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看着我,我鄙夷地對他笑着說:“若按譽哥哥所言,等采集完露水再摘花的話,這芙蓉花怕是又該變回昨日那小女孩采來的桃紅色了。
且這露水必須在辰時之前收集完畢,否則便會失了功效。
”我轉而對着所有人說,“大家兩人一組,一人采完露水,另一人立即摘花,争取在一個時辰内采集完。
”我話音剛落,大家便兩兩一組的開始行動了起來。
差不多經過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我們已經将所需的露水和白芙蓉花采集完畢。
然後,收拾完所有物品繼續起程。
接下來我們又趕了差不多二個月的路,才進入河南府境内。
路中經過了霜降時節,但今天霜降這日沒有采到霜水,要等明年了。
當然還有中秋節,這是我第一次在野外過中秋節,别有一番風味呢。
直到我們進了河南城,阿紫如缷重擔般地說:“哇,終于可以進城了。
這幾天啊,每天不是日夜趕路,就是宿在野外。
我的骨頭都快散了,如今終于可舒舒服服躺床上睡覺了。
我好想念床哦!”說到床阿紫的兩眼都發光了。
小紫一路也和大家混熟了,打趣道:“阿紫姐姐,我們雖然都是歇在姐姐的馬車上,但那馬車裡布置堪比一個院子,有床、有桌子、有椅子、所有東西一應俱全,哪有阿紫姐姐說得那麼誇張啊!”
“那……那……那趕路時還是有點颠簸的,我……我不舒服!”阿紫結巴地硬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小紫聞言歪頭想着:颠簸嗎?小紫沒有想明白,可能是她自己長年在外吃苦的緣故,能有個休息的地方就不錯了,睡在馬車上的那點颠簸,對她來說已是奢望。
想着想着,還想上前理論,卻被我攔下,道:“小紫,本身我們也不着急,這些時日的确趕路得緊了些,大家都需要休整下。
”然後轉頭對槿修道,“槿修,我們便在河南城裡的豫龍客棧歇息吧,住上幾天再走,再準備些日常;補給品。
”這些天,不隻阿紫睡得不安穩,我相信大家都是一樣的,隻是大家沒有說出來而已,所以我決定讓大家輕松幾天。
“阿紫就知道妍姐姐最疼阿紫了!”阿紫聽到我的話,邊拍着手邊笑呵呵地說,還鑽到我的懷裡撒起嬌來。
我們到河南城這日,正直立冬時節,天氣已逐漸入冬,我們在豫龍客棧住十日。
翌日清晨吃過早膳,我打趣着對阿紫說:“阿紫,歇息了這些天,還要再歇息幾天麼?”
阿紫看看我,低着頭聲音輕輕地說:“我……,我當然還想再歇幾天。
不過,要是我要求再歇下去,妍姐姐的事怕是要被我耽擱了。
”阿紫忽然擡起頭,拉起我的手說,“妍姐姐,對不起,是阿紫不好,妍姐姐不要生阿紫的氣好嗎?”說着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輕笑着撫摸她的頭安慰道:“姐姐怎會生阿紫的氣呢!姐姐也想好好歇幾天的。
”
“真的?”阿紫不确定問道。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啊,妍姐姐不生阿紫的氣了。
那妍姐姐我們等會去哪裡啊?”阿紫如獲大赦般笑呵呵地問道。
我不以為然地一笑說:“上山,擂鼓山。
”
阿紫叫道:“啊……!”
“阿紫,我們會在山上長住一段時間,上山後你也可以好好歇息的。
而且山上空氣也要比這裡好很多,相信你會喜歡的。
”
說罷,我們一行人往擂鼓山而行。
擂鼓山上風景依舊,我先将馬車和馬匹全部都收進了我的通靈納玉戒中,然後我們徒步上山。
上山後,看見蘇星河還在那裡研究棋局。
我上前向她行禮道:“晚輩莫婼妍見過蘇師伯。
”蘇星河沒反應。
行,又跟我裝聾作啞,看我怎麼治你。
“大膽蘇星河,見掌門還不行禮!”在上山之前我已經把掌門七寶戒指帶在了手上,還故意讓他看見。
蘇星河聽到“掌門”二字果然有了反應,擡頭正好看到我手上的掌門信物七寶戒指,趕緊上前對我行了禮。
“師伯,我來找師公,他在哪裡?”
