硯辭的身影依舊高大俊挺,隻是站于路邊的他像是被誰遺棄,隐隐透着幾分落寞。
……
傅田田打電話聽到喬時念去黎家的遭遇後,氣得直罵咧。
“那個黎姝言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居然讓一個傭人這樣陷害你!她是覺得沒人能看穿她那些把戲麼!”
喬時念笑了一聲,“我是能看穿,黎先生就不一定了,黎姝言沒有自己出手,全是傭人的鍋。
”
“黎家在港城好歹也是有背景有影響力的世家,黎先生作為當家人,居然連這點小把戲也看不透?”傅田田表示很不解。
喬時念道,“畢竟是女兒,怎麼都會帶着親人濾鏡,就是再拙劣的手段,黎先生也會替黎姝言找補。
”
傅田田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任誰看自家孩子都是好的。
“你說黎姝言到底在盤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