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孤寂。
第二天中午,白術才頭暈着起了床。
昨夜睡在沙發上的李多樂,早就一個翻身掉在了地上。
白術也不管他,自己摸去洗漱間洗漱。
喝多了酒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臭的,索性又順帶着洗了一個澡。
關聰的電話就是那個時候打來的,白術沒接到,反倒是把趴在地上的李多樂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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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的手機沒有設置密碼,李多樂順手劃開放在耳邊就是一聲喂。
電話對面靜默了三四秒,才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李多樂?”
“正是本人,咋地?”
電話對面又是一陣沉默,“你倆…..昨晚睡一起了?”
其實關聰想問的是,你倆昨晚睡了,但問出口的話還是更委婉了些。
李多樂沒聽出來對面人的尴尬與懷疑,揉了一把惺忪的眼,這才發現自己在冰冷的地面上躺着呢。
“我靠,白術你個天殺的!你就讓老子睡地上?!”
電話那頭的關聰:……..
原來是虛驚一場。
“喂?關聰?”
清醒了點的李多樂很快便認出了關聰的聲音,“白術他在洗澡,怎麼說,我們怎麼見面?”
電話那頭的關聰更簡潔明了的報了一串地址,屆時三人在那裡碰頭。
“這是哪?”
李多樂拿出自己的手機,用百度地圖查了一下,開車過去最少要三個小時。
“海潮本部。
”
李多樂一愣,随後反應過來開口道:
“我們大概下午三點才能到。
”
“不急,我等你們。
”
說完,關聰便挂了電話。
正巧白術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李多樂拿的是自己的手機,便問道:
“誰的電話?”
“關聰打來的,他讓我們去海潮本部和他見面。
”
白術擦着頭發的動作一頓,表情倒是沒什麼意外:
“他還說什麼沒有?”
李多樂搖搖頭,“沒了,我們要去嗎?”
白術沒有立刻回答,那天他們從靈怨世界裡脫身,還帶出來了不少東西。
關聰這電話本以為要過個兩三天才會打來,沒想到第二天就來了。
要比白術預想的早很多,他思考片刻道:
“去,為什麼不去?”
“但不是今天。
”
李多樂一愣,“什麼意思?”
白術沒和他過多解釋,接着開口道:
“你就說我們今天有事,和他改約明天下午三點。
”
“算了,我來說吧。
”
白術将電話回撥了過去,關聰很快便接通了。
“白術?”
“是我。
”
“剛剛你的電話我沒接到,可能時間要更改一下,我今天下午要回家一趟,改成明天可以嗎?”
關聰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可是我已經推掉了手頭上的工作。
”
白術一頓沒有說話,電話那頭關聰便道:
“算了,明天也行,記得把東西帶上。
”
白術應了一聲,便挂掉了電話。
“你今天下午是真的要回老家?”李多樂忍不住問道。
白術将手機扔在沙發上,邊擦頭發邊說:
“騙他的,等會我們收拾一下就去h市。
”
“關聰那麼急着聯系我們,我怕直接去了會被坑,多少都要防備一點的。
”
李多樂是真的服,沖他豎起大拇指:
“真有你的。
”他這哥們心眼子真多。
白術沒搭理他,吹幹頭發之後便進了房間把要帶的東西收拾了出來。
昨晚他們出來的時候,這些東西便自動的出現在了兩人的手上或是口袋裡。
白術帶出來的東西不多,一面黑白旗,一個從床底下找到的日記本,還有那把藏着畫皮鬼的漆扇。
李多樂那邊除了一隻金屬球,便是一把缺了齒的梳子。
在去h市之前,李多樂還分别給鄭菀卿和趙勉打了電話,從他們的口中确實問出了些東西。
李多樂不吱聲,安靜的在旁邊聽着,等白術打完才開口問道:
“這都是你之前的朋友?”
