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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许伤段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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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子穆突然眼光一轉,瞧向那姓段少年,說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

    不如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将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 馬五德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

    你老哥哥我的這幾手三腳貓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左賢弟可别當面取笑。

    這段兄弟四位是我在山下碰到的,聽說我正要到上山來觀劍會,便跟着同來,說是順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賞玩風景。

    ” 左子穆聞言皺了皺眉,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礙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絕了。

    既然是尋常賓客,那我可不能客氣了。

    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譏笑‘無量劍’派東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鬧個灰頭土臉的下山,我左子穆顔面何存?”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請教段兄大号如何稱呼,是哪一位高人的門下?” 段譽聽見别人同自己說話,又問自己是哪一位高人的門下的,心想有了些計較。

    他想:我會的武功種類雖多,但都是妍兒教我的,算起來妍兒該是我的師父。

    隻是不知道妍兒的那些武功又是從哪兒學來的,且不論他們知不知曉妍兒的名号,我都不會把妍兒推出去,更何況當初我答應伯父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妍兒。

    雖當初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但經過這些年的相處,我發現自己是要發自内心地去保護妍兒,再加上前陣子發生了迎春院的事後,以及二年前從天龍寺回宮時,已與妍兒表明心意,且皇伯父的賜婚旨意亦已下達,隻待自己弱冠後迎娶妍兒過門即可。

    所以,我中絕不會說出任何有關妍兒的支字片語。

     想到這裡,段譽悠閑地輕搖起折扇,微笑道:“在下單名一個譽字,沒學過多少武藝。

    隻是看到别人摔跤,不論他是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總是要笑的。

    ” 左子穆聽他言語中全無恭敬之意,不禁嘴角抽動幾下,心中不免有氣,道:“那有甚好笑的?” 段譽依然輕搖手中折扇,輕描淡寫地道:“一個人站着坐着,都沒甚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那就可笑得緊了。

    除非他是個三歲娃娃,自當另作别論。

    ” 左子穆聽着他的說話越說越狂妄,心中越發得氣塞胸臆,向馬五德道:“馬五哥,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麼?” 馬五德和段譽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對方底細,隻是看他本生性随和,又見段譽要同來無量山看看,他不便拒卻便帶着來了,此時聽左子穆的口氣甚是着惱,勢必出手便極厲害,大好一個少年,何必讓他吃個大虧?便道:“段兄弟和我雖無深交,隻是在山腳下偶遇,且相談甚歡,故而結伴來的。

    我瞧這位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會何武功,适才這一笑定是出于無意。

    這樣吧,老哥哥肚子也餓了,左賢弟趕快整治酒席,咱們賀你三杯。

    今日大好日子,左賢弟看在老哥哥的薄面上,就别跟年輕晚輩計較吧!” 左子穆道:“段兄既不是馬五哥的好朋友,那麼兄弟若有得罪,也不算是掃了馬五哥的金面。

    光傑,剛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場請教請教吧。

    ” 那青衣少年龔光傑巴不得師父有這句話,當下抽出長劍,往場中一站,倒轉劍柄,拱手向段譽道:“段朋友,請!” 段譽道:“很好,你練罷,我瞧着。

    ”仍是坐在椅中,沒有絲毫上場的意思。

     龔光傑頓時臉皮紫脹,怒訴道:“你說啥?” 段譽道:“你手裡拿了一把劍這麼東晃來西去的,想是要練劍,那麼你就練罷。

    我向來不愛瞧人家動刀使劍的,可既來之,則安之,那也不防瞧着。

    ” 龔光傑喝道:“我師父叫你這小子也下場來,咱們比劃比劃。

    ” 我在樹上看到這裡,不禁想到書中最經典的部分即将上演,馬上輕聲告訴鐘靈,讓她也一起聽聽。

    隻見段譽依然輕搖着折扇,一幅悠閑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師父是你的師父,你師父可不是我的師父。

    你師父差得動你,你師父可差不動我。

    你師父叫你跟人家比劍,你已經跟人家比過了。

    你師父叫我跟你比劍,我一來不願,二來怕輸,三來怕痛,四來怕死,因此是不比的。

    我說不比,就是不比。

    ” 他這番說什麼“你師父”“我師父”的,說得猶如拗口令一般,練武廳中許多人聽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無量劍”西宗辛雙清門下男女各占其半,有好幾名女弟子格格嬌笑。

    練武廳上莊嚴肅穆的氣象,霎時間一掃無迹。

    記得當初看書的時,看到這段總忍不住會笑,如今聽他親口說出來,更添一分趣味,更是笑出了聲,幸好有那些女弟子的笑聲做掩飾,不然我和鐘靈躲在樹上的事,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鐘靈也在我旁邊呵呵的笑着,按原著來說鐘靈這時應該沒有笑才對的,或許是她笑了而金大師卻沒寫出來吧。

     龔光傑聽了大踏步上前,伸劍指向段譽的胸口,怒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會,還是在裝傻?” 段譽見劍尖離自己的胸不過數寸,隻須輕輕地一送,便刺入了心髒,臉上卻絲毫不露驚慌之色,說道:“我不是不會,是不願意跟你比。

    再說,我會不會武功跟你有啥關系?” 龔光傑怒道:“你……!那你就是到無量山劍湖宮中來撒野的了,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是何人門下?受誰的指使?若不直說,莫怪大爺劍下無情。

    ” 段譽道:“你這人怎地如此狠霸霸的?我平生最不愛瞧人打架。

    貴派叫做無量劍,住在無量山中。

    佛經有雲:‘無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

    ’這‘四無量’麼,衆位當然明白:與樂之心為慈,拔苦之心為悲,喜衆生離苦獲樂之心曰喜,于一切衆生舍怨親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

    無量壽佛者,阿彌陀佛也。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聽他唠唠叨叨的說佛念經,我不禁又“嗤”聲一笑。

    龔光傑皺了皺眉,随即長劍回收,突然左手揮出,眼看一掌即将打在段譽的臉上。

     鐘靈緊張地抓緊了我的手,我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段譽是不會被打的。

    這是自然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段譽一絲一毫,亦如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一樣。

    事情發展至此,坐在段譽旁邊的虛竹不免也緊張起來,一手已暗自運氣準備出手相救。

     說時遲,那時快。

    我随即捏起幾粒瓜子殼,幾個彈指向龔光傑的掌心彈去。

    段譽恰時将頭一偏,那幾粒瓜子殼正好打在龔光傑掌心,他吃痛的“啊”一聲叫了出來。

    如今的段譽雖然不比書中的段譽那般絲毫不會武功,他已經是從小跟我一起練功,如今的武功造詣絕對在場所有人之上,我相信他能躲過這一掌。

    但也有可能以他的性格,不會去躲這一掌,因此我不會去冒這個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絕對不允許此類的事情發生。

     衆人皆認為段譽必定吃虧,卻不料龔光傑慘呼一聲,左手尚未打到段譽臉上,反而迅速收回,莫名其妙吃了個大虧。

    衆人定眼看去,原來龔光傑被瓜子殼打中了掌心,而且顆顆瓜子殼深深嵌入他的掌心,一顆也沒有落下。

    我絕不允許段譽有任何傷害,所以下手很重。

    段譽眼見那幾顆瓜子殼,搖着折扇悠閑地笑着,他知道那是“彈指神功”的功夫。

    剛才聽槿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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