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淚眼沙沙,站在西廂房門口對視。
李子航上前抱住杖朝之年的老太太。
此時他情緒也有些波動。
李子航抱着白發蒼蒼弓腰駝背的老太太,聲音低沉有些哽咽。
“奶奶,孫兒以後哪都不去了,就陪着您~”
老太太,單手拄着拐杖,一手輕輕推開李子航,随後她擡起手臂,想撫摸孫子的臉龐。
李子航低頭彎腰,好讓老太太能夠碰到他的臉龐。
老太太,老眼混濁,雙眼起了霧水。
嘴唇哆哆嗦嗦,幾次開口說話,都被堵在嘴邊。
單手撫摸孫兒的臉龐,為他擦拭掉落的眼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奶奶去年還以為看不見你了~”
“整夜整夜的想着你~”
李子航雙手捧起老太太的臉頰,兩個大拇指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珠。
“奶奶外面風大,别凍到您了。
”
“不然您病了,我會心疼死。
”
老太太連忙點頭回應。
“好,好,奶奶這就進屋。
”
西廂房,客廳裝修布局還是沒變,隻不過貴重的物品已經全部被替換。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緊握李子航的右手,始終不願松開。
好像一松開手,李子航就會再次消失。
他坐在老太太的身邊,聽着她絮絮叨叨,說着這兩年的家長裡短。
老太太,語氣時而憤怒,時而面帶笑容。
從小德韻的成長過程,自己老閨蜜九奶的離去,七叔不回來看她,傻柱時不時跟他媳婦吵架。
再聊到德材家的小兒子有多可愛。
他爺爺有多氣人。
楊越那丫頭有多笨,李子航的老相好,丘彤時不時上門,詢問他的下落。
再到楊越那丫頭還看不出,丘彤身份。
兩個人還處成好閨蜜。
絮絮叨叨,老太太跟他聊了近兩個小時,這才困意來襲。
李子航扶着老太太回北屋午休。
直到老太太睡着,還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睡意中的她面帶笑容。
李子航陪了一會睡着的老太太,這才輕輕放下她的手。
李子航走進後院,看着蕭條不成樣子的後花園,臉色越發的陰沉。
後花園裡的植物由于長期,沒有人修剪,到處雜草叢生,蔓藤随意生長。
魚池裡的水草,也肆意妄為的瘋狂漂浮在水面。
穿過涼亭花園,來到後罩樓,攝影工作室,老爺子在修複一塊木雕。
看到那塊木雕,李子航年幼遙遠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爺爺,您沒事修複它幹嘛~”
老爺子一如既往的高冷,擡頭瞟了他一眼低頭幹活。
‘‘回來了~’’
李子航搬把凳子坐到老爺子的身邊。
他看着那個南北朝時期的木雕,笑呵回憶往事。
‘‘我記得當時,我在您書房裡玩耍,看到這個木雕挺别緻。
’’
“拿在手裡把玩時,看到木雕頭部有些脫漆,原本想用指甲把脫漆摳掉。
”
“沒成想,一用力,把木雕腦袋給掰斷了。
”
李子航回憶起小時候的趣事,一時間有些感慨。
‘‘當時怕挨您的罵,我就把木雕腦袋藏雞窩裡,身子給埋到後花園中。
’’
‘‘我都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
’’
老爺子把修複一半的木雕,放到桌子上,正式打量眼前兩年多沒見過的孫子。
‘‘戾氣沒了,人也沉穩了許多,更加内斂。
’’
‘‘不錯~”
“老祖宗的調教,看來很管用。
’’
老爺子想起李子航年幼損壞的古玩,沒好氣罵了句。
“我的大龍郵票,被你扣下來貼在門上玩,當時給我氣的,要不是你小子是咱家的獨苗,我高低揍你一頓。
”
“還有那些瓶瓶罐罐,你時不時的打碎一個。
”
“拿着順治國玺,砸百年文玩核桃。
”
“拿徽墨,給野貓塗色。
”
“在明畫上塗鴉,你說你~”
“我當時三天兩頭被你氣的飯都吃不下。
”
李子航傻笑兩聲,掩飾尴尬,起身給老爺子續杯熱茶。
接着轉移話題。
“爺爺,咱家被圍是怎麼回事?”
倒完茶的李子航坐回原位,等待老爺子的回答。
‘‘一些跳梁小醜,不明真相想拿咱家開刀。
’’
李子航聞言若有所思。
他似是而非說出自己的想法。
‘‘咱家身在京都,離他們太近了。
’’
‘‘咱家放個大點聲的屁,都能驚動某些人。
’’
‘‘有時候山高皇帝遠,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
老爺子聞言,眉頭一皺,反問了句。
‘‘想走?’’
李子航笑着回答。
‘‘您什麼想法,我還不明白,咱家的根在四九城,您怎麼會在暮年之歲遠走他鄉。
’’
‘‘要走您早就走了~’’
‘‘咱家紮根本土,靜等風雲際變,主掌塵浮。
”
“二爺三爺他們遠遁海外,保留血脈分支,壯大己身反哺本家。
’’
‘‘您跟奶奶年歲大了,也經不起車馬周勞,我沒勸您走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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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