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石場的北面的一個大坑裡橫七豎八的擺放着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有的殘破不全,一看就知道在生前一定受過極殘酷刑罰;有的屍體己經破破爛爛,如果細看可以發現這些屍體被野獸啃食過。
這裡原本是一個采石的礦坑,由于不好開采了才被廢棄掉。
現在被那些看守們用來做處理屍體的地方。
在這些屍體中有一具明顯是剛死不久的。
不過這具屍體身上并沒有傷痕和那些破爛的屍首放在一起顯得很特殊。
一陣風吹了過來,不但将坑裡的屍臭味沖淡了不少,還将那具剛死的人的手臂吹了起來。
風并不大,絕對不能将一個人的手臂吹起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人還沒死,是他自己舉起了手臂。
李野舉起手臂撫了撫自己因憋氣而十分疼痛的胸口。
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後踉跄的向山裡走去。
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李野絲毫停下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李野現在想的是:“誰知道那些看守又害人沒有,如果那些混蛋在擡個被他們害死的人來就會發現自己不見了,可能猜到自己沒死,那樣一來自己就有可能被他們抓回去。
這次沒死那是撞上大運了。
沒想到自己的耳朵在關鍵時刻居然能通氣。
”
李野這次之所以沒有被憋死就是因為在李野在不能呼吸而自己的肺又很用力吸氣的時候李野感到自己的雙耳嘶的一聲,居然從雙耳裡吸來了一絲空氣。
能吸到空氣後,李野逐漸減小了掙紮的力度同時控制着自己呼吸給人造成一種己死的假象從而逃過了一難。
李野現在的心裡是又高興又氣憤的。
“哈哈,老子這次居然沒死,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子經曆兩次大難都沒死那是不是我的福氣以後會大大的好。
可是這個賊老天到底要玩老子到什麼時候?
這都死過兩次了可是自己的運氣不但沒有好起來好像一次比一次差。
哼,好吧,既然你跟我玩那咱們就鬥鬥。
以前我想做好人可是卻受氣、受欺、受傷。
那麼從今以後老子不再做好人了。
”
“我要做土匪。
我要做土匪了。
”
随着大聲的吼叫,李野終于将郁積在自己心裡的苦悶,憋屈和恥辱發洩了出來。
其實,做土匪是李野現在最好的選擇了。
以他這種一沒有戶口沒有身份,二沒有土地家園,三沒有勢力背景的人就是找到了一個村莊人家也不敢收留他。
在這個戰亂時期裡,誰知道他是不是敵對方派來的情報人員。
同時,如果他被那些派到各個村子裡盤查巡視的城主衛隊抓住一樣跑不了一個死字。
所以說,不管李野是因為氣憤還是他自己分析了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才決定做土匪的,這個決定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在目前能夠保住他的性命的唯一選擇。
如果,他的運氣不是像以前那樣壞的話,他也許能在這個亂世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來。
也不知道到底在山裡走了多少路。
當李野感到自己實在走不動的時候這才一屁股坐在草坡上。
上身向後一倒又躺在了地上。
一邊看着遠處的天空自己一邊喃喃自語:“啊!
躺在這裡可真舒服,可是我的心裡為什麼這麼悲傷。
咳…咳…對就是悲傷。
不知道家裡的人現在過得好不好。
我的失蹤一定人他們很悲痛。
咳…我現在也很痛,狗日的看守,老子以後一定回去報這個仇。
”
“西邊的太陽可真漂亮。
等等,西邊、西邊。
”
“壞了。
”
李野在心裡暗呼一聲。
他突然意識天快黑了。
“怎麼辦?
以前在采石場人多勢衆一些野獸不敢到那裡去搗亂。
可是現在這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如果自己不想些辦法,那麼自己一旦遇上野獸尤其是狼或者熊這類的自己可就危險了。
”
“武器,武器。
”
李野站了起來原地一邊轉着一邊在嘴裡念叨着。
“如果自己有件武器就好了。
可是那些刀什麼的隻有那些看守才有,自己現在去搶估計不但不能成功還會死的很慘很慘。
”
在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石頭揣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