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們沒有辦法在一天之内,固定的将這些船員挨個了解個遍。
所以王孝武提供的法子,并不是不可行。
見沒有人反對,王孝武沖顧子萱揚了揚下巴。
“就從你先開始。
”
顧子萱放在雙腿上的手下意識捏緊,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這才開口道:
“其實我見過的幾個船員,隻要知道名字的我都記得……”
“今天早上在餐廳出事渾身都是血的那個……我知道他叫何塞,是這艘船上的三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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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武點點頭,有一些關鍵人物即便顧子萱不說,他們也都很清楚。
“除了廚房裡的大衛,和崔從南他們住在一起的查爾斯、加西亞,可以不用說,其他的船員都可以補充。
”
顧子萱也跟着點點頭,想了想接着開口道: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就是剛剛和查爾斯一起送我們回來的那個高個子提到的,本傑明!”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隻聽到了這個名字。
”
顧子萱說完,白術便立刻補充道:
“今天跟查爾斯一起送我們回來的高個子叫杜克,杜克脾氣其實很不好,但他對查爾斯倒是很客氣。
”
白術剛一說完,汪斯年就笑道:
“小白你觀察的還是很仔細的。
”
白術被誇的微微一愣,也隻是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本傑明我知道。
”一直站在角落的高中生趙天流忽而開口道:
“本傑明我見過,是個三十多歲腰上有一圈肥肉的老男人。
”
”我之前在甲闆上聽到過他和克雷斯說話,克雷斯叫他……二副。
”
聽到這,白術微微一怔。
怎麼會這麼巧?除了大副查爾斯,二副和三副一天之内全都死了?
“本傑明……是不是今天甲闆上被分屍的那個船員?”崔從南有點印象,但不是很确定。
趙天流點點頭,“是他沒錯,至于死因……他和何塞一樣,死因不明。
”
“哈?”丁遠又是一聲古怪的笑,“照你們這樣說,難道那個小姑娘的死,是有解釋了?”
趙天流被他問的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
“我不知道。
”
丁遠又看向和紀長野站在一起的白術,白術即便心裡知道,表面也要裝作不知道。
好在丁遠隻是淺淺看了他一眼,并沒有開口要問的打算。
就在這時,楚文忽然開口道:
“小怡……和他們不太一樣。
”
白術下意識看向她。
“她是被夜晚出現的怪物弄死的。
”
說這話的楚文微微蹙着眉,神情有幾分猶豫,卻沒有絲毫的心虛。
她僞裝的很好,即便是知道真相的白術也完全看不出來她能和郝怡的死有關。
“在我看來,這三個人的死應該是有關聯的,隻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
汪斯年擡了一下眼鏡,“本傑明我沒有看到屍體,但何塞……”
“我猜測他應該是屬于食物中毒。
”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一愣。
“食物中毒?不太可能吧。
”丁遠笑了一下,“何塞連早飯都沒有吃,怎麼可能食物中毒?”
汪斯年沒有急着解釋,雖然他是醫生,但他隻專攻精神疾病,對于其他的領域并不擅長。
但作為醫生,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具備着的。
“我感覺,他像是失了心智,或者看見了什麼特别恐怖的東西,才會導緻他那樣。
”
楚文擰着眉毛,也跟着猜測了一下。
“也有可能。
”汪斯年并沒有否認,“其實在這種世界裡,我們的判斷大概率受到非現實的因素影響,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我們都要盡快找出規避死亡的辦法。
”
“何塞的血肉都融化掉了,如果隻是單純的被吓瘋,不是這樣的。
”
像他們這樣的老手,并不是第一次進入恐怖世界了。
被吓瘋的大有人在,但具體的表現并不是何塞這一種。
白術想了想汪斯年說的話,倒是十分認同。
至于何塞是不是中毒,這也真的不好說。
“不急,再過一晚就能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了。
”
王孝武很淡定的開口道:
“其實比起他們這些人的死,我更關心加西亞之前提供的線索。
”
盡管王孝武和丁遠十分的不對盤,但在某一方面兩人其實是驚人的相似的。
丁遠将這些船員視作遊戲裡的NPC,王孝武何嘗不是把他們當作可以提供線索的工具人。
“加西亞之前曾說過,是勞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而且今天在餐廳,何塞臨死前的表現,想必各位也看見了吧?”
