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怎麼還不去?”
白術哪敢走啊,就怕自己前腳走了,後腳紀長野就在裡面發出什麼動靜來。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對了,王婆!”
白術沒話找話,眼睛亂看,正好瞄到樓下的棺材。
“王婆,咱們一樓的棺材……是做什麼用的?”
誰知,聽到這話的王婆當即臉色猛地一變,神情兇惡起來。
“什麼棺材?這裡沒有棺材!你不要亂說話!”
白術被她這一反應給硬生生的吓出了冷汗。
很顯然,樓下的棺材對于王婆而言是一種禁忌,他們不能随意提起。
這個時候,紀長野正好從祠堂裡走了出來。
經過王婆身邊時,王婆下意識擡頭看向了他,鼻子用力的嗅了嗅。
“走吧。
”
白術看了一眼王婆,說:“好。
”
他們沒走出多遠,便見王婆很快進了祠堂,好似在确認什麼。
“你在裡面發現了什麼沒有?”白術連忙問道。
紀長野點點頭,說道: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裡面擺滿了靈位,都是曾經死在這裡的人。
”
靈位?
“王婆擺他們的靈位做什麼?”白術有些不解,随後又想到那巨大屍棺裡吃人的東西。
難道是王婆….一直都在供奉着那東西?
紀長野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道:
“等今晚陳小姐來了,你問問她。
”
白白術有些懵,“問什麼?”
紀長野道:“當然是問她在供養着的人的牌位在哪了。
”
“房間裡那麼多的靈牌,很明顯都在供着同一個人,但房間裡卻并沒有那個人的牌位。
”
“我懷疑,王婆把鑰匙和那人的牌位藏在了一起。
”
白術眼睛一亮,果然,自己猜的沒錯。
但拿到鑰匙之後,接下來又該怎麼做才能離開這裡,白術心裡仍舊沒有底。
正想着事,老沙和鄭菀卿兩個人迎面走了過來。
鄭菀卿瞥了他們一眼,表情冷漠,老沙還是較為客氣的和白術打了一聲招呼。
“祠堂快要關了,他們現在才去上香?”
白術覺得有些奇怪,“那黃良呢?”
黃良被鎖在自己的房間裡有一段時間了,從一開始的大喊大叫到現在的不吵不鬧,趙勉一直在門口守着。
91号的房門口扔了好幾隻煙頭,抽完最後一根煙,趙勉仍覺得胸腔裡堵的慌。
等到祠堂的門一關,今晚他們就都不用擔心害怕,終于能睡一個安穩的好覺了。
白術和紀長野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
說不上來是錯愕,還是氣憤,白術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想出這種害人的法子。
見到他們過來,趙勉仍舊面容冷靜。
“讓開。
”
紀長野擡眼看向他,臉色發冷,趙勉沒說什麼,聽話的讓開了。
他不想和任何人起沖突,就算他們現在放了黃良,八成也來不及了。
黃良的門把手和一根不知從哪找來的鐵棍,用黑膠帶纏繞在了一起,鐵棍則卡在了生鏽的栅欄上。
扔掉鐵棍,紀長野一腳踹開了門。
窄小的房間裡,黃良一米七八的大個子正蜷縮在狹小的床縫裡。
白術正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将人拽出來時,紀長野竟把床也給掀開了。
白術差點驚掉了下巴,力氣這麼大?!
好在黃良雖然精神狀态很差,面色死灰,但好在人還活着。
趙勉比他們更怕黃良出事,見他還有一口氣尚在,頓時放下心來。
“趙大哥,他好歹是個活生生的人,你們用這種法子,不就是讓他去送死嗎?!”
白術看向趙勉,在他印象中,趙勉為人還算不錯,怎麼也會做出這種事?
顯然易見,鄭菀卿和老沙趁他們都去上香的間隙,合夥把瘋掉了的黃良鎖在了房間裡。
隻因為老沙從王婆那裡得來的一個信息,不上香的人是沒有辦法掩蓋掉自己身上的生人氣息的。
所以他們才會想出這樣一個法子,困住黃良,使他錯過上香的時間,那麼這一晚死的人,必然是暴露生人氣息的黃良。
如此一來,按照一夜隻死一人的規則,無論他們上的是白香還是黑香,就都不會有事。
而上完香回來的趙勉發現了兩人的計劃,非但沒有阻止還加入了他們。
面對白術的指責,趙勉竟笑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們這樣做,又有什麼錯?”
“你們是新人,你們懂什麼?”
趙勉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黃良,說道:
“你看看現在的他,還有個人樣嗎?”
“他遲早都得死,關鍵時刻犧牲一下,說不定還是一種解脫。
”
白術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遲早都得死,所以危難關頭犧牲一下沒什麼不好,甚至還是一種解脫?!
“你這什麼荒謬的言論?!”白術實在是忍不住了。
趙勉見狀,歎了一口氣道:
“小兄弟,我知道你心善,但是在這種地方,心善有什麼用呢?”
“你都快要死了….我也是啊!我們隻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活下去,難道你在這個世上沒有其他親人嗎?”
趙勉苦笑一聲,“我有兒子有老婆,我小女兒今年才剛剛出生!”
“哪怕有一絲絲活下去的機會我都得争取!我不能死在這裡,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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