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把完脈,收拾了東西,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從這位姑娘的脈象上來看,之前應該受過嚴重的内傷,之後雖經過調息恢複不少,但在關鍵時刻卻被迫終止,以至出現了恢複的假象,再加上又動用了不少的内力,故而才會吐血昏迷。
不知老夫說得可有誤?”
段譽雙手緊握着我的手聆聽着,聽到大夫的診斷皺眉看着我,原來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經曆了那麼多的事,一定是怕她擔心才硬撐到他來的。
他心疼地松開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頰,哽咽道:“對不起,妍兒,我應該早些去找你的。
”大夫走前囑咐,待我醒後再來尋他。
七天後的黃昏,我從昏迷中醒來,房内隻有段譽一人。
他伏在我床頭休息,如同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隻是這次是我躺在床上。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日夜守着我不曾離開過,我不想打擾他,仍躺在床上靜靜地看着他,臉上慢慢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心裡輕聲道:譽哥哥,謝謝你。
不知道是我看了久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才伸手想幫他整理零亂的頭發,卻不想驚擾了他。
段譽擡頭見我醒來,激動地抓起我伸向她的手說:“妍兒,你醒了,太好了!”這時門外守着的褚千裡和古謙誠聽到房内的動靜,開門進來便看見段譽激動得抱着我的場景,兩人立即轉過身去。
我見到褚千裡和古謙誠進來,急忙推開段譽,羞紅着臉,尴尬地轉過頭去。
直到我喊他們才轉回來了,隻是褚千裡進來了又出去,應該是去請大夫。
過了會兒感覺臉不是很紅了,我問道:“古二哥,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聽到我詢問,古謙誠先是行了禮,然後站起身恭敬地回答:“不隻有我和大哥,所有人都來了。
所有藥材已采集完畢,原本我們準備加快行程趕上來的,可剛到山下的古道,便瞧見古道上留下的記号。
我們依着記号找到了這裡,我們到時小姐您已昏迷三天了。
”他話剛說完,虛竹、阿朱、阿碧、阿紫、小紫、傅盛全、槿夕、傅思廉和朱青臣都走了進來,應該是知道我醒來了都趕過來了吧。
阿紫是第一個走進廂房的,見我醒來,立馬沖過來把我抱了個滿懷。
“阿紫妹妹,妍姐姐剛醒,還需要休息,别打擾了她!快過來!”阿朱走進來便看見阿紫粘着我,心裡雖有說不出的滋味,再想想她和阿紫相認才沒多久,生疏些也理所當然。
阿紫嘟起小嘴,很不情願地跑到阿朱身邊,氣嘟嘟地說:“阿朱姐姐,真讨厭!人家隻是想多陪陪妍姐姐嘛!”
“妍姐姐有哥哥,哪裡還需要我們陪着?你在那裡隻會礙着他們。
”阿朱打趣道。
阿紫無辜的看看我們,再加上阿朱的話,我越發尴尬起來,有那麼明顯嗎,連阿朱也察覺了!
這時,褚千裡帶着一位五十來歲,像大夫裝扮的人走了進來,正好解救了我此時尴尬的局面。
我靠在段譽懷裡,伸出左手讓大夫把脈。
大夫先将我的手墊在軟墊上,手指輕按在我的手腕處,時而皺眉,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撤下軟墊,将東西收進醫箱裡。
段譽依然摟着我沒有松開的意思,向大夫詢問我的狀況:“大夫,怎樣?”
大夫輕歎了口氣道:“這位姑娘的内傷雖已恢複的差不多了,但還不能使用過度,否則再傷及便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另外,老夫還探出姑娘體内有一股陰毒之氣流動。
許是姑娘内功深厚的關系,使陰毒之氣顯得若隐若現。
”
段譽聽了先是一驚,然後看了看臉色依然慘白的我,聲音也顯得有些顫抖,緊張地問道:“陰毒之氣?那是何?可有危險?”
