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歡很清楚,自己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無所謂。
    
十年,很多事情已經成了刻進骨子裡的習慣。
    
譬如,喜歡周鶴凜這件事。
    
現在要将這個習慣戒掉,陸言歡其實并沒有信心,所以,當姚茕提出要給她介紹男人的時候,她覺得或許是個不錯的方式。
    
第一次到榮耀城是為了跟周鶴凜離婚,第二次到榮耀城,是為了忘了周鶴凜。
    
真是戲劇又諷刺。
    
陸言歡喝了很多,在舞池裡肆意的扭動着四肢,她從未像今晚這麼瘋狂無所顧忌過。
    
燈光和音樂都成了催化劑,挑動着每根神經,在這樣的場合下,任何出格瘋狂都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小姐姐,跳的不錯啊!”
不知何時,身後有人貼了上來,随着她的動作扭動。
    
陸言歡偏頭,眼神懶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個二十出頭很是年輕的男人。
    
長得挺不錯。
    
陸言歡和他對視了兩秒,唇角緩緩挑了下。
    
在這種環境下,有些事情變得簡單起來,一個眼神,彼此就能心領神會。
    
十來分鐘後,男人摟着陸言歡的腰從舞池出來,徑直往酒吧門口走去。
    
酒勁兒上來,陸言歡已經站不穩了,完全是男人托着她往外走。
    
到門口時,陸言歡被人撞了下,險些摔倒,穩住身體後,她怔忪看了眼撞了她的人,隻餘一個颀長的背影,和一頭炫目的金發。
    
好像有點眼熟。
    
陸言歡來不及細想,她被人帶離了榮耀城。
    
上車後,她有片刻的清醒,望着窗外飛逝的夜景,腦海裡閃過茫然。
    
進了酒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