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也不會露餡。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被察覺得風險,那也總比在這裡坐等着劇情發便當通知強啊!
“可是小姐,你知道你的母族是哪個,
又在哪裡嗎?”
抱琴正在床沿邊挂流蘇帳,聞言詫異地低頭看了看她。
“我當然不知道啊。
”
這一點實在悔不及當初,小說裡描寫紫光身世的一段好死不死被她給跳過了,
“但是你不是她母族指派來服侍她的嗎?這個你肯定知道吧?”
“我不知道。
”
“啥?!”容桐垂死病中驚坐起。
“真的,其實我覺得我失去了一段記憶。
”
抱琴挂完左邊的流蘇帳,踮腳挪到了右邊開始挂,
“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從昆侖開始的,當時的莳花和還月也一樣。
我們還曾經讨論過,感覺是之前的記憶都被人強行删了,似乎有人不想讓我們記得前小姐的身世,而且我們懷疑這些人就是前小姐的母族。
”
……容桐現在有點慌,怎麼感覺紫光她
們家也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那紫光總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吧?這一百多年她都沒和你們提過她老家?她家裡人也從沒來看過她?”
抱琴思索了一番後,肯定地答道:“沒有。
”
容桐倒吸一口氣。
“可是你說過天寶閣裡的大部分家當都是紫光從母族那邊帶來的,很多法寶和丹藥都是鈞洲所沒有的,可我看你對這些東西都十分熟稔……哦,還有,”
容桐忙不疊翻出一枚玉簡,“這個叫《玄靈妙道》的秘笈,你說是紫光之前一直修煉的功法,你對它不是也頗為了解,還能輔導我修煉麼?”
“這個啊——”
抱琴扯出銀鈎把流蘇帳整理好,拍拍手跳下床,
“其實是我種族的天賦,不管是一片葉子一朵花,一件衣服或是一把傘,乃至于奇珍異獸靈寶秘法,凡我所見,無不知曉。
換句話說,我可以理解我所看到的一切。
”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神情實在太過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說“我會彈琴畫畫”一樣,以至于容桐愣了好半天,才被她話裡恐怖的信息量所震撼。
“……我看過關于羽化成仙之後能擁有十種神通,其中有個叫……‘宿住随念智神通’是吧……”
她捂住砰砰跳的胸口。
“以得宿住随念智神通故,從前不可說、不可說微塵數劫住宿之事,所謂某處生,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飲食苦樂,從無始來,于諸有中,展轉循環受生,皆悉了知。
”抱琴随口背出。
“但我的‘種族天賦’不算,‘理解’的意思是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構成的、以及它有什麼效力、該怎麼用,不是看一眼就知道它是誰鍛造的、過手過幾次、留下過哪些傳奇或者别的什麼掌故。
我要是看誰一眼就能知人生平,早就對着鏡子看天天看我自己了。
那些人讓我失憶還有什麼意義?”
“對哦……”等等!就算僅僅是這樣也已經
算得上半個神通了好不好!!
半仙抱琴似乎毫無身為大佬的自知之明,又開始去搬桌子擺茶壺,被容桐誠惶誠恐地一把按住她辛勤勞作的雙手,
“大佬您别忙咯……我現在覺得您一伺候我,我就得折壽。
”
“那不行,”抱琴冷酷地推開她,“隻要魂契還在一日,服侍你是就是我的天職。
”
……是,是哦。
容桐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罪惡感。
但她沉默半晌後,還是忍不住好奇:
“敢問大佬您是哪個種族的?”
“不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