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實驗室的落地窗灑下來，将室内的冷白燈光映得更刺眼。
林黎坐在工位前，面無表情地翻看着權限測試的最終數據報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桌面，節奏平穩卻暗藏深意。
“舒柔姐還是挺厲害的啊，這權限模塊的問題最後都能找到原因。
”
一個年輕技術員的聲音打破了沉寂，語氣裡帶着一絲奉承。
林黎沒有擡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厲害？”
如果沒有她的提示，方舒柔甚至連問題出在哪兒都搞不清楚。
更别說，她根本就沒發現真正的問題，權限模塊的“錯誤”不過是林黎一手制造出來的假象。
林黎輕輕合上報告，目光掃了一眼站在窗邊通話的陸炎。
他的身影筆挺，語氣從容，一邊與财團高層交談，一邊不動聲色地注視着實驗室裡的一切。
那雙眼睛，帶着她最熟悉的僞裝與算計。
“林黎。
”
陸炎挂斷電話後轉頭看向她，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權限模塊的分析報告需要補充得更詳細一些，你有時間再核對一下。
高層想要更清晰的數據支持。
”
“好的。
”
林黎微微一笑，點頭應下。
她的态度謙遜禮貌，仿佛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小員工，但陸炎的目光卻多停留了幾秒，似乎在試圖從她平靜的表情中找到破綻。
林黎神色未變，垂眸重新打開電腦，将注意力放回數據報告上。
“林黎。
”
一陣刻意壓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林黎擡頭，看見方舒柔站在她工位旁。
那張精緻的臉上挂着一貫的笑容，可這笑容裡卻藏着明顯的不耐。
“權限的事，姐姐己經幫你處理得差不多了。
”
她低聲開口，帶着點責備的語氣，“下次你記得早點發現問題，别讓姐姐那麼為難。
”
這話聽起來像是關心，但語氣裡那隐隐的指責卻暴露無遺。
林黎盯着她，眼神淡漠，仿佛沒聽出她的暗示。
過了幾秒，她才輕輕一笑：“姐姐這麼辛苦，真是辛苦你了。
不過，下次這種問題，姐姐最好還是早點自己發現為好，免得高層誤會了什麼。
”
方舒柔的笑僵了一瞬，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
“妹妹真是會說話。
”
她強壓住怒意，嗓音依然柔和。
林黎不再說話，低下頭重新看起數據，仿佛己經把她完全當成了空氣。
方舒柔站了一會兒，最終隻能冷着臉離開。
林黎沒有擡頭，卻用餘光掃過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發冷冽。
“這麼急着洗幹淨自己？
方舒柔，你越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