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去看。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藏在床底下的人不是李多樂,而是縮成一團的葉青穎。
葉青穎在看到白術的那一瞬間,也有不小的緊張,隻不過這種緊張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從床底爬了出來,甚至少見的笑了一下:
“你看,我可沒有拿什麼娃娃,你為什麼會懷疑我?”
白術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靜,而這種平靜卻讓葉青穎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直覺。
“你、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葉青穎急了,她試圖辯解着什麼:
“不是,我和他們一樣啊,你沒找到我——”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白術輕輕的說了一句:
“找到了,娃娃藏在了你的肚子裡。
”
葉青穎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呢……?
然而白術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疼痛猛地襲來。
葉青穎看見自己的肚子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高高隆起,好似裡面真的藏了什麼東西即将破肚而出一樣。
葉青穎跌坐在地上,她雙手顫抖着根本不敢去碰自己的肚子,神情害怕到了極點,雙眼流出淚來。
然而剛剛白術說的話好似靈驗了一般,一隻手隔着肚皮嘗試從裡面出來。
葉青穎睜大了眼睛,發出尖銳的哭喊聲。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緊接着,葉青穎的肚子像爆炸了的氣球般破了一個洞。
血水混着腸子掉落了一地,而有一團瘦小卻血肉模糊的東西也跟着掉了出來。
那是一個被剝了皮的小女孩,血水粘稠不斷的從它的身上往下淌,弄髒了白術的鞋子和褲子。
而它卻伸出手抓住了白術的褲腿,将一個黑色的錄像帶遞給了白術。
白術愣了一下,這才伸出手去接。
它的手很小,仍舊是血肉模糊着的,但有什麼黑色的東西隐藏在了它的血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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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白術仔細看,那小家夥便爬進了床底消失不見。
而他的腳邊,還躺着肚子破了一個大洞的葉青穎。
“白、白術。
”
李多樂幹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術下意識回過頭。
隻見關聰幾人就站在門口,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恐懼,不知道他們剛剛看到了多少。
夏小小踉跄着倒退幾步,難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葉青穎,顫抖着聲音問道:
“她、她死了嗎?”
李多樂咽了咽口水,“肚子破那麼大一個洞,應該活不成了吧。
”
白術看了看他們,“能不能先把這卷錄像帶處理一下?”
錄像帶上面全是血,整個房間裡也全是濃重的血腥味,白術的臉上、身上也都被濺上了血漬。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讓出一條路來。
錄像帶被李多樂拿去清理去了,而主卧的房間門也被夏小小關上了。
白術将自己臉上的血清理幹淨之後,衣服上的想洗卻洗不太幹淨。
關聰先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傷,現在已經變得很輕了,神情複雜的開口道:
“沒想到我們和真相隻隔着一層肚皮的距離。
”
其實前面兩輪遊戲,葉青穎和夏小小并沒有找錯娃娃所在的位置。
但問題就在于,她們隻找到了藏起娃娃的鬼,并沒有找到娃娃在哪裡。
而捉迷藏遊戲的潛規則就是,隻有當你真正找到并說出它所在的位置時,才算找到。
“你是怎麼想到的?”關聰問。
白術将手上的水擦幹淨,這才不急不慢的說道:
“地闆上的血腳印就是提醒。
”
“隻不過我們都被它騙了。
”
被騙了?關聰皺着眉沒說話,烏文忍不住問道:
“什、什麼意思?”
白術這才開口道:
“從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誤區。
”
而所謂的誤區在于,他們看不見娃娃,隻有媽媽能看見娃娃留下的提示。
在最開始的推斷中,他們認為媽媽是好的一方,是鬼抓走了娃娃并藏起了娃娃。
第一輪和第二輪遊戲的失敗,促使夏小小想要推翻這套邏輯和理論,但卻沒有找到更多的依據。
而李多樂無意間說的一句話,卻恰好提醒了白術。
“多樂說根本看不見那個小孩,其實不是我們看不見,是它藏起來了。
”
白術說:“被鬼藏起來了,你們五個人扮演了鬼,可是鬼身上卻沒有找到娃娃,那麼….”
“那麼娃娃隻能在‘鬼’的身體裡。
”
一瞬間,關聰想明白了一切,接住了白術的話。
“對,是這樣的沒錯。
”
白術說道,“在第二輪遊戲結束的時候,其實我有懷疑過,但一直不太确定它到底藏在哪裡。
”
第一輪被找到的是白術,第二輪則是李多樂。
二者都是成年的男性。
白術不确定的點在于,鬼孩子到底會以什麼形态,或是什麼方式藏在他們的身體裡。
直到第三輪看見葉青穎,白術才确定它是藏在了他們的肚子裡。
排除男女身體的差異,隻有人類的肚子,才能容下一個雖然瘦小,但确實是七歲大的小女孩。
“沒想到這場遊戲這麼簡單,我們卻….”
夏小小苦笑一聲,如果不是白術,誰能想到這麼奇怪的點。
鬼抓走了娃娃,并藏起了它,誰知道是以這種方式藏起來了呢。
這時,李多樂拿着已經處理幹淨的錄像帶走了過來。
他把錄像帶交給了夏小小,之前播放錄像帶的工作都是葉青穎。
而現在葉青穎死了,這項任務便又到了夏小小的身上。
夏小小接過那卷錄像帶,突然開口道:
“其實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拿到這卷錄像帶需要用小葉的性命來換。
”
聽到這話,李多樂臉上閃過一些尴尬,他看了一眼白術,嘗試安慰道:
“這個嘛,總好過每一輪遊戲失敗都會死人的好。
”
夏小小聽後微微一愣,随後自嘲一笑:
“也是。
”
夏小小拿着那卷錄像帶走到播放器跟前,動作利索的将其放了進去。
下一秒電視機亮起,時間顯示為七月六号三點半。
拍攝的環境是在家中的浴室裡,女人沒有脫衣服,但卻将浴缸裡放滿了水。
她手拿一把匕首,站在了鏡頭前。
這個時候的她,臉色已經顯得十分憔悴了,過分消瘦的面頰,使她的一雙眼睛格外大而明亮。
她看向鏡頭,甚至笑了笑,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電視機裡傳來:
“想必你們已經見到我的女兒了吧?”
“不知道你們見到她時是什麼想法…..”女人眼淚流了下來,“身為媽媽,我卻差點沒能認出她。
”
“我真的很心痛!我恨不得遭受這一切折磨的人是我!”
“他們還那麼小,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女人實在是太激動了,說着說着便擡起手腕,意圖割腕自殺。
但在操作之前,她忽然又安靜下來,沖電視機前的他們笑了一下。
“直至剛剛前幾分鐘,周大師才告訴我,我的丈夫沒有死。
”
“他沒有招到我丈夫的魂,我們都被騙了….不,被騙的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
“可憐我那兩個無辜的孩子也受到了牽連…..”
女人盯着鏡頭,惡狠狠的詛咒道:
“陳經緯,你不得好死!”
“你用我和孩子們的性命發來的橫财,你真的敢花嗎?”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格外詭異的笑容來,聲音放的很輕也很溫柔:
“放心,很快我就會帶着兩個孩子來找你的。
”
“你一輩子也别想甩掉我們!”
錄像帶放到這就斷了。
衆人好一陣沉默,沒有人說話,還是李多樂實在是忍不住小聲問道:
“這個…..她也沒說怎麼才能幫我們離開啊。
”
白術沒急着開口,夏小小深吸一口氣道:
“正是因為她知道了真相所以被逼的不得不自殺,最後一卷錄像帶很關鍵。
”
“我們要在天黑之前,盡快找到最後一卷錄像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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