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等着他。
畢竟從老爺子嚴肅和擔憂的表情,以後去鄉下的日子,絕對不輕松。
吃完飯,老爺子帶着他就坐上了老爺車,拿上幾件換洗衣服就出發了。
傍晚7點半,夏日的天空,還沒徹底黑。
太陽剛落山,夕陽的霞光遍灑在西邊的雲彩上。
坐在車裡的李子航,透過車窗,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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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道路上,來往行人,騎着自行車的工友。
也在享受下班時,微風拂面的甯靜。
青磚紅瓦的牆面上,刷着各種紅色字體的宣傳标語。
路邊戴着紅袖章的大媽,巡視着街頭。
夜色漸漸降臨,汽車開出城外後,道路開始坑坑窪窪,在颠簸夜色中行駛。
50年代的四九城外,一片黃土,山上也光秃秃的,由于百姓生火做飯,冬日取暖,肆意砍伐。
一眼望去,山上能砍伐的樹木基本上都被砍完了。
夜裡10點多,汽車開到一個村莊,李子航以為到達目的地時。
沒想到确是換乘。
李子航騎着驢,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旁邊,同樣騎驢的老爺子:“爺爺咱們到底要去哪?這也太誇張了吧。
”
在手電筒照明下。
老爺子悠悠的開口:“别急,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就到。
”
随後老爺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再也沒搭理他。
李子航扭頭看着一行7人,除了狗叔,其餘5人,一個也不認識。
不過從面相上看,五個人年紀最少都四十多歲。
他們給李子航的感覺很是彪悍氣勢很足。
其中一人看着他時,讓他有種夜間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大環境下,自家的處境應該不危險,按照他的想法,隻要自家老實苟着,怎麼都會安全度過幾十年。
但老爺子的樣子,卻讓他感覺自家并不安全。
好像有種大廈将傾的錯覺。
好像爺爺很着急的培養他,想讓他早點被培養出來。
八人無聲無息的騎驢前進。
除了驢喘息聲,和小路邊上蟲鳴鳥叫聲,再無任何聲響。
晃晃悠悠,過了半個時辰。
領頭人,總算把他們帶到,一處山腳下的幾戶住宅處停下。
領頭人從驢身上下來後,來到老爺子跟前說:“主子,屋子都收拾好了。
您跟小主子在這休息一晚。
明天上山,跟那群小崽子正式見面。
”
老爺子幾人下了驢後,随手把驢的缰繩遞給旁邊人。
點了點頭後帶着幾人進屋。
一陣洗漱過後,李子航跟着老爺子睡在一張床上。
這時他再也壓不住心裡的疑惑開始問老爺子:“爺爺,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心事重重,咱家沒到危險邊緣吧!”
老爺子側躺在床上看着他說:“孫子,最近幾年,你知道的,政策對咱們這些資本家開始不利。
咱家看似安全,可底下的暗湧潮流有多少危險,誰也不知道。
”
“我感覺到了大威脅,再說你爺爺我都60歲了。
沒多少年頭可活了。
你還這麼小。
萬一,要是哪天我跟你奶奶突然不再了。
你該怎麼辦。
所以趁現在我還能動,提前把該交你的,這幾年都慢慢都交給你。
”
“孫子你要挺住,不管受多大苦,你也要,給我挺着。
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那麼好過的。
”
李子航若有所思的問:“那明天進山,是練什麼?”
老爺子:“明天你就會知道,現在多說也沒用。
”
李子航:“爺爺你能跟我說說,你和我爹年輕那會是怎麼被家裡培養的。
跟我一樣嗎?”
老爺子:“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我那會,被我父親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12歲,就跟着家裡的夥計跑商了。
闖關東,進江南。
跟人鬥,跟野獸鬥,跟天鬥,跟地鬥。
幾次顯死還生。
後來回四九城後,被家裡安排夾包袱,經營鋪子,讀書,練武。
直到我能頂大梁時,你太爺爺才放權,把家裡生意交給我。
”
“你父親,3歲開始讀書,7歲練武。
十歲開始跟着獵戶,在山上打獵。
13歲時,戴着一把匕首,進山跟野獸搏鬥。
一人一把匕首,再屠殺5隻野狼後。
才被接回家。
15歲,被送去德意志陸軍學院。
20多歲回國參軍,屍山血海中都趟了一遍。
沒想到最後還是栽了。
”
“作為繼承人,你可以是狼,是虎,是鷹。
但絕對不能是羊。
不然咱家就是一頭大肥豬,等着被殺。
”
聽完老爺子的話後,房間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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