他指的是,何塞死之前突然看向勞伯的那一幕。
“看見了,所以呢?”丁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孝武瞥了他一眼,聲音依舊沉穩:
“極有可能靈怨的根源在勞伯的身上。
”
丁遠聳聳肩,竟也沒有否認。
崔從南咳嗽了一聲,“我們所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并不是每一個船員說的話我們都要相信的。
”
“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在故意誤導我們呢?”
王孝武沒有反對,“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極低。
”
崔從南笑了一聲,眼神中透着幾分冷意:
“那就大家下午也都别閑着了,四處找找看吧,萬一真的藏了什麼呢?”
“既然你懷疑船長勞伯,那他房間估計有更多的線索,不妨找找看喽。
”
這場以互換信息為目的的交談會,散的比白術預料之中的還要快。
來到這裡的每個人,在經曆過一定的成長和積累之後,似乎都變得格外獨立和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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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術一開始進入的世界,有人領導着向前推動不同。
這裡的每個人誰都不服誰,他們甯願等待被動的死亡,也不想和其中任何一個人合作,以此來達成共同的目标。
白術在心裡感慨一聲,說是自私,其實也不盡然吧。
畢竟次數少的世界,總有新手小白的加入。
而新手小白往往沒有什麼主心骨,心思更是單純,如此一來,也确實便于領導和充當炮灰。
如果當初白術沒有在第一個世界多留一個心眼的話,說不定早就死在那裡了。
上午九點半,白術沒有繼續待在艙室,而是先回了一趟餐廳。
何塞化作的一灘血水已經被人處理幹淨了,廚房裡卻不見大衛的身影。
按理來說,差不多在這個時間點,大衛會來到廚房處理需要烹饪的食材。
因為白術看見了已經穿上了圍裙的克洛伊,她瘦弱的小身闆搬動着一桶又一桶還沒有削皮的土豆。
白術走過去的時候,差點把克洛伊吓的跌坐在地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這麼專注。
”
克洛伊認出了白術就是昨晚出現在自己門口的男人,臉皮微微發紅,随後搖了搖頭小聲道:
“沒關系。
”
“請、請問您是有什麼事麼?”
白術當然沒什麼事,隻不過在這裡待着實在是太閑了,總要找點事情來做。
不過他還是找了一個像樣的借口來糊弄克洛伊:
“啊,我是來找大衛領早餐的。
”
“但是我沒看見他……”
白術邊說邊盯着克洛伊的臉看,也許是他目光太明顯了,反而令克洛伊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她手上削皮的動作都不太流暢了,便聽白術冷不丁兒的問:
“你知道今天早上在餐廳發生了什麼事麼?”
克洛伊臉色一僵,白術心下了然。
這個小廚娘看上去弱小可憐,但其實并非什麼都不知道的。
“您、您問這個做什麼?”
白術想了想,說道:
“因為早上我也在餐廳……”
“說實話,其實我有一點被吓到了。
”
也許是聽白術的語氣确實有些害怕,克洛伊很小心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白術蹙着眉,顯得十分擔憂,克洛伊隻好試着開口安慰。
但她對于何塞的死,其實也不知詳情,隻能從何塞這個人身上評價一二。
“也許是何塞做了什麼壞事吧,他前些天還弄壞了我的衣服……”
說到這,克洛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白術卻很快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何塞不會無緣無故和一個小廚娘過不去。
除非在某些自己沒辦法解決的方面,很需要克洛伊。
而克洛伊一定進行了很劇烈的反抗,而這樣的後果就是她不僅被打了,何塞還撕扯壞了她的衣服。
白術的忽然沉默,卻讓克洛伊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她試着笑了笑,“抱歉,我嘴太笨了,您想問的我可能不太清楚……也許您可以問問大副查爾斯呢?”
提起查爾斯,白術便輕輕啧了一聲,他那淺棕色的眼眸仍舊盯着克洛伊。
“我不太好麻煩查爾斯吧?”
克洛伊有些不解,“為什麼呢?查爾斯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會覺得麻煩的。
”
白術隻好說道:
“因為查爾斯現在應該在陪着他的未婚妻艾莎,我不好過去打擾吧?”
而他這話一出,白術看見克洛伊的臉色瞬間變白,與他預想的幾乎一樣。
艾莎、克洛伊還有查爾斯,甚至是勞伯,他們幾人身上到底有着什麼重要的關系?
白術實在是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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