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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硯随,你怎麽在這兒?你怎麽上來的?” 賀硯随擡起食指,在蓮玉荇嘴邊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噤聲,假山後又急匆匆跑過去一大堆人。

     “一會兒就會有人攻上寨子,這裏很危險,我們先離開這兒。

    ”賀硯随伸手去拉蓮玉荇,卻被她躲開了,“我不走。

    ” 兩人站在原地僵持了片刻,賀硯随反應過來,說道:“等官兵攻上來,寨子裏必然亂做一團,還不如等平定以後再救下她們,如何?” 蓮玉荇搖搖頭,“這夥土匪遠比你想的要殘忍野蠻,女人和孩子說搶過就搶,還留在山上,必然有用。

    況且,你們還沒來的時候,這寨子當家的便把我圈禁起來做人質,用來當手裏的籌碼。

    ” 說到籌碼,賀硯随也不由得驚了一下,要是他沒在賀沅安他們之前趕過來,蓮玉荇又或者一大批女人和孩子,就都會被劫持在刀下。

     賀硯随不敢再想,趕緊開口問道:“她們在哪兒?” 蓮玉荇見賀硯随同意,心下稍安,拉着賀硯随往地牢的方向跑去。

     她專門挑了一條小道,人不是很多,避免了很多正面沖突。

     到地牢門口,原先看守的人不減反增,待會兒局勢不利,土匪肯定會來地牢劫持人質。

     蓮玉荇更加慶幸自己返回地牢的決定。

     她看了一眼賀硯随的腰間,賀硯随順着她的視線看下去,腰間別着一枚霧雷。

     賀硯随把霧雷遞給蓮玉荇,蓮玉荇則湊到賀硯随耳邊低聲說話,“待會兒我把它扔出去之後,你負責解決這邊的,我負責這邊的。

    ” 兩人離得很近,蓮玉荇的呼吸全打在賀硯随的臉上,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賀硯随緊繃着身體,“嗯”了一聲。

     蓮玉荇默念着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霧雷扔了出去,啥時間“砰”的一聲,幾乎震耳欲聾。

     蓮玉荇把霧雷扔向了遠離地牢的方向,扔得還比較遠,在地牢旁邊守着的土匪不明所以,被吓了一跳,四散奔逃。

     不過還是有聰明的人,為了防止是調虎離山之計,一部分人前去探查。

     “還有嗎?”蓮玉荇又問。

     賀硯随沒說話,從腰間掏出一個霧雷遞給蓮玉荇,這次蓮玉荇沒有猶豫,直接扔到地牢門口。

     “砰——” 賀硯随和蓮玉荇不約而同沖了出去,暗衛也伺機而動,不一會兒就把人全部解決了。

     蓮玉荇拿了鑰匙沖進地牢,小棉花欣喜不已,略微擡高聲音喊了一聲“姐姐”,地牢裏的人都躁動起來。

     賀硯随拿了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囑咐衆人,“出去之後,跟着蓮姑娘,往後山的方向走,一路下山,會有人在下面接應你們。

    ” 臨走時,蓮玉荇卻止住了腳步,朝賀硯随颔首,“你們小心。

    ” 話音落下,蓮玉荇便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下山去了,任誰都不會想到,一衆土匪在寨前浴血奮戰,地牢裏的人質已經全部逃了出去。

     下了山,果然看到賀硯随說的負責接應的人,蓮玉荇回過頭往山上看去,山上已經燃起熊熊大火,已成潰敗之勢。

     ** 徐家寨之上,徐速徐昭徐免三兄弟精心布置的防線,被層層攻破,最後一道,也撐不住多長時間了。

     徐速帶着一衆人往地牢退去,準備挾持幾個人質,威脅一衆官兵放他們一馬。

     原本以為,這個籌碼應該不會用到,誰能想到閣樓之上的蓮玉荇竟然逃跑了,現在他們也已經被逼到窮途末路。

     當看到四處倒在地上的兄弟時,徐速暗道不妙,身後徐免和徐昭的臉色也不對,前去探查的人一臉悲怆,拱手行禮,“回大當家,人質全跑了!全跑了!” “廢物!”徐免大步上前,把探查的人扇倒在地上,他就說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們呢。

     眼看衆人情緒不對,徐昭趕緊制止,道:“眼下局勢全然不利于我們,便如那位所說,放棄寨子,逃吧……” 一番話擊潰衆人的心理防線,但也為衆人提供了一個出路。

     “趕緊走!”徐速大手一揮,帶着剩下的人往後山處撤退。

     到了半山腰,衆人都傻了眼,山下布滿了人,就像一開始他們布開防線,阻攔別人一樣。

     衆人慌不擇路地退回去,才發現官兵已經追了上來,兩面夾擊,沒有任何逃亡的路口了。

     徐速一臉愕然,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從得意洋洋,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身後的徐免徐昭一臉頹然,認命一般丢了手上的兵器,投降了。

     主将投降,小兵也沒有拼死抵抗的意思,紛紛繳械投降。

     徐家寨全寨被擒,這個名震一時的土匪窩就此沒了蹤跡,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 蓮玉荇下山後,就被安置到客棧休息,餘下的女人和孩子,就近的已經送回家去,剩下的也都先安置在客棧。

     不到兩個時辰,賀硯随他們也回到了客棧。

     楚元琅一見蓮玉荇,咧開笑意,就要往蓮玉荇身上撲,被賀硯随及時攔住。

     等到楚元琅看過來,他隻神色淡淡,漠然說道:“髒。

    ” 楚元琅悻悻退後,眼底滿是慶幸和開心。

     四人圍着桌子坐了下來,賀硯随和賀沅安相對而坐,一時間暗潮洶湧。

     楚元琅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兩個“不認識”的人,怎麽如此針鋒相對?難道是風水不和? 知道兩人關系的蓮玉荇眨眨眼,示意楚元琅別說話。

     唉,她也很好奇,他們兄弟倆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明明是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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