大夫又歎了口氣,對着段譽作揖道:“還請公子原諒老夫醫術學淺,這陰毒之氣是何,老夫亦不清楚。
”剛說完,大夫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或許這世上有一人知曉,這陰毒之氣是何?”
“誰?”原本段譽還有些失望,擔心我的身體狀況,若這“陰毒之氣”一直無法找到原因根治,若日後留下何後遺症又該如何是好。
現聽到大夫說這世上還有人知道“陰毒之氣”,還可能會有治療的辦法,立即激動地詢問大夫是誰。
“神醫少女!”大夫接口道。
我和段譽對望一眼,都不知道這“神醫少女”是何許人也。
大夫或許知道我們的疑惑,繼續說,“就是前些日子在雷家村,僅用了五天醫好了全村人的瘟疫的那位少女,年紀應和姑娘差不多。
你們若想知道陰毒之氣,不妨找她碰碰運氣。
隻是……,這位神醫少女行蹤飄忽不定,要找到她談何容易!”說完大夫又歎了口氣。
聽見大夫的話,我和段譽又對望一眼,原來我已有這名聲了,而且還聲名遠播了!段譽出去囑咐褚千裡将大夫送走,然後回到房間打趣道:“妍兒,你應該知道大夫說的陰毒之氣是什麼吧!”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連自己體内有股陰毒之氣也不知,又怎會知道是什麼!”
段譽被我白了一眼,尴尬地笑笑,半求饒半哄道:“妍兒……”我不理他,他湊過來挨着我繼續道,“我的好妍兒,是我不好,不氣了好不好!”我依然沒有理他,這回他可真急了,以為把我惹得不輕,“都是我不好,惹妍兒生氣,該打該打!”說罷輪起自己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打去。
本來我以為他隻是随便說說,卻不想不到他還真打。
隻聽到一聲聲“啪啪”聲音從耳後傳來,擡頭已經見他一邊的臉頰紅腫,我趕緊抓住他的手,道:“你幹什麼把自己打成這樣,難道我就不會心疼嗎?”
“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以為……,嘶!”段譽握起我的手激動地說,卻不想扯動了傷口。
“别動,我看看!”我湊近他的臉仔細查看,發現他的右臉不止紅腫還有些血絲和細小的傷口,我心疼地說:“怎下手這麼重,很疼吧!”
“不疼,隻要你不再生我氣,不要不理我,我就不疼了。
”
“說什麼傻話呢,我哪有不理你,也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在想剛才大夫說的話。
可你卻……”想着他的傷口我再也說不下去了,眼裡還出了淚水。
“傻丫頭,怎又哭了?”段譽瞧見我眼裡的淚水,幫我輕輕地抹去。
我輕拿開他的手說:“我沒事,我幫你療傷。
”說着我用戴着通靈納玉戒的左手,輕撫上段譽的臉頰,屆時藍光将我的左手全部包圍,三眨眼的功夫段譽的臉頰已經恢複如初。
幫他療好傷,我嘟起嘴生氣地說:“以後不許在這樣傷害自己!”
段譽輕笑道:“好!”說罷偷親了我一下,可能是我湊得太近的緣故吧。
段譽見我沒拒絕索性低頭深吻了起來,我沒有拒絕他任他吻着,反正已經被他吻習慣了。
許久,段譽才放開我,看着我被吻紅的臉,滿意地笑了笑,輕抱着我溫柔地說:“妍兒,你剛醒,身子還很虛弱,不如我們在休息些時日再啟程吧!”
“不用!”我毅然拒絕他的提議,說,“冷香丸的藥材已收集齊全,這些藥材可放不得,萬一放久了失了藥性,要再集齊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可是你的身體……”段譽沒有說下去,滿臉全是對我的擔心。
“不打緊,我還撐得住。
再說有譽哥哥在,妍兒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在段譽懷裡撒嬌着說。
果然段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