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奈何白術不買賬隻能掩面而泣。
白術忽而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既然精氣不行,精血呢?
倒不是白術在這個時刻同情晚櫻,在他看來晚櫻和外面的那個恐怖的女人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差别。
二者唯一的區别卻在于,一個能幫他暫時脫逃追殺,而另一個是真的會要自己的命。
對比之下,晚櫻隻是吸食一點自己的血,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現在的自己沒有肉身,他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流出來的血還有沒有用。
不過一試便知了。
想到這,白術便按了一下胸前還未完全痊愈的傷口,不一會兒指尖便感覺到一片濕潤。
他将染上血的手遞到了晚櫻的臉前,晚櫻愣了愣,才難以置信的擡起頭來。
盡管那張沒有任何五官的臉在白術看來,仍舊驚悚無比,但卻忽而少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晚櫻小心翼翼的将臉貼在了白術的手掌心中,那些濕潤了的血便沾染在了她的臉上,不一會兒便被她吸食去了。
眼見着這招真的有用,白術便放下心來。
原來不管是精氣還是血氣,隻要是從他身上或者說是魂魄身上能溢出去的東西,就都能滋養這些鬼物。
至于到底是什麼形式,倒不重要。
想通這一點的白術也就如釋重負,誰知當他再擡眼看去,整個人瞬間愣怔住了。
隻見眼前站着一個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的男子,寬肩窄腰,定做的長褂完美的貼合着他優雅的身姿。
本是端着一副矜持清貴的樣子,臉上卻露出一抹十分溫柔的笑容來,那雙桃花眼便也微微彎了起來,不得不說看上去顯得挺親切的。
但白術忽而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晚櫻。
不是吧?!再弄出一個自己來這是什麼意思?!
白術有些無語到,但到底也沒說什麼,總比再化作紀長野的好。
白術隻能無力妥協,整個人一下子又脫力的坐了回去。
而就在他坐回去的瞬間,腦子裡忽而閃過一個念頭,隻不過那念頭出現的太快,白術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想起來。
他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自己,盡管知道這是晚櫻變得,但……誰又能真正的看得出來呢?
白術倏然一下子又站了起來,神情頓時有些激動。
他眼前的晚櫻便見着白術一下坐一下站,一下又坐一下又站,也是忙的很,竟有些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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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卻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既然都是鬼,鬼騙鬼,憑什麼就騙不過?
如果說,他能用這種法子将那女人騙進來,騙進漆畫的世界又會到底什麼樣的後果?
是兩個世界的規則重疊,還是兩者中的一個頂不住而被碾碎或是吞并?
白術不知道,但越是細想,他便越覺得這個辦法的可行度并不大。
首先晚櫻隻是一隻普通的畫皮鬼,确實具有蠱惑人的功效,但它受到漆扇的影響。
并且漆扇裡的世界很小,也就是說,漆扇所能覆蓋的範圍很小。
但那個從畫中釋放出來的女人,卻能以己身制造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誰強誰弱實在是再明顯不過。
可如果……晚櫻能拖住那個女人一時半刻,哪怕隻有幾十秒的時間,隻要能夠讓白術找到紀長野,也許就能找到活下來的辦法。
如果連紀長野也束手無策,那大概率自己是走不出去了。
想到這,白術忽而表情有些複雜的看向晚櫻。
如果真的要這樣做的話,他難以想象這件事的後果會是什麼。
也許晚櫻會被那個女人吃掉,白術有些無情的想着,但沒有辦法,他得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在漆扇裡又待了一會兒,白術漸漸摸索到了能讓晚櫻随意換皮的方法。
隻要他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反複回想起一個人的模樣,很快晚櫻也會受到影響,變成那個人的樣子。
但如果白術沒有任何想法的時候,晚櫻就會猜測白術的想法,随機變作一個人的樣子。
這才好巧不巧,讓她誤打誤撞的變成了紀長野的樣子,才鬧了之前的那麼一出。
至于如何從漆扇的世界裡出去,晚櫻将白術帶到了那棵老槐樹下,他這才發現老槐樹的樹幹其實早就空了。
而它外表所展現出來的枝繁葉茂不過都是騙人的假象而已。
就如同沒有一張屬于自己的臉的晚櫻,她也并不是真實存在,連同整個庭院亦然。
白術不得不感慨,弄出這面扇子的人在其上究竟下了多深的功夫。
像是怕後人會沉溺于此,這才制造了全然都是漏洞的虛假世界。
但這樣的看上去完全虛假的世界,卻偏偏住着一隻隻會蠱惑人心的畫皮鬼。
白術不太清楚制造這件鬼物之人的用意,難道……他有一個深深思念着的卻再也見不到的愛人,所以才弄出這麼一個虛假的世界來。
隻是為了在思念至極之時,站在庭院裡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麼?
白術望着老槐樹上裂開的細縫,那條縫并不大,隻有一指寬,不靠近是看不出來的。
但隻要選擇靠近,望見了那條細縫,任何人都會瞬間醒悟過來。
因為真正的現實就在那條細縫之中,再美好的場景和再美好的人兒,也都是虛假之象。
隻不過白術此時仍舊在女人所制造的幻境之中,所以透過那條細縫所看見的也未必是真實的。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他現在真實的處境了。
白術沒急着出去,透過細縫向外看去。
外面的世界仍舊漆黑一片,盡管聽不見聲音,但直覺告訴白術,那東西一定在找他。
按照五分鐘必定出現在獵物附近的規則限制,白術知道那個恐怖的女人此時此刻就在這間艙室内。
隻不過她找不到身在漆扇中的自己,卻又受到規則的限制隻能被困死在艙室當中。
如此一來,如果有其他人同時被困在虛幻裡,他們反而變得安全起來。
但這也并不意味着完全的安全,因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這個女人,而是來自身邊的同伴。
如果此時此刻白術讓晚櫻變作自己的模樣出去,又或者直接引誘那隻鬼進入漆扇的世界,到時又會發生什麼?
白術仔細的想了想,如果是前者,白術有較高的信心可以騙過那個女人,自己隻需要找機會反走就行。
而這樣做的話,晚櫻也幾乎不會有任何的風險,隻要漆扇在側,晚櫻便可以在受到傷害的一瞬間回到漆扇裡。
不過這樣做的風險雖然低,但相對維持的時間也很短,等白術逃離艙室之後,女人會很快的再次追趕上來,仍舊會再次面臨之前的困境。
到了那個時候,白術想要再回到艙室就難上加難了。
而選擇後者,雖然風險極大,可一旦成功,收益也是巨大的。
如果失敗,那麼他就會徹底失去一個藏匿蹤迹的道具。
想到這,白術一時間也陷入了糾結當中。
眼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白術咬咬牙還是決定冒着風險嘗試一下後者。
既然是身處幻境中的漆扇,隻要現實裡的扇子完好無損,虛幻中的壞掉也就壞掉了。
白術想要驗證這一辦法是否可行,也同一起驗證一下之前的猜測是否準确。
如果準确,那麼隻要現實中的漆扇在手,他就相當于有了一件可以不斷重來且作弊的道具。
這也是白術萬萬沒想到的意外收獲,心裡又一次慶幸自己當初把扇子帶進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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