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卡·安德斯的目光有些詫異,盯着最後一行的‘火焰魔咒特長’,陷入了沉思:
“怎麼還有人能自帶魔咒特長?難道我開挂,他也開了挂?”
“還是妖精本身的血脈有點東西在裡頭?”
“嗯,搞不明白。
”
梅卡又看向第二項的‘螺旋空間魔咒’:
“這又是什麼東西?螺旋……”他想到了畫像中的仿佛無窮無盡的螺旋樓梯,“難道跟那幅畫的空間有關?”
“不過應該也是好東西來着。
”
“還有第一項的‘妖精的幻影移形’跟普通巫師的幻影移形有什麼不同?”梅卡撓了撓下巴。
思索無果,金光散去,梅卡望着白茫茫的世界,回想起剛才的畢西亞所說的遺願:
“激活畫像……畢西亞給我的方法有點邪門啊,第一步似乎要不少成年巫師血……”
“嗯,或者魔力很強的巫師學徒也可以,譬如我自己。
”
“但我的血珍貴,不能用,所以就隻能犧牲一下小矮星彼得了。
”
……
淩晨到來前,夜色仍然深沉。
小天狼星·布萊克化作一頭黑色的大狗,悄無聲息行來到了天文台上,他低頭嗅了嗅,擡頭望向窗外的金月。
“那個叛徒曾在這裡停留過……”
小天狼星踮起腳,雙爪趴在窗檐上,目光掃了掃,果然看見了一根細小的毛發,靜靜地躺在窗檐的縫隙中。
這跟灰色毛發散發的味道他太熟悉,十多年來他在阿茲卡班的監獄中,反複回味,生怕自己忘記了這個叛徒。
他在被冤枉入獄的那天,就早已立誓,一定要讓害死摯友,陷害自己的小矮星彼得付出代價,哪怕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
“詹姆……”小天狼星深吸口氣。
他回想起那一晚,詹姆笑的和往日一樣燦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很輕松地說:“兄弟,我和家人的性命,就交托于你的手中了——假如我死了,你幫我照顧我的妻兒。
”
詹姆說這句話的時候,和他們在霍格沃茨讀書時,決定去偷走霍格沃茨看門人的煙鬥一樣的輕松。
那一刻,小天狼星感覺一下身負重任,卻又莫名想哭。
誰能知道,當自己被朋友全身心信任,甚至将妻兒都托付給自己照顧的那種感受?
可偏偏……他辜負了詹姆的信任……
“小矮星彼得,别讓我抓到你……”這一句話出口,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
小天狼星化為了英俊典雅的男子模樣,咬牙切齒,滿臉猙獰。
他拾起那窗台上的灰色毛發,朝着天文台的樓梯下去。
天文台的樓梯間比較狹小,靠右的牆壁上挂着昏黃的蠟燭,搖晃的燭光照亮了小天狼星向下的路,也倒映出一個人影來。
一個聲音幽幽傳來:“四分五裂。
”
小天狼星面色一變,耳旁傳來尖嘯,他猛然躍起,化作一頭大狗,踩着一腳牆面,落到了底下拐角的樓梯台上。
他再次化作人的模樣,擡頭看去,一縷縷切斷的黑發燭光的照耀下,伴着傾瀉而下的牆灰,搖搖晃晃地飄落下來。
“你是……”小天狼星看見了一個漆黑的身影站在樓梯上。
漆黑的身影走了下來,面孔在燭光下顯露出來,居然是個年輕的英俊少年,他氣質沉靜,身穿着黑袍,戴着兜帽,面無表情地望着小天狼星。
“看不出來麼?”英俊少年手裡抓住空中掉落的幾縷發絲,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小天狼星驚疑盯着他,腦海中閃過與詹姆的孩子經常接觸的一張面孔。
他望了眼牆壁上又深又長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