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家裡念在祖上許是同宗的份上才認的這一門親戚,實則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親戚,若不是她說要來拜訪,我早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若真能算得上一門親的話,也就隻能是她家二丫頭了,那殷二丫頭是我表妹的女兒。
但無論是誰,我都不允許她們傷害妍妍。
”說罷又急咳了幾聲,段正明立刻輕撫起來。
“皇嫂放心,妍妍是我的未來兒媳,也是我的心頭肉,我疼還來不及呢,絕對不會放任任何人來傷害她的。
不如此事便交給我來處理,你們都不要插手。
我絕對不會對她客氣,敢傷害我們家妍妍,我定要讓她明白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的,便萬萬得罪不得。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把此事交給刀白鳳處理。
“來人,那死丫頭在哪兒?”
門外走進來一名侍衛回道:“回王妃的話,安格格也摔傷了,現在自己屋裡養着。
”
“哼,她還有心思養傷!去,把那小賤蹄子給本王妃提過來。
”
“諾!”待侍衛離開後,刀白鳳又疑惑地問:“這丫頭怎還封了格格?”
這次段正明歎氣道:“哎,這是我的錯,本想着那丫頭也算是婉柔的一門親戚,不能太委屈了這丫頭,且還待顧及着點婉柔的面子,才封了那丫頭為格格,又給妍妍追加了封号,不曾想還是出了這樣的事。
”
“這種人就不該對她客氣,一會兒你們可不許攔着我,我定要給她點顔色瞧瞧。
”刀白鳳憤憤地說。
至始至終段正淳和段譽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段正淳清楚的知道這種事交給刀白鳳處理比自己穩妥,因為他清楚以刀白鳳的性子來處理此事,絕對能給殷慕渝深刻地教訓,所以他索性不發表任何意見。
可日後誰也沒有想到像殷慕渝這樣人,什麼樣的教訓對她都不起作用,隻會使她變本加厲地做出更加出閣的事。
而段譽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我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其他人在說什麼,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寝殿門口。
禦醫們為我診斷完畢,退出寝殿來到偏殿向大家說明我的情況。
段譽見禦醫們從我的寝殿出來,蹭的一下站起,好像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又緊張地張不開嘴,怕問出些什麼不好的結果來更為我心疼。
就在段譽還在糾結時,禦醫們已進入偏殿,正準備先行禮再彙報診斷結果,卻被段正明攔了下來,隻聽段正明道:“不必行禮,快說公主的情況如何?”
但禦醫們還是作揖了一下,其中最年長的梁禦醫上前一步說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的玉體并無大礙,隻是因内傷過重,現仍處于昏迷中,若無意外今夜子時前後便可醒來。
隻是微臣等還在公主殿下體内察覺到一股隐隐的陰寒之氣,隻是由于此股阻寒之氣太過隐蔽,時有時無,微臣等尚且不知是何氣息。
因此微臣等想向陛下請旨,可否在公主殿下的院内為微臣等辟出一間住處來,若公主殿下有任何迹象,以便微臣等随時可為公主殿下診治。
”梁禦醫是宮中資曆最深的禦醫,也是施皇後的主治禦醫。
段正明說:“準奏!你等不用另辟住處,直接在這偏殿住下!你們先去準備些必需品,即刻搬過來。
”
禦醫們齊聲回道:“諾,微臣等遵旨。
微臣等先行告退!”
待禦醫們退出西側殿後,段正淳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如此得有人照看着妍妍,宮人們我亦不放心,隻是誰留下才好。
”
他話音剛落,段譽急忙說道:“爹爹、娘親、伯父、伯母,不如就讓譽兒留下吧,即使你們其中任何一人留下,譽兒亦會留下的,留下的人太多,我怕打擾到妍兒休息,不如就讓譽兒一人留下和宮人們一起照看妍兒,若有任何動靜譽兒定會第一時間差人通知你們。
”
衆人都明白段譽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後便點頭同意了段譽的意見。
段譽見大家都同意對着大家作揖道:“那譽兒先去看看妍兒,便不打擾伯父、伯母、爹爹、娘親說話了。
”說完也不等大家回應随即轉身急急地進入了我的寝殿,其實現在的段譽是除我以外在所有人中武功是最高的,他早感覺到殷慕渝已被帶至鳳儀宮宮門口,一方面他不想看見她,另一方面實在是擔心我的狀況,雖然禦醫們說了我沒什麼大礙,但他還是親眼看到才能安心。
果然段譽剛進入我的寝殿内,殷慕渝便被帶至了西側殿偏殿四位長輩的面前。
當殷慕渝知道找她的人是刀白鳳時,啟先還比較欣喜,可等到了偏殿卻再也高興不起來。
殷慕渝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行禮,隻聽“啪——!”“啪——!”兩聲,已被沖上前的刀白鳳二話不說地狠狠打了兩個巴掌,打得殷慕渝眼冒金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神情還有些懵,等她反應過來見剛才打自己的是刀白鳳時,捂着臉委屈地說:“婆婆,您為何要打媳婦啊?”她知道刀白鳳和段正淳是段譽的父母,心裡早已把自己認定為是段譽的媳婦,所以這聲“婆婆”才會叫得如此順暢。
“噗——!”刀白鳳正喝水聽殷慕渝的稱呼,差點被水嗆着。
殷慕渝叫得順,可聽在刀白鳳的耳朵裡卻是那樣的刺耳,聽她這聲“婆婆”惹得刀白鳳不禁皺眉,火氣又竄上了一個高度,又是“啪——!”“啪——!”兩聲,刀白鳳再次甩了殷慕渝兩個巴掌後,這才厭惡地道:“住口,誰是你婆婆!本王妃可不記得何時多了一位你這樣的兒媳,本王妃隻記得本王妃的兒媳隻有一人,也隻有她有這個資格,那就是本王妃皇兄的女兒——皇固倫羅玉聖皇明珠公主。
所以,還請你尊稱本王妃為‘王妃’,少在這裡跟本王妃亂攀關系。
”
殷慕渝聞言一怔,同時心裡對我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層。
随後,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傲氣,人也從地上“蹭”了一下爬起來,擡起頭高傲地說:“那你也不能随意打本主,本主是陛下特封的格格!”
刀白鳳聽見殷慕渝的言詞更是好笑地幹笑了兩聲,冷冷地說:“呵呵!笑話,這直是天大的笑話!你知不知道,這是本王妃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格格?哼,你以為‘格格’是多高的品級?看你的樣子,怕是你也不清楚,否則你怎敢在本王妃跟前如此嚣張。
不如,本王妃今日便好心地告訴你一回,你給本王妃牢牢地記住了,别再讓本王妃看見此類的事情發生。
你給本王妃聽清楚,‘格格’雖是最低一級的主子,但在我皇家眼裡也不過是比宮人高一等的奴才,一個奴才也好意思在我皇家跟前炫耀,區區一個奴才本王妃如何打不得!别說是打了你,就算今日本王妃殺了你,你信不信這宮裡上上下下,也不會有人敢對本王妃說一個‘不’字!若你不信,咱們可以試試!”刀白鳳平日裡幾乎不用自稱,今日怕是有生以來用得最多的一次了。
殷慕渝聽完刀白鳳的話,怔怔地後退了幾步,重心不穩地重新跌回地上。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難怪平日裡不管她的言行有多嚣張,态度有多強勢,宮人們對她的言行依然不理不睬的;就連她說的話、交待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貼身宮女香香以外,其他人沒有人将她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