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要選擇前往貧民窟的話,就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
會議室讨論完事情之後,羅亞已經确定了前往貧民窟的人選。
沒錯,就是切爾蓋和喬伊斯。
他們兩個是所有同志中最優秀的兩個,兼具着強大的洞察力和優秀的戰鬥技巧。
“一切的一切都要準備好,武器以及便攜的口糧都是必須要準備好的東西。
尤其是武器,貧民窟這種情況肯定十分複雜,一定要做好保護自己的工作。
”羅亞囑咐道。
“都準備好了,羅亞同志。
”切爾蓋将裝備收拾好,來到羅亞的身邊。
“我也是,羅亞領袖。
”喬伊斯身上穿着一件厚實的馬甲,裡頭墊了鋼闆。
“都準備好啦?都準備好了,那就出發吧。
”羅亞将一把長刀挂在腰間,率先向着工廠門外走去,喬伊斯跟謝爾蓋緊随其後。
“馬上要到冬天了,這個冬天對于貧民區來說,很難熬啊。
”伸出手感受着吹來的寒風,羅亞一邊走一邊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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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爾西亞城是一座小型的移動城市,根本不可能會擁有能加工源石的工廠,并沒有産生感染者的條件。
之所以特爾西亞城會擁有這麼多的感染者,全依賴于這座城市四通八達的下水管道。
經過日積月累的積累,這座城市裡的感染者越積越多。
等到這座城市的城主發覺到問題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感染者的數量已經多到了這座城市的軍警都不敢随意驅趕的地步。
再加上這個移動城市本就複雜多變的地下水道系統。
所以就形成了這個貧民區。
但這座城市的城主也的确需要一個垃圾桶,來裝一裝存在黑暗下的交易和不想見到的人。
這也是貧民區能存在在這座城市裡的重要一點。
這片大地普遍歧視着感染者,感染者們在這座城市裡壓根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這座城市裡的任何一家店鋪都不會對他們開放,他們唯一活下來的機會隻有去偷、去搶、去翻垃圾……;再加上這座城市的城主希爾特對市民和感染者之間的分化。
感染者已經在這座城市裡成了比源石蟲更加下賤的東西。
就算一個工人在一天前還在供養着自己的家人,但一旦他被感染。
他的親友,他的鄰居都會争先恐後的舉報他,去到希爾特裡換取少的可憐的獎金。
絲毫不會在意在他被驅趕之後,他的妻子和兒女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他們在被感染的前一秒時,還是一個人,而被感染後就好像變成了另一種不是人的、陌生的、可憎的東西。
感染者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但在這個城市裡。
已經不被當作人來看待,他們隻能像蛆蟲一樣艱難活着。
即便如此艱難,人也依舊想活下去。
畢竟他們除了活下去,也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諾爾就是一個這樣的感染者,他身上穿着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補丁摞着補丁,破了又補,補了又破。
實在無法修補的地方就隻能爛着,冷風并沒有因為這個感染者的悲慘命運而留情,依舊毫不留情的從那裡湧入,盡可能的帶走他身上的一切熱量。
為了抵禦寒風,他用垃圾桶裡翻來的雜物來綁在身上禦寒。
有塑料、紙殼和報紙,把他們綁在漏風的,不影響自己活動的地方,以此給自己帶來若有若無的暖意。
在貧民窟和主城街的交界處裡的垃圾桶裡能翻出不少的食物,半個發黴的果子切掉爛掉了還可以繼續吃,被他放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袋子裡,被咬過的幹面包上面沒有長出黴菌,看起來還能吃,也被他放在了袋子裡,看起來被吃幹淨的肉骨頭上面好像還有十分有營養的油花,也放了進去……
他翻找的是如此的認真,以至于他忘了——經常有警察來這裡找樂子。
直到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籠罩了他,他才反過來,扔下手裡的裝滿食物的袋子,想要趕快逃跑。
但很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呯!”
警棍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手,他就像個破破爛爛的袋子一樣,被狠狠的打趴了下去。
發出的痛苦哀鳴。
“我要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