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賺了多少錢的猴,給賣了。
”
“那隻猴,被賣的時候,那眼神滿是,不敢置信。
”
“可能它怎麼都想不通,為何他的主人會賣了它這隻,盡心盡責,又為他賺了無數錢财的忠心奴仆。
”
“那些極品的蛐蛐蝈蝈,也被無知幼童,随手捏死。
”
“也許它們到死都不知道,為何把他們當大爺養的人,可以一轉手送給一個幼童,當玩物,還被随手捏死。
”
這話一出,瞬間整個中堂裡,變得鴉雀無聲。
金賴子的表情變了又變。
他自然聽懂了,李子航話中的意思。
金賴子,立馬起身,跪在李子航面前。
他跪在地上,低着頭,語氣滿是委屈。
“小主子,金賴子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您跟老主子的事。
”
“我敢用全家老少性命,發毒誓。
但凡我有做出對不起您的事,就讓我全家死完。
斷子絕孫。
”
李子航趕緊起身,把金賴子扶了起來。
然後又為對方,拍了拍,膝蓋上沾着的灰塵。
這才扶着金賴子,坐回原位。
李子航語氣無喜無悲,接着述說。
“賴子叔,我沒有不信任您,可您知道,跟在咱們後面混飯吃的有太多人。
”
“坐在什麼位置上,就要考慮什麼事。
”
李子航說到這裡,話題一轉。
“最近金嬸子還好吧~”
金賴子的媳婦,也姓金。
沒解放前就是,北平兔子地下工作者。
他媳婦這些年,在體制内也混到屬于中層人員。
金賴子一聽李子航問候,他媳婦。
哪還不明白,李子航剛才說那話的意思。
他作為李家運輸大隊負責人,又是李家核心成員,老爺子的心腹。
自己媳婦是,政府單位一個不小的官員。
兩種身份地位,本身就是對立階級。
也難怪李子航今天,會說出這些話,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一個弄不好,李家百年積攢的家産一朝之間,就會化為烏有。
金賴子這時,也低頭不語。
李子航坐在主座上,品茶不語。
一時間中堂裡又陷入安靜。
良久後,金賴子才開口。
“小主子,我欠李家一條命,我媳婦欠李家兩條命。
”
“我對李家的忠心,日月可鑒。
”
“我媳婦雖然身披官衣,但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
“我知道您在擔憂什麼,我向你保證。
”
“您讓我做的事,我一次都沒向我媳婦透露過。
”
“我媳婦也是懂禮法的人,她也從來沒問過我做的事。
”
“您放心。
真要出了事,我用自己的命,還有我媳婦跟我大兒子的命,來還給李家。
”
李子航眼神犀利得,盯着金賴子的眼神看。
良久後,才歎息起來。
“賴子叔,您自己也清楚,那些都是什麼東西。
”
“說句難聽的,那些東西随便流到市面上,都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
“這次視察完,您帶着弟弟妹妹們去香江吧~”
“這樣對大家都好,我不想最後對您下手。
”
“我安心,您也安心。
”
“我不想最後,你我主仆一場,遺憾傷心收場。
”
李子航直白的擔憂,跟真誠的話語,瞬間擊中了金賴子的内心。
他知道李子航說的全是實話,對他沒有一點敷衍跟欺騙。
他知道李家,可以用千萬種手段解決後患。
可李子航卻用了一種,對李家最具有不确定,因素的手段解決。
那份真誠,跟情誼讓他感觸良多。
金賴子坐在右邊交椅上,看着李子航,眼神非常堅定的說道。
“知道了,主子,您放心,金賴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
“等您視察過後,我立馬帶着家小,離開四九城,去往香江。
”
“如果我那婆娘不願意去,您放心,我會給您一個交代。
”
真誠配上任何一張牌,都是王炸。
李子航的真誠配上殺威棒。
自然讓金賴子心甘情願的離開。
李子航聽完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他為了給金賴子一個安心,又交代了幾句。
“賴子叔,我信任您。
”
“可我這個位置,不允許我拿一衆,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們的身家性命去賭一個不确定的因素。
”
“賴子叔,對不住了。
”
金賴子隻是擺了擺手。
“主子,您對得起老主子的培養。
”
“更對得起,跟在李家身後的弟兄們。
”
“您是對的,我不怪您。
”
“弟兄們跟在您身後,也能放心把家小交給您。
”
李子航歎了一口氣。
“哎~”
“您到香江後,會有一家公司全權交給您打理。
”
“同時會給您一棟樓,做您的安身之所。
讓您沒有後顧之憂。
”
“弟弟妹妹們,我也會安排他們上最好的學校。
”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
“這次讓您傷心了。
”
“哎~”
随着一聲歎息,又讓金賴子跪地磕頭。
嘴裡說着安慰李子航的話語。
随後的時間裡,都在一對主仆,回憶過往,談論古今溫馨畫面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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