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喝湯了。
”
白亦用腳丫子給桃子揉了揉腰背。
“昨晚叫你起來幫忙,你哼唧着就是不起來!害得人家整晚上屁股都沒着地,一夜沒睡,累死我了。
”
桃子迷糊地說着,把念亦的小手從鼓脹的背心裡拽了出來,給他蓋上毯子後,趴着說:“你們全家沒一個好伺候的!你都不知道念亦的力氣有大,還咬人。
”
“呵呵,我兒喜歡你。
”
“我才不喜歡他,小煩人鬼,好好給我按啦。
”
“不起來喝湯再睡?喝湯暖暖肚子先。
”白亦跛着腳,踩了踩她的蜂腰。
“不想喝,這壁爐屋子太幹燥了,好渴……”
“我給你倒杯水先。
”
白亦說着轉身,跛着腳走到飯桌上,用熱水沖了蜂皇漿,返回來坐在地闆上,吹了吹水杯,“喝完水起來了。
”
“大冷天的起來幹嘛啊?外面天都沒亮呢。
”桃子翻轉過來身子,半睜開惺忪的雙眼,往上扯着松松垮垮地快要掉下來的吊帶背心,單手支撐身子伸手拿了水杯。
“吳媽她們昨天也感冒了,你去煲點兒鴿子湯給嫂子喝。
我不會煲湯,我隻煲湯了白菜幹、凍豆腐、排骨土豆大醬湯……”
白亦說話時候目光掠過隻穿單件背心的桃子,領口可見大片肌膚。
這都老麼大姑娘了,算是中青年婦女,過年就26歲,也不注意形象。
白亦搖了搖頭,便轉頭看着旁邊地鋪、額頭上貼着小孩退燒貼的木魚魚,她的嘴唇已經變得幹巴巴的像半脫水的橘子。
咳嗽了一宿,這會兒,其他人也是安安靜靜的進入了酣睡狀态。
鼻子不通氣的雲絲,張口呼呼大睡呢,紙簍裡全是鼻涕紙,還沾染着血絲,她也是後半夜才睡着的。
昨日大家身子都不舒服,都靠着壁爐附近躺了下去,蒙被捂汗。
喝完一大杯蜂蜜水,車桃桃不情願地起身,提了提松松垮垮的翠花五分睡褲,提到肚臍眼上面,蹭了蹭又撓了撓。
人沒完全睡醒,晃晃悠悠地走到沙發上,撿起馬甲進入了洗手間。
白亦則是接了一盆水放在壁爐前,添加柴火後,往壁爐裡灑水點水,打開了通風窗。
“白哥,沒有紙巾。
”桃子在洗手間裡喊道。
“電動馬桶,要啥紙巾啊。
”白亦說着,還是拿了包紙巾走了過去。
“哎呀,你拿來嘛,把我包包也拿來嘛。
”
“知道了。
”白亦再次轉身,走到沙發上拿來了包包,透過門縫,背對人伸了過去胳膊,“你不舒服了?”
“嗯。
”
“拉肚子了?也不多穿點兒。
”
“本來穿啦,還不是你兒子扯來扯去……”
“算了,我去煲湯,你告訴我煲什麼湯好。
”
“鴿子湯中午喝吧。
早上弄點兒姜絲蘿蔔湯...喝大醬湯也行,喝個熱湯鼻子通一通感冒就好的。
小孩的止咳湯,我來搞吧……”
“那你辛苦你了,我打電話問問納蘭食堂,今天有什麼早餐……”
車桃桃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