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095三校合宿前奏來自跡部的未接通……
網球館外面人走光了,都去網球館內看比賽。
小佐和跡部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
“不進去看比賽嗎?”
“小景也沒進去啊。
”小佐後腦勺枕在椅背上,攤開了胳膊,閉着眼睛發出清淺滿足的嘆息。
跡部伸手拿走他的眼鏡,碰到他的頭發,帶着運動後的潮氣,未幹。
“小佐,你喜歡網球嗎?”
小佐擡手擋在額前遮擋陽光,臉上露出淺笑,“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是明确地知道以後不會把網球作為職業。
我對網球,沒有像小景那麽強烈的感情,仔細想想,對未來也沒有明确的規劃。
”
“我是不是活得渾渾噩噩?但我覺得還不錯,平安快樂地完成學業,說不定哪天我就有目标了。
”
這是小佐第一次在跡部面前談到未來。
“咒術師也不是小佐的目标?”
“那才不是目标。
”小佐聲音含糊,“但是很高興遇到小健和五條老師這些人。
小景想一直打網球嗎?成為職業網球選手?”
“嗯。
我喜歡網球。
”
跡部和他擺出同樣的姿勢靠在椅背上,擡頭看透過枝丫灑落下來的陽光。
伸出手,光斑落在掌心,遊弋。
“小景喜歡,就繼續打網球吧。
”
網球館那驟然爆發出巨大的聲響,比賽結束了。
青學的人圍着越前歡呼,立海大這邊盡顯落寞,很多人都哭了出來,包括切原和丸井。
幸村的情緒很平靜,短暫的落寞後是釋然,走到球網前和越前握手。
越前龍馬,确實是強勁的對手,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
幸村走回休息區,切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直接沖進他懷裏,眼睛紅彤彤的,像隻兔子,淚水挂了滿臉,醜得簡直不能看。
“部長——”切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幸村心軟了一瞬,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
沒想到丸井有樣學樣,也跟着撲過來。
“部長——”
真田看得黑線,就要上去把兩人從幸村身上拉開,被柳蓮二阻止了。
比賽已經結束了,就讓他們發洩一會兒吧。
這個結果,确實很難接受,但已成既定事實。
越前沒有看到小佐,心情稍顯郁卒,尤其在冰帝的看臺那邊沒有看到冰帝的部長。
小佐肯定和冰帝的跡部在一起,都沒有看他的比賽。
他才是小佐最要好的朋友!
不二注意到他鼓起的臉頰,輕易看破了他的情緒,壞心眼地伸手戳了一下,“越前在找小佐嗎?一直沒看到小佐進來,應該還在網球館外面吧。
”
因為今天是決賽,接下來是閉幕式,要給排名在前的學校頒獎。
越前自覺這種事有他沒他都行,背着網球袋往網球館外走。
菊丸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不點兒,你去哪兒?”
越前揮了揮手,不應聲。
菊丸把網球袋丢給搭檔看管,追上了越前,抱着他的脖子追問,“小不點兒,你要去哪兒?不會又要失蹤去集訓吧?”
長椅上的兩人肩靠着肩,頭抵着頭,隻是背影就看出十分親近。
越前皺着眉,遠遠停住了腳。
兩人間的氛圍有種外人插不進去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越前很不舒服。
菊丸沒有越前的感情,認出了長椅上的人,揚聲招呼,“小佐,小佐——”
長椅上的小佐轉過頭來,對兩人揮了揮手。
菊丸拉着越前跑過去,眉飛色舞地對小佐宣布青學全國優勝的喜訊。
還不忘誇獎越前,“小不點兒好厲害,他贏了單打一的比賽。
小佐沒看到,真是可惜了。
”
相對于菊丸的活潑,越前情緒不高。
“龍馬?”
