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這才将白術二人送走。
出了咖啡店,白術和李多樂也沒去高竲推薦的飯店吃飯。
白術用手機查了一下,這些飯店都有低消,極有可能也是潮汐俱樂部名下的産業。
于是為了省錢的兩人,隻好去路邊找了家燒烤店撸串。
兩人隻顧着悶頭吃,多餘的話倒是很少說。
一來确實是餓了,二來這裡是海市,人多眼雜,不是說事的地方。
等到吃飽喝足之後,兩人找了一家環境看上去不錯的酒店開了一間标準房。
李多樂躺回床上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哎喲!我的腰!”
白術不像他那樣長時間久坐,稍微站的時間長點,腰就痛。
想到這,白術便問道:
“你公司那邊到底請了幾天的假?”
李多樂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翻過身來,目光渙散道:
“三天。
”
“但是現在,老白,我是不是該考慮辭職啊?”
“前陣子你跟我說你最近不上班了,我還奇怪呢,以為你是想開了…..”
“現在看來,想不開也得想開,哎,沒有辦法的事啊!”
白術一怔,是啊,現在的李多樂也和自己一樣了。
沒有辦法再過從前那種隻要努力掙錢也能好好活着的生活,白術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李多樂悶悶的聲音傳來:
“老白…..你這事,阿姨知道嗎?”
白術停滞了一秒,擡起頭來回答道:
“不知道。
”
“我沒辦法說。
”
李多樂點點頭,“确實。
”
白術是獨生子,但李多樂不是,他的父母在他很早之前就離婚,并各自重新組建了新的家庭。
但即便如此,李多樂的爸媽都對他很是關心,并沒有因為有了新的小孩就對他不管不問。
所以李多樂想了想,還是說道:
“……遲早的事,最起碼我要讓我爸媽有個心理準備。
”
白術問:
“那你要怎麼說呢?”
李多樂歎了一口氣,“就說自己得癌症快要死了,準備到處玩一玩,不也挺符合現在的情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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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失笑,沒說什麼。
“明天早上我要去見一個朋友,你要不要去?”
白術忽而開口道,李多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秒。
“什麼朋友?”
他了解白術,如果是可以帶他見的朋友,一般不會特意提前說。
既然提前說了,那必然有他自己考慮的因素在的。
白術面色糾結了兩秒,遲疑道:
“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
”
聽到這話,李多樂心裡多少也有點數了。
八成又是過事時認識的,他說:
“不去,明天幾點見?”
白術:“早上八點。
”
“行,見完你給我帶早餐,我想吃小籠包和鴨血粉絲湯。
”
李多樂嘿嘿一笑,一點也不跟白術客氣。
白術微微挑眉,“行。
”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白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去高竲的店裡等紀長野。
高竲的咖啡店也隻是剛剛開門,隻有一個很年輕的女生穿着工作服,瞧見白術推門進來還稍稍一愣。
“你好,我想點兩杯卡布奇諾,現在方便嗎?”
白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小姑娘臉頰微紅,連忙開口道:
“當然可以,您在這邊稍微坐一會兒,門店才開門,有些材料我需要準備一下,可以嗎?”
“好。
”
白術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恰巧跳出來好幾條信息,都是趙勉發來的。
白術猜他應該是剛開完早會,恰好想到已經在海市的自己,順手發來了消息。
【白術,去海市還算順利嗎?】
【聽小鄭說,你挺想加入海潮公會的?】
趙勉口中所說的小鄭,也就是鄭菀卿。
白術沒有對趙勉還有鄭菀卿說過自己想要加入海潮公會的事,但鄭菀卿聰明,她把自己猜測的事直接告訴了趙勉。
趙勉就是海潮公會的一員,他也去過鬼市,手上沒有那麼一兩件保命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趙勉是個十分體面的大老闆,不至于幾百萬掏不出來。
白術正想着該如何回趙勉,這時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個子很高的年輕人徑直朝着白術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來的挺準時。
”
紀長野神情淡淡,眼眸很輕的在白術白淨的臉上一掃而過。
“總不好意思讓你等我。
”白術這話說的很溫和。
紀長野落座向後一仰,微微挑眉: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
白術一怔,不明白他這樣說的意思。
紀長野是以為自己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白術不太确定的開口道:
“你想知道什麼?”
紀長野淡淡的反問道:
“你說呢?”
“全部。
”
白術一愣,紀長野坦率的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更何況這故事有些長,他竟無從說起。
等他将第三次過事的事說完時,那名女服務生也剛好将兩杯冒着熱氣的咖啡端了上來。
“小心燙,請慢用。
”
“謝謝。
”
白術伸手将咖啡杯放在了紀長野的面前,随後很小心的擡眼看了他一眼。
從他開始叙事,到整個事件說完,紀長野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白術摸不清他的态度,隻能從他沒什麼情緒的臉上琢磨點别的意思出來。
紀長野沒有動眼前的咖啡,不知道是不喜歡還是别的什麼。
他隻是看向白術,目光冷淡:
“那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
白術一愣,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什、什麼?”
“你找我,難道不是為了這些事?”
紀長野這話說的太過于淡漠,幾乎算是不近人情,白術有片刻的愣住。
他不明白紀長野為什麼要這樣說,好似自己找到他,就是為了尋求幫助一樣。
但紀長野和自己一樣,都是剛剛過事的新人,他又能幫到自己什麼?
白術看向他的眼眸不再溫和,也退去了一些溫度。
“你覺得昨天我…跟蹤你,是為了得到什麼?”
紀長野沒說話,但白術通過他的表情,知道了他的想法。
不知道怎麼回事,白術竟覺得有些失落。
一種自己錯信他人的失落。
“我沒什麼事情要求你,如果昨天麻煩到你,我在這裡說一聲對不起。
”
“你可以走了。
”
白術端起眼前的咖啡杯,升騰而起的白霧朦胧了他的雙眸。
紀長野瞧着他那副少見的、冷漠的、故作矜持的模樣,隻覺得十分有趣。
他輕笑一聲,“又生什麼氣?”
白術微微皺了皺眉,他根本就沒有在生氣。
但被紀長野說的,好像自己在跟很親近的人鬧什麼小脾氣。
事實上,以兩人的相熟程度跟這些都完全不沾邊。
白術不說話,紀長野也沒打算走,他學着白術的樣子也端起咖啡杯淺嘗了一口。
說實話,沒喝出什麼味道來,紀長野說:
“不想救你那個朋友?”
白術左眼皮一跳,“什麼?”
紀長野放下杯子,淡聲道:
“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活不了太久的。
”
白術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緊,如果紀長野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關聰當初沒有告訴他們?
可是紀長野沒有理由騙他。
“關聰他沒有……”
白術沒有說完的話被紀長野所打斷:
“那是因為他需要你們把東西從裡面帶出來。
”
白術愣在原地,他知道關聰圖謀不軌,但也沒有把他想的那麼壞。
紀長野接着說道:
“你沒有碰這些東西,算你的運氣不錯。
”
他說:“和它們融合容易,剝離可就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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