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其他人都沒有待在艙室裡。
見到白術過來了,崔從南深感意外的挑挑眉:
“有事?”
白術搖搖頭,“沒事,其他人呢?”
汪斯年擡了一下眼鏡,“不知道,也許去餐廳吃飯了吧。
”
白術否認了,“船員在那呢,沒到我們用餐的時候……”
說到這,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我剛剛看見查爾斯帶着一個姑娘去了餐廳。
”
聽到他這麼說,崔從南和汪斯年并沒有感到多少驚訝。
白術還以為他們不知道,把那人當成了克洛伊,他剛要解釋,汪斯年便說道:
“是船長的女兒艾莎吧?”
白術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們是從哪獲得的信息?難道在這之前他們也見到了艾莎?
崔從南笑了,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釋,而是告訴白術:
“艾莎可是把查爾斯當作了自己未婚夫一樣的存在,我想勞伯估計也是同意的,不然為什麼願意讓一個年輕人當大副呢?”
汪斯年笑着搖了搖頭,沒說些什麼。
白術卻愣了足足有兩三秒,很顯然,崔從南和汪斯年兩人掌握了很多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信息。
這些信息盡管都隻是來自于這些船員,但對于他們這些需要過關的成員來說,也相當的重要。
“所以……這就是她讨厭我說她可愛的原因?”
白術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并未過多糾結這兩人的信息來源。
“艾莎睡在哪裡?昨晚我和紀長野兩人擡着郝怡的屍體去了儲物室,沒想到克洛伊竟然睡在那裡。
”
既然想要換取其他人的信息,白術就不能吝啬于自己掌握的這點信息。
聽到他這麼說,汪斯年也不介意多和他聊兩句。
“艾莎在這艘船上有一間自己的卧室,克洛伊本來就是勞伯買來陪伴艾莎的玩伴。
”
沒等白術問,汪斯年就主動解釋道:
“這是加西亞告訴我們的,加西亞說艾莎很讨厭克洛伊,經常打罵她,甚至不允許克洛伊和她睡在一起,所以克洛伊隻能睡到儲物室去。
”
“為什麼?”白術不太明白。
艾莎長的像洋娃娃一樣好看,但她的性格卻和美好絲毫沒有聯系。
汪斯年聳聳肩膀,“不知道,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
”
眼下他們所面臨的情況,是要想辦法搞清楚這艘船靠岸的具體時間,并且活着離開這裡。
至于船長的女兒是美是醜,和這些船員又有什麼複雜的愛恨情仇,都不重要。
說到這,汪斯年的語氣沉重了些許:
“才過了一個夜晚,我們連海怪殺人的條件都不清楚,雖然這些東西不是鬼。
”
聽到這話的崔從南冷笑一聲,“我倒甯願遇上的是鬼,也好過這種完全摸不着頭腦的惡心玩意。
”
“也不知道這個死地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産生的靈怨,這些海怪也不知道能不能殺死。
”
汪斯年皺着眉沒有說話,白術見話題已經快要聊不下去了,便随便找了一個借口走人了。
回艙室的路上,白術和從甲闆上下來的紀長野撞了個正着。
白術下意識就将話問出了口:
“你去哪了?”
紀長野看了他一眼,“吹了會風,怎麼,害怕?”
白術表情複雜,有些時候他真的很希望紀長野能聽見他内心無語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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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看見了查爾斯帶着一個小姑娘。
”
白術将剛剛知道的信息沒有一絲遺漏的告訴了紀長野,紀長野聽完也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對此白術已經習以為常并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餐廳的船員用完早餐後,正三三兩兩的從餐廳出來,白術和那名叫杜克的壯漢又迎面撞上了。
隻不過這一次白術身邊站了紀長野,杜克隻是神色不愉的瞥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便擦肩而過。
白術心裡小小的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對這些随時都會失控的船員很不喜歡。
不僅沒有辦法溝通,并且還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也是他們這些人在這艘船上,不能自由行動,随心所欲獲得想要的信息原因所在。
他們到的時候,餐廳裡還有兩個船員沒有吃完,坐在一張圓形桌子跟前,瞧見他們進來了,也隻是皺着眉擡頭看了他們一眼。
白術和紀長野挑了一個離他們較遠的位置坐下。
專門負責後廚的大衛從裡面走了出來,在看見兩名偷渡客已經坐上了桌後,表情變得十分不滿起來。
“喂,船員們還沒用完餐呢。
”
白術看了一眼那兩名船員桌子上所剩無幾的面包片和牛奶,其實他們吃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坐在那閑聊,并不急着走。
他知道大衛是沒事找事,但偏偏又不能發作,隻覺得心裡堵的慌。
白術沒有說話,但坐在他旁邊的紀長野面無表情的擡頭看了一眼大衛。
“所以呢,關我們屁事。
”
白術:“!!!”
他看見大衛明顯一愣,耳根子瞬間紅了起來,但絕對不是因為害羞。
大衛臉色陰沉的看向紀長野,但紀長野明顯要比他更狠一些,完全沒有敗下陣來。
過了好一會兒,大衛才強忍着滿腔怒氣,轉頭回了廚房。
白術看着大衛消失的背影,悄悄的在桌子底下給紀長野豎起了大拇指。
盡管不知道等會他們兩個人還有沒有早飯吃。
紀長野卻對白術的大拇指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白術隻好讪讪然的放了下來。
等到丁遠他們到了餐廳,那兩名船員才準備起身離開,隻不過從廚房出來的大衛及時的叫住了他們。
“克雷斯!你們看見何塞了麼?”
被叫住的克雷斯留着一小撮胡子,他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問道:
“怎麼了,大衛?”
大衛遲疑了幾秒,眼神略過餐廳裡的幾位偷渡客,還是開口道:
“他沒有過來用早餐。
”
“何塞沒有來過麼?”克雷斯身邊的船員有些疑惑的說道:
“可是他比我們都要先下來,是不是你記錯了大衛?”
被質疑的大衛很肯定的說:
“不可能!我的腦子從來不會出錯。
”
此時的克雷斯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笑了笑道: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可能是先回艙室了,等一會兒我們——”
然而克雷斯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另一旁的洗浴室内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洗不幹淨!血!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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