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吐槽的話說出口,就感受到周圍人對他投來的憐憫目光,畢竟這個場上,誰能有他倒黴。
衆人最避之不及,最不願與之為伍的三人,也是此次最有希望成為郁華仙尊座下弟子的三位候選者,卻都和他一組,真不算倒黴算什麼。
林枞在心裡暗歎一口氣,其實這樣也好,能提前和男主打好關系,後面很多事情,也好推進。
畢竟僅憑他了解的那些故事情節,還遠遠不夠,他更需要旁人的相助。
就目前相處的情況來看,羅卿雲最為和善可親,其次是楚河天,而最難相處的定然是重蓮,這三人的性格可謂是一目了然。
若能成為男主的朋友,想必後續的劇情,會好走很多。
剛在心裡盤算的林枞,還沒回神,肩膀便被人攬了過來,“卿雲、小木子、加上我,這才三個人,不是說還有一個叫重,重連的,他人呢?”
雖說這大哥自來熟的程度,的确是有些頗高的,但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攬着他的肩膀,着實熟的過頭了。
聽到他提起重蓮名字時,羅卿雲隻搖頭輕笑一聲,卻也沒反駁,他似乎對于楚河天這樣的性格,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
倒是被他攬着肩膀的林枞,想推開對方的胳膊發現推不動後,便隻能無奈提醒道:“楚兄,那個字應該念chong,他叫重(chong)蓮。
”
楚河天随意地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是嗎,反正都是一個字,怎麼叫都無所謂。
”
好一個無所謂,難怪你是男二呢,這要被反派聽到了,小心給你頭打歪。
而此時,羅卿雲忽地開口提醒道:“河天兄,重蓮兄人在那呢。
”
楚河天照羅卿雲指使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襲黑衣勁裝的重蓮,他面色微變,蓦然冷哼一聲,道:“他就是那個什麼九重閣少主,我看也不過如此。
”
“都說九重閣所修之法是邪魔外道,從這地方出來的,又能有什麼好東西。
”
林枞在旁聽他說這話,眼睛都要瞪大了。
大哥,你這是在貼臉開打,當着反派的面前說這番話,也難怪後來會被大反派害得如此凄慘。
說起“慘”字,林枞轉頭回望,果然見到重蓮依舊雙手抱胸,死死地盯着他們這邊,神情陰恻恻的。
看吧,這位果然是記恨上了。
所有隊伍集結完畢,衆人按照隊伍排序,依次踏入相應的傳送陣中。
待三聲鐘響,考核正式開始。
每組隊伍考核試題都是相同的,也是方便核算評分,考核同時開始,所有隊伍的實時畫面,都會出現在中央廣場的雲幕之上。
然後有專人根據每組每人的表現情況,評分考核。
随着鐘聲落下,羅卿雲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道了一句,“我們走吧。
”
緊接着,羅卿雲最先踏入陣法中,楚河天緊随其後。
臨進陣之前,林枞回頭望了一眼重蓮的方向,見他仍舊是一副冷漠之色,歎了口氣,也随之其後。
待他們回過神來,已然置身于一座府邸門前,而此處大門上方,一塊牌匾猶如高懸的明鏡,上面赫然寫着“陳府”二字。
此時,門口的管家瞥見他們蓦然現身,非但沒有半點懷疑,反而急忙上前迎接。
“幾位仙長,你們可算來了,老爺的病情,就全仰仗你們了。
”
還沒等他們搞清楚狀況,便被管家一路引領至堂屋,掀開層層紗簾,衆人總算是看清了,屋内榻上躺着的人。
榻上之人一身華服,面色蒼白,眼眶深陷,身上更是透着一股久病未愈的疲态。
以至他們踏進房時,中年男人依舊還在咳嗽不停,見到有人來,他才稍稍平複了下呼吸,開口道:“仙長,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隻是還沒等問清緣由,他又開始咳嗽了起來,起初還隻是斷斷續續地輕咳幾聲,到後來竟發展成了連續不斷地猛咳,直咳得他滿臉通紅,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羅卿雲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這個快要支撐不住的男人,并關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一直安靜在旁的管家突然開口道:“各位仙長,這件事還要從一年前的事情說起。
”
往往到這個時候,就是要開始交代前因後果了。
一年前,陳老爺新娶了一房夫人,二人婚後舉案齊眉、鹣鲽情深,可謂恩愛非常。
所以這之後不久,這位夫人便懷有了身孕,得知此消息的陳老爺,立刻去寺廟燒香拜佛,祈求子嗣平安。
結果,當晚陳夫人夜間酣睡時,夢中有一道聲音告知她,她腹中所懷乃龍子轉世,因其福澤深厚,故而龍子選擇投胎其腹中。
第二日蘇醒後,陳夫人還将此事告知陳老爺,陳老爺異常高興,隻盼着陳夫人懷中的孩子能早日降生。
但自這以後,變故就開始發生了。
得知夫人懷的是龍子,府上宣揚了幾日,十裡八鄉誰人不知。
但自從陳夫人做了這個夢後,卻突然性情大變,終日嗜睡,每日餐食無肉不歡,飯量也是與日俱增。
而她對肉的執着,很快就不滿足于食用牲畜之肉,但凡見到家中婢女小厮,便如餓虎撲食般上前撕咬。
一開始,陳老爺隻道他夫人是中了邪祟,正着手讓人去請術士前來驅邪,誰知當晚,他便做了一個夢。
他夢中身處一片缥缈,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時,雲霧中有人對他言。
龍子天性與衆不同,喜愛食生肉,正因其夫人要孕育龍子,反而才會受其影響,變得嗜肉成性。
若每日以牛羊供之養之,不僅會助龍子安然生長,龍子身上的福澤,也可保陳府百年興盛不衰。
第二天一醒,陳老爺就遣散了那些術士,按照夢中所言,每日提供牛羊生肉,專供陳夫人食用。
在那以後府裡倒是也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
隻是好景不長。
一天深夜,原本應在房中安睡的陳夫人,不知為何突然狂性大發,一路跑至前院,見人便撕咬,咬傷了好些下人。
就連陳老爺也未能幸免,被其抓傷。
等到後面天光大亮,騷亂平息,衆人才發現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