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負責查案子的官員,怎麼就叫你去查了?”
陸識月嘟嘟囔囔的,顯然是因為這件事心中不太滿意。
司安看的可樂,伸手安撫似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
“這有什麼?”
“既然領了這個差事,自然是代表陛下十分看重我了。
”
“哈?這種放假的日子還要你去辦差事,是看中嗎?”
陸識月懷疑的盯着他。
司安搓了搓下巴。
最後“嘿嘿”一笑。
“也算吧。
”
陸識月徹底無語了。
在到達大理寺後,大理寺當中的人已經提前接到了從宮裡傳來的命令,在門口戰戰兢兢的提前等候着。
他們的表情都格外的欲哭無淚。
而大理寺外也是重重重兵把守。
負責查案的随行人員也已經提前接到了消息,大冷天跑馬而來,比司安先一步到達。
司安原本是想讓陸識月繼續待在馬車之中去吃小點心的。
畢竟看屍體這種事怎麼也比不上在馬車當中暖暖和和的喝茶吃糕點吧。
可陸識月聽完之後,直接昂頭拒絕。
“我不要。
”
“我要和你一起去。
”
這斬釘截鐵的話,給司安都逗樂了。
“你一個16歲的小姑娘,跟着我去看什麼屍體呢?”
陸識月吸了吸鼻子,“我會醫術的!”
像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和作用一般,昂頭挺胸的,看着十分的驕傲。
司安眯眼,眼角眉梢都帶着淺淡的笑意。
“是是是,好好好,知道你會醫術,但是這種時候你會醫術有什麼用呢?”
“這種驗屍的是,不是應該交給仵作?你難道不害怕屍體?”
想到屍體可能有的樣子,陸識月的臉色有些微微難看了些許。
但他仍舊搖頭。
“此前,在西三村的時候,便是更難看的屍體也看過了,難不成還會害怕幾句被水泡爛的屍體嗎?”
“而且才一個晚上,他們隻會凍硬了,而不會泡爛了。
”
司安:“……”
“也行吧。
”
當真是了不得。
這個年頭,連小姑娘膽子都這麼大了嘛。
司安“啧啧”,在心中忍不住感歎。
“那就跟我下來吧。
”
“不過我們要提前說好——”
在下車之時,司安拉長了聲音,故意轉頭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陸識月的鼻子。
輕輕的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
“在外面,要喊我大将軍,怎麼也得給我個面子,聽到了沒有?”
陸識月先是因為這親昵的動作呆愣了幾秒鐘,随後聽到要自己給司安一點面子之後,忍不住輕笑兩聲。
“好,給你面子,走吧,大将軍?”
司安聞言,笑着收回手,“走走走。
”
下了馬車之後。
司安和陸識月一行人看到的便是守在了門口,以大理寺那群人為首的一批。
他們的表情難看極了,眼眶發紅,眼珠當中還帶着紅血絲,每一個的臉上都帶着焦躁不安的情緒,似乎此時此刻正有一把鍘刀懸停在了他們的脖頸之上。
正等着陛下一聲令下,就能讓他們砍個頭玩玩。
至于司安看了他們的模樣之後,也沒有任何安慰的話。
真的是活該。
若是他們當時防守更重一些。
沒有将那些守衛撤除,讓他們回家過年。
恐怕還不會發生這件事。
這是特意找了個漏洞,才辦到的。
這群大理寺的人要擔大頭的罪責。
哦,也不對,應該說要擔全部的罪責才是。
畢竟司安早已聽說留下的隻不過是一些大字,不識十分愚鈍的奴仆罷了。
奴仆還是怪會偷懶的那一批。
說句難聽的話。
估計有什麼動靜,他們也會當做不知道。
裝聾作啞,不會前去查看上報。
再者說了,這群奴仆蠢鈍愚笨,那你們在夜裡巡查的護衛也是玩忽職守
司安猜測,護衛們估計晚上也是湊在一起,巡查的時候也隻是意思意思,匆忙囫囵看了一圈之後,就趕緊回屋休息去了,要不就是湊在一起喝酒打牌去了。
這種事,司安心中可謂門卿。
“大……大将軍……您,您來了……”
大理寺卿站在首位,在看到司安的時候,努力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簡直叫司安看了之後都有些辣眼睛。
“行了。
”
司安擡手。
“笑不出來就别笑了。
”
司安無語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等着到時候去見陛下,和陛下彙報的時候再笑吧。
”
大理寺卿一聽這話,撇撇嘴,表情更難看了。
還和陛下彙報?
他都怕陛下當場抽刀給自己砍了。
大理寺卿現在心裡可謂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