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捂頭發出痛叫,而喬時念趁着這個時間,拔腿就朝屋外跑去。
“臭婊子,給我抓住她!”
反應過來的謝立熊又疼又恨,嘶喊着命令。
被她砸到頭的男人立即追了過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喬時念連回頭看都不敢,拼盡全力地沖向外邊!
這兒是荒涼的一片樹林,四周都黑乎乎的,除了頭頂的月光,基本沒有光源。
喬時念顧不上害怕,往山林位置跑去。
但山路崎岖,喬時念的頭又暈得極為厲害,她甚至有種腳步都落不到實處的輕飄感。
沒跑多遠,喬時念便被男人給抓住了後頸的衣領。
“跑啊,看你往哪跑!”
男人氣喘籲籲押着喬時念把她拖回破屋裡。
大概是灌下的藥效原因,喬時念覺得自己身體的感官和腦子都變得遲鈍起來。
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任由自己這樣下去,如果被拖回破屋,她便真成了刀俎上的魚肉。
于是喬時念更為用力地咬住了自己舌尖,強烈的疼痛感讓她稍稍清明了一分。
眼看她已被拽到了破屋門邊,喬時念猛地往後一個倒勾腿,踢中了男人的敏感處,他疼得彎腰夾緊了腿。
喬時念掙脫着想跑,但男人似乎被激怒,即便疼也還能拽住喬時念的腳踝!
透過屋内的光線,喬時念看到男人額頭處有被砸出的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流到了他的眉骨和臉頰,讓他看上去猙獰又可怖。
為了擺脫他,喬時念閉上眼咬緊牙關,用另隻腿朝男人的頭猛踢了過去。
隻可惜男人松手一滾,躲過了她的攻擊,還在喬時念想跑時迅速起身抓住了她,将她反手扣跪在了地上。
“臭婊子,倒是還有幾分能耐!看我不整死你!”男人暴怒地抓住她的頭發,讓她被迫仰起了頭。
屋内的謝立熊好像也緩過了勁,跌撞地從裡走了出來。
“這個臭娘們,敢騙老子,把她綁去床上,看她還怎麼跑!”
喬時念的頭皮被扯得生疼,而她整個人變得綿軟無力。
咬舌尖也無法讓她清醒,喬時念覺得周邊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
“把她拖進去!”
耳邊謝立熊的聲音明明那麼陰冷,喬時念卻沒了驚恐害怕。
她機械地做着反抗動作,可這行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隻幼獸在做垂死掙紮。
喬時念的心頭有了種深深的絕望感,她癱軟在了地上,任由他們宰割。
被五花大綁在床時,喬時念好像聽到了踹門的巨響聲。
還有強烈的燈光朝他們射了過來。
再之後,現場變得混亂。
她似乎看到了一個挺拔的熟悉身影大步朝她走來。
而她的脖子被人鎖住。
下一瞬,有人在後邊襲擊了鎖她的人,她的呼吸恢複順暢。
很快,她四肢的繩索解開,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又寬厚的懷抱中。
“喬時念,你有沒有事?”
熟悉的男聲讓喬時念怔怔地擡起了頭。
她看到了棱角分明的男人臉,眉眼冷峻,黑眸裡含有幾分關切。
“硯辭哥?”喬時念不确定地張了嘴。
霍硯辭看着面前的喬時念,眼神潰散,頭發淩亂,潮紅的小臉上有兩個明顯的指痕。
但她的嘴唇是櫻紅的,身體也是熱的,聲音更是軟糯無比。
這模樣明顯是吃了不少苦頭,也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霍硯辭的心裡騰出抹嗜血的沖動,他恨不得把謝立熊直接給處死,居然敢對喬時念下手!
“霍總,謝立熊趁亂跑了!”周天成來報。
霍硯辭寒聲道,“叫人追,把這山翻過來也要抓到他!”
喬時念像是被吓到了,垂眸往他懷裡直躲。
“霍總,這裡交給我處理,你先帶太太去醫院。
”周天成道。
霍硯辭沒有遲疑,抱着暈暈乎乎的喬時念上了車。
以最快的速度帶她到了最近的醫院,醫生告知,除了臉上的巴掌印和手腕上的綁痕,沒有其它軟組織受傷。
但從她精神狀态來看,她極可能誤食了緻幻劑一類的藥物。
“她現在不可能配合洗胃,還要白白遭罪。
”醫生道。
“中這類藥劑的病患一般不會留有并發症和後遺症,不一定非要處理。
她目前還算安靜,可以先回家休息,觀察下情況。
”
此處離龍騰别墅路程太遠,霍硯辭便抱着喬時念到了醫院旁邊的酒店。
萬一有哪兒不适,離醫院也近。
開好房,霍硯辭将喬時念放在床上,準備去給她弄條毛巾擦臉,喬時念卻死死地抱着他的碩腰,嘴裡發出哽咽聲:“硯辭哥,你不要走……”
醫生說,緻幻劑會影響人的神經系統,對時間和空間産生錯覺、幻覺,喬時念應該就是産生了什麼幻覺。
見她不願放手的樣子,霍硯辭索性和喬時念一起坐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