越前站在小佐身前,看了好一會兒,眼中充滿了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疑惑,伸手拉小佐,“我們到旁邊說話。
”
小佐沒有開口,菊丸先表示反對,“小不點兒為什麽要和小佐去旁邊說話?有什麽我們不能聽的?你不能搞一年級小團體,我是學長,要尊重前輩。
”
小佐安撫住了菊丸,“我和龍馬說兩句話,很快就回來。
小菊先等一會兒。
”
遠離了長椅位置,确定正常說話那邊聽不到,越前卻不知道自己想開口問什麽。
小佐在他額頭彈了一下,“龍馬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憂愁多思了?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好。
”
“……我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嗎?”越前鼓着臉頰,不服輸地看着小佐,“你是不是想反悔?”
小佐的腦子卡殼了一秒,才聽明白越前的問題,“龍馬為什麽這麽認為?”
“你和冰帝的跡部經常在一起。
”小王子高高擡起下巴,增加氣勢,“他現在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了?”
“龍馬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但小景不一樣。
”
“有什麽不一樣?”越前追問。
“少年。
”越前南次郎突然從旁邊探出頭,和服,木屐,胡子拉碴,“恭喜你贏了比賽。
”
“老頭兒?你來幹什麽?”越前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了。
”
越前抓着小佐的胳膊,警惕地看着越前南次郎,仿佛越前南次郎是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
“我今天要跟小佐回家。
”
越前南次郎自覺這次的事故,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責任,對兒子格外縱容,“今天你跟小佐回家,明天我去接你。
”
“龍馬明天就飛美國嗎?”
越前之前很小佐提過,全國大賽後要去美國參加一個訓練營,但時間會不會太趕了。
今天比賽才結束。
“時間原本定好的。
”越前南次郎解釋。
如果不是和立海大的決賽推後了三天,越前是有兩天時間和朋友告別的。
“南次郎叔叔把飛機航班發給我,明天我直接把龍馬送到機場。
”
越前南次郎想了想,同意了小佐的提議。
結束了閉幕式的青學正選從網球館出來,本是一身輕松,聽到越前明天就飛美國的消息,不由得多了一絲傷感。
“越前下學期有兩個月不在青學了……”
“訓練結束,我就回來。
”越前信誓旦旦。
越前明天就飛美國,跡部沒有在這件事上和小佐“糾纏”,和冰帝的人一起走了。
其他學校的人相繼離開,現場隻剩下青學的人。
“今天晚上,我們要不要開個party,給小不點兒送行?”
菊丸興緻勃勃地提議。
一行人去吃了晚飯,又去了KTV唱歌。
嚷着要通宵的菊丸第一個撐不住,手裏抱着話筒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其他人有一個說一個,也都不停點着腦袋。
今天的比賽強度太大,大家都累了。
小佐關了包廂裏的音響,這裏隔音很好,在包廂裏,基本聽不到外面的喧鬧聲。
小佐聯合伏黑惠和虎杖,把所有人都擡到沙發上,好在包廂裏的沙發夠多都大,所有人睡在上面也不嫌擁擠。
小佐去服務臺要來了毯子,給睡着的人一一蓋上。
越前揉着眼睛不肯睡,直到小佐在他身邊躺下,才肯閉眼睛。
手冢在身體生物鐘的作用下醒來,包廂內隻開了一盞小燈,光線昏暗,隻可見人的程度。
沙發不如家裏的床鋪舒服,睡了一覺,身體的疲憊并沒感覺到多少緩解。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伸手去旁邊摸索眼鏡,他記得睡覺前是放在頭頂附近的。
沒摸到眼鏡,率先摸到了誰的腦袋,頭發柔順絲滑,摸起來暖絨絨的。
“……唔,手冢?”
