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02那是小佐嗎?等睡醒了再去……
“起床。
”跡部洗漱好了,從浴室出來看見小佐還在賴床。
小佐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要早安吻。
”
跡部站在床邊,對他的撒嬌無動于衷,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盯着他,“你還有七分鐘時間……現在不到七分鐘了。
”
小佐不情願地把手縮了回去,裹在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兩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出。
“我說了,今天不和網球社一起晨練。
”
“這不是你賴床的借口,現在還有五分鐘。
”
“呀——小景變得讨厭了!”
小佐掀開被子,頂着亂糟糟的頭發沖進浴室。
在五分鐘內完成洗漱、換衣,着裝整潔,幹淨清爽地站在跡部面前。
如果忽略他沾着水的額前碎發,還有紮得有點歪的頭發。
“小景,我好了。
”
跡部覺得紮歪的頭發刺得眼酸,最終沒忍住,扯掉發帶重新綁好,才覺得眼睛舒服了。
“小景追求完美。
”
“真的不和網球社一起晨練?”
跡部又确定一遍。
“網球社的訓練強度不夠,”小佐站在門口對跡部揮手,“早飯和午飯,我們可能回不來,小景不用等。
”
“小佐今天不晨練嗎?”
出發時,沒有看到小佐三人跟上來,隊伍中有人發問。
“他和伏黑、虎杖一起,以後不參加網球社的練習。
”
對于分開晨練的事,伏黑和虎杖都沒有異議。
對他們來說,網球社的日常訓練确實強度不夠,小佐願意帶着他們做高強度的練習,他們求之不得。
小佐把背包放在地方,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虎杖滿眼好奇,“這是什麽?”
小佐把東西往外拿,“負重,還有咒力限制環。
負重根據自己的情況加,咒力限制環是60%。
”
小佐的解釋,伏黑一聽就懂,給不明白的虎杖詳細解釋了一遍。
戴好了負重和咒力限制環,小佐取出地圖給兩人看今天的訓練環境。
“你們兩人一組,終點在這裏,誰先抵達誰是勝者。
途中可以偷襲,可以去掉負重和咒力限制環。
”
“勝者可以對敗者提一個要求,敗者不得拒絕。
”
“有異議?或者要補充的嗎?”
“……”
“可以帶上早餐再出發,我們肯定趕不回吃飯。
”
對小佐提出的對抗規則,虎杖躍躍欲試,全身都洋溢着興奮。
從五條老師和伏黑口中,虎杖聽說了小佐的強大,但沒有親眼見過,祓除任務中從不出手。
如果全盛狀态的小佐,他打不過,但限制了60%咒力的小佐,他覺得可以試試。
伏黑沒有虎杖那麽樂觀。
這場對抗,伏黑從一開始就沒想着贏,贏并不是目的。
虎杖不懂,但他很快懂了,同時明白了為什麽一開始,伏黑就沒有選擇咒力限制環。
“小佐的體術這麽強!”虎杖抹了一把嘴角,手背上沾上了血珠。
在伏黑的建議下,去掉了身上的所有負重和咒力限制環。
伏黑站在一顆樹上觀察路線,跳下來整理了一下出發時帶着的背包,“五條老師曾經誇獎過小佐在體術上的天分。
”
即便被限制了60%的咒力,但經過咒力鍛煉過的身體力量不會被限制。
實戰,是最好的訓練方式。
伏黑和虎杖沒能趕在午飯前回到別墅。
小佐比他們搶先了一步站到了終點上。
對伏黑和虎杖來說,今天的訓練強度已經足夠,兩人頭抵着頭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急促喘息。
最後的一段路,兩人幾乎是挪過來的。
接到小佐電話時,真田健太郎大馬金刀地坐在禪院家主廳門口的椅子上,在他面前,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被一張咒力織成的的蛛網捆綁得像一根直立的法棍。
禪院家的其他人連京極真的一合之敵都做不到,更何況還有琴酒做幫手。
對禪院家來說,這三人像惡霸一樣在今天早上破門而入。
真田健太郎和禪院直毘人在客廳裏沒有談攏,明刀明槍地動起手來。
禪院家一開始仗着人多,沒把真田放在眼裏,很快就吃到了苦頭。
真田健太郎作為不在冊的特級咒術師,咒術界的很多人都不清楚他的實力,但能和五條家愛的神子齊名,戰力自然不容小觑。
如果不是真田健太郎的條件太離譜,禪院直毘人本不想動手。
真的動手了,才發現他還是低估了真田健太郎的戰力。
戰鬥開始不到半小時,禪院家的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真田健太郎打完了電話,疊着長腿,看向禪院直毘人。
“禪院家主,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對之前的決定反悔?”