白術點了一下頭,李多樂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他和白術從大學時就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兩人的近況都心知肚明。
但沒想到短短的兩個月之内,白術有了這麼多….算是特殊的朋友。
“他們都是我第一次進入靈怨世界所遇到的,一直聯系到現在。
”
白術見李多樂不說話,便主動解釋道。
他沒和李多樂說的是,鄭菀卿他們嚴格意義上來說,算不上他的朋友。
他在經曆過這些事兒後,唯一真心想要交的朋友,卻壓根沒有留下聯系方式。
想到紀長野,白術心裡忽而生出一股郁氣。
不過他沒有表現在臉上,轉過身對李多樂說:
“我問過他們了,他們沒怎麼接觸過海潮的人,最多也是聽說。
”
白術怕他們所提供的情報不準确,所以才會兩個一起問。
得到的信息進行比對,不靠譜的也被白術直接pass掉了。
他和李多樂什麼都不懂的就摸去海市,說不定海市那邊正巧也有關聰的朋友,給他提供些情報就不太好了。
“不過有一個信息是對的,海潮的本部建立在海市口,他們給我提供了具體的地址。
”
白術将寫有地址的紙條交到了李多樂的手上,“走吧。
”
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開車上了前往海市的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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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所需的時間不短,路上待着也無聊,李多樂便和白術聊了會兒天。
聊天的内容總也繞不開白術之前所經曆過的那兩個世界,白術隻好簡略的講給他聽。
不過關于紀長野的那一部分,白術有意的隐去了不少。
雖然李多樂算不上外人,但紀長野的事情,白術答應會保守秘密,倒也就用不着多一個人知道了。
下午三點二十分,兩人到達海市口。
車子泊在海市口附近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兩人按照趙勉給的地址找到了一棟并不怎麼起眼的破舊大樓。
李多樂反複确認了幾遍,“悅榕路三百七十六号?是這吧?”
白術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周圍一圈,這個點太陽正烈,沒有什麼人願意在外面待着。
但他瞧見附近街邊的店裡都有人不斷的進進出出,隻有眼前的這棟大廈沒什麼人,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陰森的感覺。
“應該就是這裡。
”
白術不着急進去,他看到街邊有家咖啡店,便拉着李多樂進去坐一會兒。
服務生給他們兩人端上剛煮的咖啡,十分貼心的提醒他們小心燙口。
李多樂很小心的嘗了一口,苦的差點要吐出來。
“這什麼玩意兒這麼苦!還一杯賣我九十八?這家店也太坑了吧?”
白術笑了一下,“不燙嗎?苦你就加糖。
”
李多樂聽話的往裡面扔了四五塊糖,右手下意識的掠過耳邊向後撫了一下。
白術愣了一下,李多樂卻毫無察覺,熱咖啡糖融的快,他又嘗了一口這下不那麼苦了,細細品了一下竟然挺香。
“我去,這下味道确實不一樣啊——你看我幹啥?”
李多樂一擡頭,就見白術盯着自己脖子看,臉色也有些怪怪的。
“多樂,你剛剛為什麼…..要摸一下脖子後面?”
白術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李多樂一愣,對于自己做過的動作全然不記得了。
“有嗎?”
他說完這句話,竟又擡起了手,隻不過這一次動作隻做到了一半就停下來了。
李多樂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他問白術:
“我做這個動作幾次了?”
白術怕他害怕,安慰道:
“沒有幾次,隻是覺得你一個大男人短頭發,沒事老撩頭發做什麼。
”
李多樂又想擡手撩頭發了,隻不過硬生生的止住了。
雖然這種行為可以控制,但控制之後卻讓人心裡忍不住發癢的想要做。
到最後李多樂也沒能堅持住,僵硬着臉做完了這個動作,語氣沮喪道:
“怎麼辦啊老白,我這下是徹底廢掉了。
”
因為李多樂身體裡那隻發鬼的原因,他總感覺自己耳後面隐隐約約有冰冷的發絲貼着脖子。
所以他才總是忍不住的用手去撩,其實他身後壓根就沒有頭發。
“總不能真的變成娘娘腔吧?”李多樂忍不住想要捶桌子,但看了看咖啡店裡不少的精英白領,硬生生的忍住了。
“媽的,關聰這個害人精!”
“不行!這感覺太難受了,明天見到他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李多樂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附近幾桌都有人坐着,微微擡起頭朝他們看了一眼。
白術怕有心人聽見,示意他冷靜些,還沒來得及說話,剛剛給他們送咖啡的服務生竟徑直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白術微怔,他們沒有再點新的東西,正覺得奇怪,那名個子挺高的服務生便率先開口道:
“二位是來海市口過事的人吧?”
這話問的太過隐晦,白術更聽不懂他口中的過事是什麼意思,但覺得莫名熟悉。
但有一次他與趙勉還有鄭菀卿見面,兩人聊天時也曾說過這個詞,隻不過白術當時沒當回事。
但現在再聽來,過事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這些中咒的人過咒的代指。
白術看了一眼李多樂,示意他别說話,自己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
那名服務生并不覺得意外,站起身微微一笑道:
“二位這邊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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