是不二的聲音。
手冢的手瞬間僵住,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用掌心揉了揉手下的腦袋,用誘哄的嗓音安撫,“繼續睡吧。
”
不二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繼續睡着了。
手冢原地僵住好久才想起拿開自己的手,終于在頭頂附近摸到眼鏡,戴好眼鏡坐起身,看清楚包廂牆壁上的挂鐘時間,剛過六點。
扭頭看了一眼。
昨天晚上,不二是和他頂頭睡的,不二旁邊的菊丸睡覺不老實,似乎把不二當成了抱枕。
手冢看了一會兒,掀開身上的毯子,從沙發上起身。
網球社的隊員們很多人睡姿都不好,橫七豎八,很多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沙發上翻下來,直接睡在地闆上。
手冢跨過地闆上的人,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對着鏡子,腦子裏浮現剛睡醒時的場景,忍不住又發了會兒呆。
早上的KTV安靜如雞,服務員也人困馬乏,沒有太大精神。
走廊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兒。
手冢去外面跑了一圈兒回來,感覺清醒多了。
沙發自然沒有床舒服,所有人醒來都感覺腰酸背疼。
“以後再也不要在KTV包廂過夜了。
”
不二聽着身邊同伴們的抱怨,雙手搓了搓臉頰,感覺早上應該發生過什麽,但他現在一點兒也記不起,難道是夢?
簡單整理了一下,青學衆人從KTV出來,時間尚早,街道上行人稀少。
菊丸沒有休息好,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沁出眼淚來。
“我餓了,去哪裏吃早飯?”
“我們沿着街慢慢走,看到有想吃的早餐店,就進去吃。
”
“全國大賽結束了,大家都有什麽計劃?”
說到暑假計劃,大家紛紛來了興緻,七嘴八舌地讨論開。
“去旅遊。
”
“泡溫泉。
”
“睡到自然醒。
”
“休息。
”
“打遊戲。
”
……
一群人邊走邊說,漸漸沒了疲憊,少年的蓬勃朝氣洋溢出來。
就連離別,也不再傷感。
“越前,去了美國要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
“等越前從美國回來,又會變強了吧。
”
伏黑惠和虎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麽多人一起壓街,感覺新奇又興奮。
經過半天一夜的相處,虎杖覺得每個人都友好又熱情,合在仙臺的學校不一樣。
手冢和不二漸漸落在人群後面。
“手冢接下來有什麽計劃嗎?要去登山嗎?還是會去釣魚?”
對于接下來的假期,手冢并沒有明确的規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二呢?”
“東都美術館正在舉辦攝影展,為期一周,我想找時間去參觀。
手冢要不要一起去?”不二笑着邀請。
“嗯。
”手冢目視前方,腳步不停。
這是答應了嗎?
“什麽時間?需要門票嗎?”
“不需要門票,隻要提前一天預約就行。
”不二追上來,和他并肩,“後天手冢有時間嗎?”
“有。
”
在路邊找了家早餐店,衆人進去吃飯。
“越前幾點的飛機?”
越前南次郎已經把航班信息發到手機上了,小佐打開看了看,“中午十二點三十六。
”
“我們有一上午時間,越前走之前想去哪裏嗎?”
走之前想去的地方?
越前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所有的記憶點在人,并不在某個地方。
“我想回青學看看。
”
“去學校啊?那就出發吧——”
還在假期,學校裏面空蕩蕩,除了學校的值班人員,隻能看到零星社團成員。
越前去教室和網球社休息室,以及網球場都轉了轉。
菊丸跟在他身後吐槽,“小不點兒你又不是走了不回來了,怎麽看你現在的行為不是那麽回事?想要把這裏一切記住,以後放在記憶中回憶嗎?”
越前沒有菊丸說得那麽傷感,隻是想到要分別兩個月,心裏就充滿了依戀和不舍。
在美國的學校,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情,果然是因為人不一樣嗎。
在學校裏面遇到了龍崎老師。
龍崎老師從越前南次郎那裏知道了越前要去美國的事,雖然很惋惜越前下學期不能繼續在青學上學,但也鼓勵越前向着更高的目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