蘇星河見我和十七年前找上山的人長的一模一樣,有此差異,剛想詢問我們是不是同一個人時,又想到十七年前的人看上去雖然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但眼前的我更是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兩人年齡所差無幾,而現在的我更年輕些,他知道本門武功能讓人延緩衰老,但絕不可能倒退,所以我們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定是自己研究棋局研究得糊塗了,否則怎麼會想出如此的奇特的問題,想到這裡才答道:“在後山。
”随後,又鑽研起了棋局。
“後山?”我很疑惑,擂鼓山什麼時候有後山的?
蘇星河見我有疑問,便指着山洞說:“後山在山洞後面。
”
褚四兄弟和傅盛全、槿修及所有侍衛都守在木屋外,朱青臣更是和蘇星河一起鑽研起了棋局。
我和段譽及阿朱、阿碧、阿紫、小紫進入山洞往後山走去。
木屋前我停留了一會兒時間,雖然我知道機關的地方,但是以我現在的身份不适合直接找出機關,所以隻能裝着樣子看一會兒。
然後來到最左邊的木屋最左首的木樁前,按上次的方法撥開長在前面的矮樹打開機關,打開第一道木門、第二道木門,然後走了進去,段譽他們也跟了進來。
今日,蘇星河沒有阻擋我們任何人進出,想來是我戴着掌門戒指的緣故,織我帶什麼人進出他無權阻止。
山洞内依然一片漆黑,随手放出一個火球。
“哇,妍姐姐真厲害。
這個怎麼弄的,教教我吧!”阿紫突然叫道,還拉起我的手搖晃着。
阿紫的年紀雖然比小紫大些,但性子卻比小紫活潑些,對什麼都好奇。
而小紫的性格卻相對沉穩,可能是自己一個人一直在外想着如何讓自己活下來的緣故。
我無奈的輕笑什麼也沒說,隻是觀察着周圍。
我發現洞内的石壁上比上次來的時候多幾盞油燈,于是将手中的火球發出分散在每個油燈上,瞬間整個山洞燈火通明。
看到這些,阿朱、阿碧和小紫也起了好奇心,又不好意思直接來問我,隻能纏着段譽詢問起我的事。
“哥哥,妍姐姐怎麼會那麼多奇怪東西啊?”阿朱問。
段譽聞言看了看我,尴尬地笑了笑,說:“呵呵,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她來自與我們不同的世界,那是有很多新奇的東西。
”
小紫接着說:“段哥哥,那我們幫你一起把姐姐所有新奇的事都找出來吧!”
段譽輕搖起扇子,輕輕一笑,道:“好啊!”
我聽着他們的對話,我失笑了一刹那,不再理他們,繼續尋找通往後山的入口,待找到通往後山入口的甬道後,進入甬道走向後山。
想來這通往後山的洞口應該是我留下虛竹後新開辟的,當初入此山洞時,我記得此入口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山體。
等他們發現時,已經不見了我蹤影,隻好都留在洞内。
我走出洞外,豁然眼前一亮,處處鳥語花香讓人仿佛到了仙境般。
放眼望去,遠遠地便瞧見了無崖子和虛竹。
虛竹如今已有二十歲左右,相貌基本已經不會有太變化了。
我雖然離得遠但以我的視力要看清不難,遠遠地望去他相貌平平不似書中所說般是個極醜之人,隻是生得一張大衆臉罷了。
我緩緩走近他們,行禮道:“徒孫拜見師公!”無崖子聽聞,轉過來看我,說:“你來啦!”他似乎知道我要來,神情顯得很平淡,繼續轉過身指導虛竹武功。
看虛竹的架勢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