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認識的人好像挺多的?”
“喲呵,還打起聽我的交友情況了?”
莫修遠大驚小怪,“說多不多,但你現在的身份,要把你介紹給他們也不合适呀。
”
喬時念忍不住怼了一句,“我什麼身份很重要麼?你莫少爺不是向來不注重這些虛名?”
莫修遠沒料想她會這樣回答,果然被噎了下。
沒容他再貧嘴,喬時念問了他,自己有幾段模糊的視頻,能不能根據上邊的畫面查到這人的資料。
莫修遠剛被怼了心情不美好,“在海城要論神通廣大,誰比得上你老公霍硯辭啊,有事不找他來找我,你可真行。
”
喬時念才不會找霍硯辭。
她現在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隻想過完這幾天痛快離婚。
她也怕萬一霍硯辭查出事情跟白依依有關,他會偏袒或是打草驚蛇。
沒跟莫修遠在這事上糾結了,喬時念問起另個問題:“白依依的人簽定好項目合同了麼?”
莫修遠吊兒郎當地說,“意願基本達成,他們現在深信不疑,再吊個幾天就能簽了。
”
喬時念提議道,“如果這次跟你的手下聯系的人有個叫袁宏志的,你讓手下人給他私人占些好處。
”
莫修遠一下就聽出了喬時念的意圖,“你這是想讓人家起内讧?”
喬時念給予了肯定的回複。
之前她還想多取得袁宏志一些信任,再從他身上下功夫。
現在她覺得沒必要,袁宏志貪财又好大喜功,隻要在這兩方向對他下手就行,沒必要繞那麼多彎子。
要撕開白依依的真面目,她急需袁宏志這樣的幫手。
莫修遠許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他滿口答應,并保證事情會做到萬無一失。
結速通話後,喬時念躺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想到今晚的事,她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幸好外公沒有受傷,不然她一定會怪死自己。
躺了沒一會兒,她信息響。
【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是周天成的手機給她發來了信息。
一看語氣和内容就知道是霍硯辭發的。
是的,那晚挂了電話之後,她索性把他号碼都放進了黑名單裡。
放出來個屁。
喬時念看到霍硯辭都有些火大。
要不是因為他不肯痛快答應跟她離婚,白依依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設計對付她。
見她沒回信息,霍硯辭将電話打到了房間裡。
喬時念嫌煩,索性把房間的電話線給撥了。
世界總算清淨了下來。
之後喬時念想了下之後要做的事,才洗澡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喬時念迷糊地覺得房間門好像有了開鎖轉動聲?
“謝謝。
”
接着,她又聽到了霍硯辭輕聲道謝聲?
喬時念心下一驚,立即從床上坐起——
霍硯辭真的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身上穿着之前在外公手機視頻裡看到的那件西裝,手裡提了個小包,頗有種風塵仆仆的感覺。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喬時念聲音都有點卡殼了。
這都幾點了,霍硯辭居然會跑來湖省!
霍硯辭淡然地放下小包,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挂在衣櫃中,動作自然流暢得仿佛他隻是個下班歸家的丈夫。
“服務生怎麼會放你進來!”喬時念理智回歸,又冷聲問道。
霍硯辭波瀾不驚地開了口,“我們是夫妻,我隻要向前台展示結婚證,登記一下,他們自然就會幫我開門。
”
“……”喬時念諷刺地笑了一聲。
以前都是她拿着結婚證到處宣示主權,想不到霍硯辭也會有利用結婚證的一天。
“所以,你這個時候跑來到底有什麼事?”喬時念不耐。
霍硯辭沒有出聲,走到了她的床邊,沒顧她的冷眼,直接拿起了她此前受過傷的左手。
上邊的血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手掌也長出了新的皮膚,不過她今天急着拿雪糕筒路障,力道用得有點重,所以新皮膚上又有了輕微的紅腫現象。
“發生了意外,為什麼不告訴我?”霍硯辭意味不明地問。
低冽的語氣中似有關切。
喬時念抽回手,“霍硯辭,你經常問我想幹什麼,我也想問你在幹什麼?”
“我們馬上要離婚了。
而且你不是覺得我害了白依依,無法忍受我的惡劣?早兩天也說不會再管我的事,又半夜三更地跑來這兒,有意思麼?”
霍硯辭微抿了下薄唇,淡聲說:“一天沒離婚,我們就還是夫妻。
你不把我放出黑名單,又不接電話,我聯系不到你,自然得親自過來看看。
”
也是,怎麼說她也是霍太太,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狗仔”瞧見亂寫,是會影響到霍硯辭的形象。
“你看到了,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喬時念趕人。
霍硯辭非旦沒走,還在她床邊坐了下來,“你都說了,這是半夜三更,我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