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像是被一條火車一樣長的蛆追逐了一夜,陳蔭睜開疲憊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陌生的天花闆,消防噴水口像是手指一般首首的指向陳蔭的鼻梁,讓他生出一股暈眩感。
失去的感覺如同潮水般襲來,陳蔭感覺整個人虛弱無比,腦袋昏沉像是發了高燒,胃裡傳來一陣酸意。
滴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掃了一眼昏暗的房間,這是一家醫院的單人病房,周圍擺放着一些不知名的儀器。
觸摸了兩下臉上的呼吸面罩,陳蔭支撐着身子想要坐起,然後立刻停止,用手輕輕觸碰胸口,卻發現胸口完好如初。
确認胸口沒有異常後,陳蔭将身子坐起,自己的身體上确實沒有傷口,但手指上的皮膚緊皺,像是被吸幹了血液一樣,看了看旁邊的儀器,血壓隻有57/72,确認自己的身體狀況後,陳蔭又躺下身子,将腦中的疑慮抛到腦後,深深的吸了一口面罩裡的氧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醉氧的感覺剛剛傳來,耳中便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睜開雙眼,陳蔭朝着門口望去,兩個穿着警服的青年男性和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大夫走進門外,門外一對夫婦紅着眼睛站在門外,面上滿是疲憊。
走在最後面的醫生将門關上,兩個穿着警服的人走到病床前,将口袋裡的警官證掏出,展示在陳蔭的面前,對比過證件上的人臉與胸前的警号後,陳蔭看到後也閉上了想要詢問的嘴巴。
“你好,跟你了解一些事情。
”
……看着面前手機上循環播放着的14秒的監控視頻,從右上角的時間判斷,今天己經是大年初二了,模糊的畫面中,兩人被下水道噴出的鐵闆砸飛,随後記憶中的怪貓從下水道跳出,緊接着朝着二人飛出的地方撲去,然後一道烏光閃過,怪貓便被起身的陳蔭一拳打碎,身軀瞬間恢複到正常大小後破碎,從貓身上一刀微不可查的烏光飛入天際,脖子上的項圈也随之落地。
随後便是陳蔭扛起李成棟走到醫院門口然後解除麻雀然後暈倒。
“所以,現在世界各地像我這種人還有不少?”
“也沒多少,不過,像你這種還保有原本意識的不多,大部分人失去了自我意識,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怪物,闖下了不少禍,當然也不隻是人,包括前天你遇到的那隻貓,這一切可能都和那個隕石有關,保持清醒的人可以主動将他們的力量實質化為一個圓形勳章;而那些己經死亡的,它們的力量便會消失不見。
”
“這麼說我的傷也是這勳章治好的,所以,監控哪來的?”
“當晚,醫院的值班人員在拿電腦打遊戲,重新來電後,他就把電腦重啟了,正好拍下這段畫面,也是他找人把你送到市裡的。
”
“那那個撞倒我們的沖擊波呢原來如此。
”
陳蔭沉默一會,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機。
“李成棟呢。
”
“腦震蕩,神經科躺着呢。
”
陳蔭反複看了幾遍監控錄像,畫面很模糊,再加上還是晚上,隻能看個大概。
将手機還給警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