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8點,慶功宴還在繼續,老爺子帶着李子航以茶代酒,跟各個桌子衆人,敬過酒後離開了。
這次老爺子多少喝了些酒,人也有些暈暈乎乎的。
就招來文三,讓他用人力車拉着老爺子,跟着七叔和狗子,把李子航,和德旺德财幾人送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李子航坐在七叔的自行車後座上,并排跟着文三的人力車。
李子航看到多日不見得文三,就唠起了嗑:“文叔,最近過得怎麼樣。
”
文三拉着車小跑着說:“小少爺,謝謝您挂念,這新中華成立後,也沒人敢欺負咱了。
政府又給爺們分了一間屋子,李爺每月給開40萬工錢,咱這小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滋潤。
每天晚上小酒眯着,小菜吃着。
您别提有多滋潤。
這種日子爺們真的想一直過下去。
”
七叔聽完文三說的話也開口:“文三,你說你,老爺子每個月給你開的工錢不少,還有自己的屋子。
你不找個媳婦,你每天瞎折騰個啥。
你也老大不小了。
别那麼不着調。
”
文三聽着七叔的話也不氣,又嬉皮笑臉的說:“七爺,爺們從小自由慣了,不想找個婆娘管着我。
自己每天潇灑過日子,不比啥都強。
也不用操心一家老小。
”
七叔無語的又跟文三說:“文三,你以前的老東家,孫金發怎麼樣了。
沒來找你麻煩吧。
”
文三一臉不服氣的說:“呸。
就那孫子也敢來找爺們的麻煩,那孫子現在夾着尾巴做人。
爺不找他麻煩就不錯了。
哪天爺們心情不好了。
我到政府舉報他去。
”
李子航好奇的問:“文叔,那孫金發是什麼人?”
文三:“那孫子,就是天津衛過來的混混,早些年跑到四九城開了同和車行,仗着一股子狠勁,幹了不少缺德事。
還學着别人,遛鳥,養魚鬥蛐蛐。
整個一混蛋玩意。
”
在幾人有一出沒一出的聊天中到家了。
七叔幾人進了屋子裡,招呼狗子和文三進來喝口茶,歇歇腳。
老爺子被奶奶扶進屋裡睡覺了。
七叔跟狗子和文三在餐廳裡喝着茶聊着天。
德旺德财跟李子航聽着他們聊天感覺有意思,就坐在桌前聽他們扯皮。
七叔和狗子是保護李子航和老爺子的保镖。
所以今天就沒喝酒,而文三也是個酒鬼,一頓不喝就難受的主。
于是七叔讓七嬸拿出2瓶西鳳酒,上了幾盤涼菜,3人喝了起來。
邊喝邊吹牛。
文三:“幾位爺,你别看我文三混的不咋樣,可爺們也是見過世面的。
”
說完又是一口酒下肚。
文三接着說:“就今天再酒樓這場面跟您幾位說句實話,我還真第一次見。
那錢,壘起來跟個小山一樣。
那場面除了光頭發金圓券那會,我就再也沒見過了。
”
狗子這會放下酒杯說話了:“光頭的金圓券,那玩意擦屁股都嫌硌得慌,一堆金圓券買不來同樣一堆廁紙。
你說那玩意還叫錢嗎?”
七叔:“誰說不是呢。
早些年兌換金圓券的時候,不兌換還不行,那狗日的黑皮子,直接上門抓人,搜到家裡藏大洋金條和白銀的。
直接抓走槍斃。
搞得天怒人怨的。
”
文三吃了口菜樂着說:“還好爺們是窮人。
白的黃的,大洋都沒有。
就拉車的時候客人給的金圓券。
但當天咱就發了出去。
不過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拉一天的車,一麻袋金圓券隻能換一頓吃的。
”
這後來一麻袋金圓券,都買不來一碗炒肝,那日子過的别提有多難了。
七叔:“你到還好,活一天算一天,吃一頓算一頓。
那個時候,我再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