禪院直毘人嘆了口氣,蒼老的臉上浮上無力感,“如果老夫堅持己見會怎麽樣?”
真田健太郎看着他,笑容真誠,“我們又不是劊子手,自然不會要你們的命。
但很湊巧,本人擅長封印。
”他身體微微前探,“你說,禪院家消失多長時間合适?”
真田健太郎的術式在咒術界是秘密,無人知道他的術式是什麽,衆人隻能從他寥寥的戰鬥中推測。
他說擅長封印,禪院直毘人是相信的。
最新消息,吞噬特級咒物——詛咒之王兩面宿傩手指的容器虎杖悠仁,兩面宿傩的意識和靈魂就是被他封印的。
真田健太郎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下巴,“我們的條件算不上苛刻。
雖然改了姓,惠畢竟還是有着禪院家血脈的‘十影法’繼承者,本來就是禪院家的下任家主。
現在不過是提前交接。
”
比起真田健太郎,禪院直毘人更願意相信叛逃的最惡詛咒師夏油。
真田健太郎和五條、夏油不一樣,那兩人心中有“大義”,但真田健太郎心中隻有統治和馴化。
禪讓、易權、讓渡。
從這一刻開始,禪院家的未來交付給年輕的新家主,禪院家這艘船會駛向何方,禪院直毘人已經看不明白。
禪院家已經失去了選擇權,唯一慶幸的大概是,惠是五條的學生,禪院家不至于任人宰割。
咒術界的天要變了!
真田健太郎收起簽好的禪讓、易權、讓渡書,交給京極真。
禪院直毘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接下來去哪裏?”
“既然來了京都,那就先去加茂家,然後再去京都高專,老先生要随行嗎?”真田健太郎微笑看着禪院直毘人。
“老頭子恭祝真田君此行順利,遂達心願。
”禪院直毘人絲毫沒覺得尴尬,笑着讓真田健太郎三人送出門。
“父親。
”
禪院直毘人轉身看到兒子。
禪院直哉衣服在戰鬥中破損了幾處,顯得淩亂狼狽。
“這三個人實在太嚣張了!父親怎麽輕易就答應了他們?”
“蠢貨!”
禪院直毘人呵斥了他一聲,甩手大步往回走。
禪院直哉忿忿跟在他身後,“他們還要去加茂家和京都高專,我們為什麽不能提前給加茂家和京都高專提醒,最好他們能在京都高專栽個大跟頭……”
禪院直毘人對自己這個蠢到極點的兒子無話可說。
他以為真田也像他一樣沒有腦子嗎?既然真田放心離開,怎麽會沒有留下預防手段?
禪院直毘人指了指天上,“等你有能耐突破真田設下的帳再說這種蠢話。
”
他沒想過求援嗎?但真田在禪院家設下的帳,無人可破。
出都出不去,不妥協,大概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小佐站在跡部面前,“這次大概要兩三天。
”
“去哪裏?”
“北海道。
”
真田健太郎給他的新消息中,地址是北海道的雪山。
和網球社分開訓練這幾天,上午和伏黑、虎杖一起,下午小佐獨自出任務,有時候晚上回不來。
跡部思念,卻從來不打斷他的訓練計劃。
“我會盡快趕回來。
”
“時間不用趕,最重要的是安全。
”
天災級咒靈。
白祿。
小佐踏進雪山,就知道自己走進了特級咒靈的領域,無邊無際的冰雪世界,風雪漫卷,冰凍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