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手中有幾樣能救命的東西。
隻不過梁雲一直不為所動,而鄭一黎又隻聽梁雲的話,孫道成沒能找到機會。
其實梁雲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從未想過鄭一黎會回不來。
梁雲強忍着心中的難過,告訴白術和紀長野道:
“你們猜的沒錯,胡老七确實有問題。
”
“我醒來時為了找鄭一黎,無意間進了他的房間,看見了他放在床頭的祭品名單。
”
白術一聽,當即愣住了:
“祭品….名單?”
梁雲看了他一眼,說道:
“對,每家每戶不僅要出活豬活羊,還要…..還要一名三至六歲的兒童,作為血祭品!”
聽到“血祭品”三個字,紀長野忍不住皺起了眉。
而白術卻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喃喃道:
“原來…..原來是他們…..”
原來胡三夫妻失去的小兒子,竟是被村民當作血祭品獻給了狐仙。
而村民相信着的所謂的狐仙,極有可能是善于玩弄人心的鬼魈僞裝的。
一時之間,白術的心情變得格外沉重起來,而紀長野則對梁雲開口道:
“村裡舉行的祭祀儀式需要大量的血肉,屆時你要是想活命,太陽下山之前來三号院找我。
”
聽到這話的梁雲,當即一愣。
而說完話的紀長野不再停留,對白術說道:
“走吧。
”
回去的路上,白術怎麼也想不明白,胡三是他們的親兄弟,胡三的小兒子也就是他們的親侄子。
他們怎麼會喪盡良心到,拿自己的親侄子去當血祭品。
對于白術的不敢置信,紀長野卻表現的很是淡然。
“人這種生物,隻要不是自己,所有的親緣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
白術隻是苦笑,真相,這個世界的真相,隐藏于徹底的黑暗之中。
而他們知道的真相越多,也就離所謂的黑暗越近。
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胡三家中,面對胡三妻子關心的眼神,白術隻能勉強笑笑。
他不是那種天生就會無視旁人傷痛的人,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紀長野就知道了。
“愧疚?”
上樓時,紀長野問。
白術搖搖頭,那種感覺算不上愧疚,因為小兒子的死并不是他造成的。
如果硬要他說出什麼感想,他隻能道一句天道不公。
純善純良之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活路,反倒是極惡極壞之人活的順風順水。
白術沉默不語,紀長野也就不再說話,兩人回到房間後,白術才緩過神來。
他想起離開之前,紀長野對梁雲說的話,不免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你說祭祀儀式需要大量的血肉,你是怎麼知道的?”
紀長野勾唇一笑,“這還需要知道嗎?”
“每家每戶都要出活祭品,如果沒有,你猜….”
“他們又會用什麼補上?”
白術一愣,後知後覺道:
“沒有牲畜,但是還有住在家裡的客人?!”
紀長野:“嗯,沒錯。
”
白術又問:“那你跟梁雲說,到我們院子裡來是什麼意思?”
紀長野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
“不是你想幫他們麼。
”
白術愣了一下,“是啊,能幫我們當然要幫,但是這和胡三…..”
一瞬間,白術反應了過來,猛地站起身道:
“你的意思是,胡三能保護我們,也會保護受到迫害的其他人?!”
見他終于反應了過來,紀長野臉上終于露出一些笑意。
“嗯。
”
即便胡三不能,那也還有他。
第二天中午,用完餐之後,紀長野照常上了樓,而白術留下來幫忙收拾。
胡三妻子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習慣白術在身邊陪她說說話,哪怕什麼也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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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碗筷都收拾好後,白術也準備回樓上睡覺,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
“誰啊?”胡三妻子疑惑的看向門口。
白術搖搖頭,心裡也拿不定主意,難道是梁雲找他們有事?
這時,隻聽外面傳來一道很年輕的女聲:
“白術!是我!你快開門!”
這道聲音很尖,并不是白術所熟悉的任何人,也更不可能是楚媛媛。
白術皺着眉,剛想要上前問話,胡三妻子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開門!”
胡三妻子神情凝重,低聲道:
“這幾日村子裡不安全,有些東西會裝成人的樣子混進來,你先進屋去。
”
聽她這麼說,白術立馬想到這兩日都沒出現的行乞老人。
猶豫的一下,胡三妻子已經走到了門前。
“你是什麼人?從哪來就回哪去,不要賴在我家門口!”
話音落下之後,好一會兒門外都沒再有聲音。
就在白術也以為門外那人走了,誰知那聲音又再度響起:
“白術!我要見白術!”
“白術!我是韋淺淺啊!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找你有事!”
聽到“韋淺淺”三個字,白術臉色當即一變,快步走上前去。
“淺淺?真的是你?”
門外那道女聲在聽到白術的聲音後,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是我是我!白術,你一定要信我!”
這時,胡三的妻子看向白術,示意他不要說話,又伸手指了指門縫下面。
白術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想要他趴下來,透過門縫往外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人。
“你說你是淺淺,那方複人呢?”
白術問完,門外的人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後,他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你不要問那麼多了,白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此時,白術已經趴了下來,透過很細的一條門縫往外看去。
那确實是韋淺淺的運動鞋沒錯,一雙粉白色的耐克,但穿着這雙鞋的主人,雙腿很細且皮膚幹癟發黃。
至于其他的,白術也就看不到了。
如果說她不是韋淺淺,但她确實穿着韋淺淺的鞋。
如果她是韋淺淺,那為什麼她的雙腿會發生這種變化?
一時之間,白術也陷入了兩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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