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工友有說有笑的聊起後天兌換工分,拿到錢給家裡置辦東西的話題。
太陽慢慢高升,烈陽越來越曬。
汗流浃背的林場工,開始完成各種的分配任務。
整個林場,是按照隊伍分配工作。
十人一個小隊,一隊一畝地的任務。
現在治沙,已經形成體系,不像幾年前那樣,像個無頭蒼蠅各幹各的。
十人一隊,五人拿着鐵鍬種稻草,草方格。
三人擡水澆地,兩人種樹。
賽罕壩地區屬寒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
春季雨水少且水分蒸發量較大,夏季短暫,光照強烈,晝夜溫差大。
植物生長期短,這種環境下,經過十幾年的研究,種的樹苗,品種,都以落葉松、樟子松、雲杉,針葉樹為為主。
李子航體力充沛,再加上扶搖每個星期送來的大型動物,他肚子裡并不缺油水。
再加上血脈的加持,幹起活來,比一般人都幹的快。
前方人員鋪設好稻草稭稈,李子航一個勁的踩着鐵鍬,把稻草鏟進沙土裡。
别看這種活簡單,可也是個費體力的活。
尋常人,還沒踩上幾分地,腳都被踩腫。
李子航幹的快不偷懶,自然得到絕大部分人的喜歡。
他一邊鋪設稻草,一邊種草方格。
其他人已經被他遠遠甩在身後。
晌午時分,林場工人停下腳步,拿着破毛巾擦着汗。
聚在一起,等待食堂人員送飯菜。
沒多大功夫,十多個人牽着驢,馱着夥食,過來分發食物。
每人三個拳頭大的窩窩頭,一碗白菜炖粉條,這着就是它們一頓中午飯。
成群結隊的種植工,聚在一起排着隊,領取口糧。
打好飯菜的種植工,坐在一起閑聊。
“老李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好家夥半天又種了快兩畝地的草方格。
”
其他人跟着附和。
“我給他算了算了,老李平均一天最少種植一畝半地的草方格。
”
“一分地,三個工分,一畝地可就是三十個工分。
”
“一天平均下來三畝地,那就是九十工分。
”
“一個月将近三千的工分。
這麼一算老李一個月,最少二十多塊錢的收入。
”
“你真的比牛都能幹。
”
其他人吃着窩窩頭,喝着菜湯,吆喝着要李子航請客。
他坐在沙地上,捧着碗,吸溜一口粉條。
随後白了一眼說話的人。
“我能跟你們一樣嘛?”
随着話音落下,其他人都反應過來,也不說話了。
其他幾個人打着哈哈轉移話題。
李子航的話他們都懂。
他是被打倒放流之人。
工分不可能跟正常工人一樣。
這點隊裡的人都知道,李子航不管幹多少,都是折半算工分。
他比正常工人多幹一倍的活,也隻拿跟他們一樣的錢。
不幹的話,全家人等着挨餓。
有些成分不好的人被下放幹了一年,年尾一算總賬,還倒貼隊裡的錢。
這你找誰說理去,命不好的人直接被餓死,被凍死的也不在少數,住牛棚,吃草都沒地吃。
像李子航這種,還算好的。
在那場博弈中,李家傾巢而出,動用各種勢力,發動所有人脈資源才保下他。
那場噩夢,死在他手中的人不下百。
就這樣李家動用所有資源,才度過那場生死危機。
不過一句三代之内不得入仕的話,也随之而來。
那場噩夢,他勝了也敗了。
李家沒有倒,他這一脈三代之内的仕途被他賭沒了。
老太太也死在那場噩夢中,他跟楊越的第一胎也胎死腹中。
谷雨的雙腿斷了,他的暗衛死亡三人。
楊越的臉上,留下一條不可挽回的傷疤。
李家入仕之人,被打倒七成。
死亡的官員更是達到六十多人。
那場噩夢從上到下,把資本土壤給犁了一遍。
隻有少數家族躲過一劫。
不過他們也元氣大傷。
他勝了,隻不過勝的有些慘烈。
李家的根基沒有被動搖,這些都是能保證李家東山再起的資源。
那場噩夢,其中有太多的細節,他沒弄懂。
現在不是時候,他也沒辦法,去了解其中的内幕。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活的人還要繼續。
日頭漸漸落下山。
林場種植人員,開始收起工具,結伴回家。
李子航跟他們回去的道路不同,打聲招呼後,獨自離去。
夕陽西下,李子航的背影在落日餘晖中消失不見。
香江九龍一處豪宅中,丘彤坐在鋼琴前,彈奏李子航譜的鋼琴曲。
那些鋼琴曲,總共有五六十首。
其中不少曲子,被鋼琴家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