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弛氣定神閑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他這小師侄不清楚明聖教的人為什麼不殺他,但他們卻清楚得很。
小師侄體内的東西,一旦感受到小師侄受到危險就會自己出來,随後無差别地攻擊。
其威力,大乘期算什麼?就算是渡劫期的老祖來了也抵不住!當初那個渡劫期邪修不就是這麼死的嗎?
施珂所遇到的問題更麻煩。
他小師侄居然能控制自己釋放那道虛影,甚至還能打出一兩招,雖然在一兩招後會失去意識,但就是失去意識才會更危險。
他都能想象得到施珂當時面對那場景的表情了。
他敢打賭,施珂絕對對虛影消散後的小師侄動過手,隻是沒想到,一動手虛影就會再次出現。
所以才會每天派人給他們傳信,讓他們把人給帶回去。
接着又聽沈唯說起了地浮宮覆滅的事。
在沈唯的描述中,在他又一次失去意識後,再次醒來他便繼續他的日常,然後發現施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上去就很危險的老者。
對方身上的孽力與業力非常濃厚,身上還有一股腐朽遲暮的氣息。
接着對方便對他出手,想要奪舍他,他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當場就調動虛影和對方打起來了。
等他醒過來時,整個地浮宮都沒了,那個老者也沒了……
聽着沈唯的訴說,喬鶴與紀南弛之前略微焦躁且擔憂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很顯然,雲寒現在的實力并不用他們來擔心。
或者說擔心他有危險,還不如擔心他變成他師父那樣,成為别人的危險。
他們可沒忘記,最近一段時間對方那急轉而下向着他師父那邊靠攏的名聲,讓喬鶴與紀南弛格外心梗。
為此喬鶴很長一段時間沒給紀南弛好臉色看。
喬鶴覺得都是紀南弛的錯。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那侄徒孫變成這樣都是風瀾劍尊的錯,而風瀾劍尊變成這樣何嘗不是紀南弛的錯?
但凡紀南弛在風瀾劍尊小時候管教得嚴厲一些,如今也不會被修真界的人當成煞神了,而雲寒也不會跟着他師父學!
沒用的東西!
喬鶴冷着臉剜了一眼一旁的紀南弛,暗罵道。
被剜了的紀南弛滿頭疑惑。
又怎麼了?他可是什麼事都沒幹,他師弟最近可是非常安分地閉關了,也同樣什麼事都沒幹!所以幹嘛又遷怒他?
喬鶴剜了眼紀南弛便收回了目光,随後叮囑着沈唯要注意安全,順便詢問沈唯目前的位置。
在得到他現在在道極宗後,喬鶴便笑着囑咐沈唯記得要斬草除根,就算是死人也要将他們的魂魄超度完畢或者将其魂飛魄散,免得變成鬼修,又死回來。
沈唯:……
沈唯隻能說不愧是他喬師祖,活該他喬師祖會是臨淵宗的掌門。
……
“雲寒那邊你打算怎麼做?”紀南弛看着結束通訊後,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的喬鶴詢問道。
他才不信喬鶴知道他小師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