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後微生磬被送進了醫院,不知道哪個好心人還特地撥打了110,穿着警察制服的姐姐帶着微生磬的父母微生弈先生和陳桐君女士去警察局做筆錄了,醫院裡好心的護士姐姐陪着微生磬做檢查。
除卻開水燙傷和玻璃紮傷外,微生磬身上并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勢,但護士姐姐畢竟是專業出身,一下就注意到微生磬那不同尋常的精神狀态。
上完藥後,護士姐姐為了病人的安危着想便勸着微生磬去挂心理科,微生磬很配合地跟着小姐姐走,心理科醫生看到微生磬這個狀态也心裡有數了,開始為她做檢查。
檢查結果不盡人意,微生磬患有嗜睡型抑郁症且有轉雙向情感障礙的傾向,人也不愛說話,行屍走肉一般。
護士姐姐在陪着微生磬做完心理幹預項目後帶着已經精疲力盡的微生磬回病房休息,病房外來做筆錄的警察同志與護士姐姐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到過道裡交談去了。
“姚護士,孩子是個什麼情況?”兩個前來做筆錄的警察都是女性,其中一個上了年紀不怒自威的女警問道。
“情況很不好,除了身上的燙傷和紮傷外還有心理疾病,搞不好會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姚護士入行也有七八年了,面對這麼一個小姑娘遭受的這一切也很是同情,造孽哦!
“那我們明天再來做筆錄吧,先讓病人好好休息,”一旁年輕的女警善解人意地說道。
“警官,”姚護士欲言又止,年長的廖警官立刻就明白了姚護士的顧慮,安撫道:
“放心,病人病情穩定之前我們都不會讓她的家屬來打擾她的,婦女組織的工作人員也會配合我們的。
”
微生磬已經年滿十八歲,不算未成年人自然隻能是婦女組織來幫忙,學校方面也會介入。
病房裡,穿着條紋病号服的微生磬阖眸躺在床上,長發披散,過分瘦削的六角臉讓她整個人都添了幾分憔悴;
唇瓣白且幹,眉骨突出,眼窩凹陷,那股異域感撲面而來,整個人鬼氣森森的。
一通檢查下來早就到了晚上,微生磬在床上無知無覺地睡着,身體蜷曲着,似乎很沒安全感。
白子畫再也無法視若無睹,一揮手想在病房裡布下屏障,誰知法力到了這個古怪的世界卻無法對外物産生作用,除了讓自己隐身外無法外用。
白子畫無法,隻好上前去床頭櫃上拿杯子給她倒水,誰知他的手從杯子上穿了過去,他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他的法術隻能用在自己身上,也無法觸碰到這個世界的東西,除了剛開始和微生磬見面的那會兒,他現在跟鬼魂沒有什麼區别。
哦對了,鬼魂不可以大白天現形,他可以。
白子畫都快要被自己氣笑了,捂着自己的額頭很是無語。
就在白子畫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的時候,微生磬突然醒了,她有些艱難地起身擺弄着白子畫今天見到的小黑盒子,臉色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