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跟他們說,讓狗五把知道的一切,都給我說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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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孫子,你别摻和了。
好奇心也别那麼大,真有消息我在通知你。
”
李子航拿着玉扳指,滿是心事的邊走邊想。
因為自己的臨時起意,害的十多人已經丢了命,這下子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把老爺子交待的事辦好後。
李子航歎着氣回去了。
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頭戴破席草帽,拿着麻袋的男人,蹲在角落裡吃着卷餅。
這一看又讓他,呆住了。
李子航跑到他跟前說道。
“三大爺,您,今天什麼扮相?這玩起,裝乞丐的把戲了。
”
還沒等對方說話,得嘞~
他仔細一瞧,這人比三大爺年輕那麼幾歲。
知道又認錯人了。
對方把嘴裡的小蔥卷餅,咽下去後才看着李子航說話。
“小孩,認錯人了吧~”
“我可不是你三大爺。
”
李子航抱着試探的心思問了句。
“那您,認識閻阜貴嗎?”
此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子航開口道。
“認識,來這片地區,經常有人把我認成他。
不過我們可沒關系。
就是長的像而已。
”
李子航心裡想,連着三大爺,小酒館的片爺,還有此人,簡直快趕上三胞胎了。
還有何大清,小酒館的蔡全無,九門提督,關大爺。
這些人除了年紀上看着有差異。
長的幾乎一個樣。
殊不知,跟他長的像的也有,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李子航才想打個哈哈回去。
就被此人叫住。
“小子,手上戴的銅錢手鍊,賣不賣。
我給你5毛。
”
說完伸出5根手指頭,臉上還一副你賺了的表情。
李子航心想又遇到一個,有眼力見不要臉的人。
“我說這位大爺,您怎麼稱呼?”
然後他伸出手臂,樂着說。
“您想在我這撿漏,您還是到别的地轉轉吧。
”
此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卷餅吃完。
起身站起來,拍拍屁股,
樂着說。
“得~遇到真人了。
”
說完,把麻袋往肩上一甩。
邊走邊說。
“我叫破爛侯~”
破爛侯此人,是一個王爺的後裔。
就是不被承認的私生子。
還是外孫輩的私生子。
民國後分了一點家産,又因為沒個正經營生,四處收破爛。
順便打着收破爛的名義,撿漏各種文玩古董。
放在過去,他這種人就叫敲邊鼓。
到處走街串巷收破爛。
有眼力見打邊鼓的人。
靠着低買高賣古董,悶聲發大财。
眼力見差的人,全靠瞎貓碰上死耗子。
用收破爛的方式,收購文物。
然後在找琉璃廠,古董鋪子裡的掌櫃子掌眼。
是好東西,直接賣給掌眼的古玩鋪老闆。
真是一文不值的破爛,自認倒黴。
反正當破爛價格收上來的。
又不心疼。
過去琉璃廠,多少打邊鼓的,一年也沒收上來一件好東西。
可收上來一件值錢的古董,那就賺大發了。
不敗家,不擺譜,不開店。
能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句話形容他們都有點不合适。
他們開張搞不好可以吃半輩子。
佟奉全,不就靠着打邊鼓發了家。
十多塊大洋收上來的物件,轉手賣了上萬大洋。
破爛候也差不多。
他唯一的不同,就是賣差留好。
好東西一件都往外不賣。
心裡想着關于破爛侯的事。
李子航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沒有理會。
然後該幹嘛,幹嘛去。
渝城。
前光頭黨,臨時國都。
一個破敗的小院子裡,一個跟李子航長的7成像的小孩。
哭着跑回家,大聲質問自己的母親。
“我是不是野種?我爹是不是光頭黨的人?”
小孩渾身,髒兮兮的。
臉上還帶着傷。
胳膊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淚流滿面的大聲質問其母親。
看着渾身是傷,痛哭流涕的兒子。
頓時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蹲在兒子面前,一把,把他抱入懷中。
一邊流淚,一邊安撫她的兒子。
“你不是野種,你有爹~你有爹~”
“娘,這就帶你去找,你爺爺。
馬上就走”
說完就拉着兒子回屋收拾東西。
女人因為生活的窘迫,讓她原本嬌豔的容貌,起了不符合歲月的皺紋。
頭發也起了絲絲銀發,衣服上也是打滿了補丁。
瘦弱高挑的身軀,也盡顯滄桑。
有些人的命運,在這一刻,永遠的互相牽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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