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打給她能有什麼事?
大約是不讓她找許教授,又或是讓她參加霍氏團建活動的吧。
這兩件事都沒什麼好說的。
所以,喬時念決定忽視他的來電——以前霍硯辭經常性不接她電話,也讓他嘗嘗不接電話的滋味。
将手機按下靜音,喬時念出了門。
當她到達許教授的研究所時,居然在那兒看到個熟悉的身影——白依依。
自從霍氏酒會那晚白依依受傷,喬時念這些天都沒看到過她。
不想,會在這兒遇到。
白依依穿着淑女風的裙子,上身是件修身的小西裝,幹練中又透着幾分溫柔。
大概是為了遮掩額頭的傷口,白依依的劉海明顯梳下來了一些,臉上縱使化了妝,也可以看出幾分虛弱來。
白依依可真拼,被燈具那樣砸了一下,居然隻住了幾天院,就急乎乎來工作了。
上一世,白依依的傷勢沒這麼重,都在醫院休養了小半個月。
當然,霍硯辭也陪伴了小半個月。
弄得她又妒恨又眼紅,不停給霍硯辭信息轟炸,說她腰椎好疼,也在住院理療,希望霍硯辭能去看看她。
但霍硯辭視若不見,甚至連信息都沒回一條。
氣得她忍着腰疼和程婉欣去醫院大鬧了一場,結果當然是被霍硯辭厭煩趕走。
霍硯辭還警告她要安分,否則會追究她砸傷白依依的罪責……
“霍太太,你怎麼來這兒了?”
白依依的聲音讓喬時念從回憶中緩過了神。
喬時念看着白依依一副沒有任何隔閡的溫和模樣,冷聲反問:“我為什麼不能來這兒?”
白依依倒是沒介意她的态度,“當然可以,我隻是好奇多問了一嘴。
”
喬時念不想和白依依多說話,她怕自己會因為前世那些事,又忍不住想掐死她。
于是,喬時念往裡走去,白依依卻開口叫住了她,“霍太太。
”
喬時念頓住腳步,“還有什麼事?”
“上次酒會的事,我想跟你道個歉。
”白依依說,“因為我,讓你被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胡亂編排了。
”
“硯辭緊張我,隻是出于朋友的關心而已,并不是報道上說的那樣他對我有特别的感情,希望你沒有誤會。
”
聽言,喬時念淡笑了笑,“白小姐這話自相矛盾,你說霍硯辭是緊張你,又覺得他對你沒有特别的感情,還讓我别誤會,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又當又立了?”
白依依的臉上露出了一些惱紅之色,“霍太太,可能我表達得不清楚。
”
“總之我和硯辭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硯辭每天都有很多公事要忙,我不想再因為我,給他增添煩惱。
”
白依依的言下之意,喬時念聽了出來。
她白依依之所以解釋,是不想她因為這些事找霍硯辭吵鬧,讓霍硯辭堵心。
喬時念呵了一聲,嘲弄道:“你對我的老公倒是真夠體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老婆呢。
”
白依依卻像是沒聽出來不對,她還笑着說:“真心換真心是我做事的原則,别人怎麼待我,我自然也會以同樣的态度對别人。
”
白依依這是在故意挑釁她吧?
喬時念正欲說話,卻看到白依依不經意地将耳邊頭發撩到了耳後,露出了耳垂上的耳環。
耳環正是蘭花狀,花瓣也是由碎鑽組成,與上次霍硯辭放她床頭的那對款式大同小異,可以看出兩者出自同一設計師之手。
所以,霍硯辭當時并不是将送給白依依的耳環送了她,而是買了兩份,一人送了一對?
這可更讓喬時念覺得堵心。
“白小姐,你這對耳環挺好看的。
”喬時念意味深長地道。
“是嗎?”白依依伸手摸了下,笑容帶了幾分欲蓋彌彰,“别人送的,我沒想到,他竟然記得我最喜歡的花是蘭花。
”
“這種花純潔高雅,和白小姐很配。
”
喬時念誇完,話鋒一轉:“巧了,我也有一對相似的,我查了價格在二十萬左右。
”
“是嗎?”白依依面露意外,“硯辭他也……我的意思是,霍太太也喜歡蘭花?”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
我剛聽白小姐的意思,這對耳環是霍硯辭送你的?”喬時念直接問。
白依依保持着如常的微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喬時念說:“如果是他送的,那煩請你現在把它還回來。
”
在白依依不可思議的神情中,喬時念露出了優雅的笑容:“我和霍硯辭是夫妻,他花的錢都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财産,他沒經我允許就花了二十萬送你禮物。
”
“所以,你要麼将它還回來,要麼,你就轉給我屬于我的那一半,十萬塊。
”
白依依直接愣住。
她知道霍硯辭絕對不可能告訴喬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