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把從進霍氏集團開始所有做事都回憶了一遍,仍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BOSS。
直到霍硯辭問他,“你如果被酒瓶砸一下會怎樣?”
他戰戰兢兢且莫名其妙,“會……受傷?”
“那要替你擋酒瓶的人就不會受傷了?”霍硯辭的目光不善。
他丈二摸不着頭腦,并壯着膽子問了:“誰要替我擋酒瓶?”
霍硯辭:“喬時念。
”
他吓得手裡的文件掉到了桌上,差點砸翻了霍硯辭的茶杯。
聲音也哆嗦了,“霍、霍總,太太她怎麼可能……”
“以後少出現在喬時念面前,”霍硯辭冷聲命令,“看到她也繞道走!”
他哪敢不聽。
今天團建,知道喬時念會來,他都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大泳池那邊沒去,幾個女生愛去的湯泉沒挨邊,就是吃飯都躲得喬時念遠遠的,怎麼還是被她看到了自己?
眼下喬時念已走到了他面前,他就是想繞也繞不開啊。
“太太,你找我什麼事?”周天成硬着頭皮問。
喬時念道,“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去藥店,就不麻煩你跑一趟了。
”
周天成看了下她身後神色不明的霍硯辭,忙道:“太太,你對這兒的路不熟,還是我去吧。
”
“沒事,我還要買點其它東西。
”
“我可以幫太太帶回來。
”
“不用,我自己買比較好。
”
周天成還在考慮要不要堅持,霍硯辭已經出了聲,“鑰匙拿來,你上去。
”
“好的!”
周天成頓時長松了一口氣,如扔燙手山芋一般将車鑰匙往霍硯辭手裡一塞,腳下生風地跑了。
喬時念實在忍不住問霍硯辭,“你到底跟周特助說了什麼,為什麼他一看到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平時都會跟在霍硯辭身邊的他,今天好像也沒見過人。
聽言,霍硯辭不悅地蹙了下俊眉,“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
不是要買藥,走吧。
”
喬時念:“……”
霍硯辭不知道,鬼都不信。
兩人找到車,喬時念剛坐好系上安全帶,就瞧見了同在車坪,神情如弱風扶柳般的白依依。
白依依也看到了他們。
“霍總,霍太太。
”她撐着頭有點虛弱地招呼。
“你這是要去哪兒?”霍硯辭問。
白依依嘶聲說,“我額頭的傷口可能有點發炎了,疼得厲害,但我忘記帶藥過來,打算臨時去買點。
”
霍硯辭道,“我們正好要出去,你把需要的藥發給我,我一起給你帶回來。
”
白依依忍疼搖頭,“不耽誤你們的時間,我自己可以。
”
見白依依一副可憐楚楚又強忍疼痛的模樣,喬時念呵了一聲,“我看白小姐的情況挺嚴重的,你直接帶她去趟醫院好了,我自己叫個車出去。
”
說着,喬時念解開了安全帶。
霍硯辭伸手拖住了她,“别鬧。
”
白依依也連忙道歉,“霍太太别生氣,我——”
“少在這裝模作樣!”
喬時念沖着白依依冷道,“你要真不想給我添堵,為什麼像個陰魂不散的,我們在哪兒,你就那麼巧地出現在哪兒?”
白依依的眼眶紅了幾度,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快步走去自己的車邊,按下了車鎖。
霍硯辭看了喬時念一眼,“系上安全帶。
”
繼而将車子往前開了幾米,停在了白依依車前,“藥的品種發我手機,你上去休息,我們很快回來。
”
聽言,白依依像是難受得撐不住,“那就麻煩霍總了。
”
霍硯辭沒再說話,踩下了油門。
喬時念覺得自己開始的想法有點可笑,什麼不該恨霍硯辭。
也就她這一世沒有得罪白依依,不然,他照樣不會放過她。
到達藥房,喬時念沒管霍硯辭,自己下了車。
進去後,她挑了點消食片和胃藥,怕王嬸沒準備,她又買了點祛瘀活血的噴霧。
挑完藥,喬時念拿去收銀台,霍硯辭也讓營業員取了他需要的藥品。
“我一起支付。
”喬時念準備買單,霍硯辭出了聲。
“不用,我不缺這點錢。
”
喬時念說着自己付了款。
霍硯辭知道喬時念每次對白依依的事反應都特别大,便也沒說什麼。
買完藥,霍硯辭道:“你不是還要挑選東西,去商場?”
雲湖這邊的一種酥餅特别出名,純粗糧做的,很适合老人家的腸胃。
喬時念是想買點回去送給霍奶奶和外公。
但現在,“你不急着把藥送回去,白小姐疼暈了怎麼辦?”
霍硯辭的黑眸睨向她,“喬時念,吃醋也要分場合,适可而止。
”
“吃個屁的醋,你沒毛病吧!”
喬時念氣得直接往前走!
“嘀”一聲,一輛疾馳的車輛拼命按了下喇叭。
吓得喬時念一退,霍硯辭正好伸手拉她,她整個人撲到了霍硯辭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