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知道奶奶疼她,霍父并沒有如昨天龍騰别墅那般盛氣淩人,還稍點了下颌。
霍老夫人對自己兒子并不熱忱,“來啦。
硯辭在屋裡開視頻會議,你也進去關心關心他,讓他多休息,一年到頭不回家,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吧!”
霍遠澤沒有反駁自己母親的話,點了點頭,走去了屋中。
“念念,我聽說硯辭爸昨晚去了你們那兒,是不是對你挑刺了?”霍老夫人問道。
喬時念笑了一笑,“也算不上挑刺,是我的問題。
”
“别搭理他。
霍氏集團在他手裡變強變大,造就了商業神話,但也造就了他唯我獨尊的性子。
”
霍老夫人說,“硯辭媽也是因為他的專制專橫,兩人有許多争吵和矛盾,最後她決然帶着我剛出生不久的孫女兒出了國。
”
這是喬時念第一次聽奶奶說霍父母的矛盾。
“現在他們雖都在國外,但硯辭媽還沒有原諒他。
”
霍老夫人搖了搖頭,“他們的婚姻也讓硯辭對婚姻沒有信心。
所以念念,硯辭能同意跟你結婚,他自己也是願意的。
”
這話是霍奶奶第二次說了。
喬時念當然不信,霍硯辭他如果是自願結婚,為什麼上一世直到她在精神病院自殺,他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喬時念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是外公打給她的。
外公知道她在霍家老宅,沒事肯定不會打來電話。
喬時念心裡忽地不太好,她跟奶奶說了一聲,走到了旁邊接起。
“外公,發生什麼事了麼?”喬時念有點緊張地問。
外公的聲音果然悲傷而沉重,“你餘爺爺過世了。
”
“啊?”喬時念有些吃驚。
昨天他們回來時餘爺爺不都好好的麼,說話的精神頭都還挺足,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醫生說,這幾天可能是回光返照。
”外公聲音沉啞地道。
多年的老朋友走了,外公的心裡肯定非常難受。
喬時念的心裡也很難受,昨天還笑着說她有福氣的喬爺爺,今天就不在人世間了。
寬慰完外公後,喬時念走回了霍奶奶的面前。
“奶奶,抱歉,我今晚沒法留在這兒陪您了。
我外公的老朋友過世了,我怕他太傷心,想回去陪着外公。
”
霍老夫人嗔道,“你這孩子,說什麼抱歉。
發生這種事,你當然得陪在外公身邊好好安慰他。
”
“我叫硯辭送你過去。
”
說着霍老夫人想讓傭人去叫霍硯辭。
喬時念阻止道,“奶奶不用,讓霍硯辭忙自己的事,我自己坐個車去就行了。
”
“那怎麼行,硯辭也能去看看喬老先生。
”
這兒到外公家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霍硯辭本就有不少公事忙,霍父也在,喬時念不想麻煩他。
她堅持道:“奶奶,我預約個車很方便的,不用送來送去。
”
霍老夫人知道念念這會兒也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情,她沒有再勸,選了個折中的方式,“那讓家裡的司機送,你約車過來得費不少時間。
”
喬時念這倒是點了頭。
車行駛了半小時後,天色已暗,車子也已駛出了繁華的市區,到了相較偏靜的郊區。
喬時念正在閉目養神,忽地,車子傳來“嘭”的一聲,把她驚得睜開了眼睛。
“少夫人,車子被人追尾了,我下去看一下。
”司機說完下了車。
喬時念也打算看一下情況,可她才打開車門,隻覺口鼻一緊,有人用力捂住了她!
喬時念急得想要掙紮,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不僅捂她的力度很重,就連手腳都被人給捉住了。
捂她的毛巾上不知用了什麼藥,喬時念聞着隻覺得腦袋脹疼,很快,意識也漸漸不清……
等喬時念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她的四肢被捆着,絲毫不能動彈。
記起昏迷前的事。
追尾,捂她嘴,拖她上車,一切那麼快、目标那麼明确。
喬時念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有預謀地帶到了這兒。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觀察周邊的情況。
她現在在個廢棄的屋子裡,牆皮掉了,屋内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她的四肢雖不能動,嘴裡倒是沒有給她塞任何東西,很明顯是不怕她呼救。
到底是誰綁了她?
白依依剛施過一出苦肉計不久,成功讓霍硯辭懷疑了她,又要洽談項目,應該沒時間綁她才是。
按塗姐的說法,謝立熊應該也被警方帶去問話了。
那還會有誰?
喬時念正在腦子想着可能對自己下手的人,屋門“嘎吱”一響。
一陣冷風鑽入屋中,同時,有人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