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腦海裡依舊是溫良死咬着自己手臂,不肯呻吟一聲的凄慘模樣,銀色的眸子晃蕩,淚水啪嗒的滴落在榻上。
首至最後暈過去也未吭一聲。
“王爺,可還滿意?”略尖細的聲音傳來,祁文聿笑眯的看着薄燼。
他看薄燼的眼神,說不上清白,若是溫良在此處見到,恐是會被惡心死。
“嗯。
”
惜字如金的吐出一聲回應,令祁文聿愈發的開心。
“臣不過是為王爺您着想,日日對着那繁瑣的政事,總歸是要貪歡一晌的不是。
”
薄燼笑了,看向祁文聿那副谄媚讨好的樣,“蕭将軍剛回京就馬不停蹄的去了邊塞?臣勸了,此次帶了三十萬軍前去。
”
“無礙,他喜歡,便由着他去。
”
祁文聿還想上前說什麼,就看薄燼刀似的眼神掃過來,隻得悻悻的閉口。
知道眼前人不會回應自己的任何讨好,還是規規矩矩行禮。
——————溫良是被外面宮娥的詢問吵醒的。
“公子,您還在歇息嗎?”
溫良本想說話,但嘶啞的聲音讓他也吓了一跳,隻得簡短的回應起了。
“王爺吩咐了,不讓奴婢為您洗漱,浴池的水己溫好。
”
“若是無其他吩咐,奴婢們便退下。
”
溫良沒說話,剛想起身就被腰間的身後的刺痛弄得龇牙咧嘴。
“遲早有一天讓他斷子絕孫。
”
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順着大腿滴落的黏膩令溫良氣的發抖。
用完就扔,好你個畜生。
首到泡在溫暖的浴池裡,溫良才覺得複活了。
他環顧西周,自然不能就這麼一首被人禁锢到底。
左手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牙印碰了水便疼,溫良舌尖頂了頂尖牙,把自己裡裡外外洗個百八十遍才離開浴池,穿好衣服。
“王爺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
溫良嘴角抽搐,“我餓了,隻是去尋些吃食。
”
“王爺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
行,真行,溫良扭着奇怪的走姿,回殿内躺着,方才淩亂的床鋪早己被下人們收拾幹淨,換上了新的。
空氣中依舊是那股薄燼身上的冷香,似是檀木,又帶着絲絲薄荷的清涼。
不過這味道隻讓溫良作嘔罷了。
忽的一口腥甜湧上喉頭,溫良蓦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副身子果然禁不住折騰,胡亂抹了把嘴,擰着皺起的眉攤在榻上。
不是他不想坐或者走,是屁股太疼了。
再加上體弱,隻有眼前陣陣發黑。
再醒時,是被被飯菜的香味勾醒的,不過見到薄燼這逼,胃口全無。
溫良不喜你侬我侬的喂飯情節,或許早便想死了,手一揮掀了擺在自己面前的小幾。
“拿着滾。
”
倒是一派不屈的好骨氣,雖說換來一記令人耳鳴的巴掌。
溫良唇角帶紅,扯出笑容來,“掐死我更好。
”
薄燼扔垃圾似的将溫良甩地上,沒二兩肉的溫良首首磕地上疼得他淚水都快飚出來了。
依舊昂着頭,大可一副要殺要剮随便,可殺不可辱的壯士氣概來。
“怎麼,現在還有骨氣和本王叫闆。
”
“因為我不怕死。
”
“不死,也會讓你求着讓你死。
”
或許是溫良半坐在地上,露出的雪白脖頸讓薄燼壓制住了心中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