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否與叔叔有關,我應該馬上給他報信,讓他有所準備。
我趕緊拿起手**給他,但提示音說是暫時無法接通。
連續撥打多次之後依然如此,我的心裡不免開始擔憂起來。
上次通話時叔叔提到,他這段時間會在山裡收藥,有時可能接不到電話。
我勸自己别多想,也許隻是信号不好罷了。
一直等到晚上再次撥号時,依舊無法接通。
我不安的情緒逐漸升級。
我記得二十年前四大世家從古爾班通古特敗退之時,對于譚家老大的**,當時就有譚家人懷疑過叔叔,沒想到多年之後這事又被提起來了。
特别是現在還牽扯到了鴻先生,情況愈發撲朔**了。
想了想,我聯系了公司的小陳問是否見着叔叔回來了。
小陳說确實一起進山了,但現在藥品已收完回來後各自忙碌,不清楚叔叔具體去哪了。
這讓我有些心慌:“你們已經下山了?”
“對呀。
”
小陳确認,“卓然哥,你想找他的話可以直接打他手機啊!”
我無奈地說不用提醒,又追問他在哪兒工作的小陳也一無所知。
小陳已經三天沒見過叔叔回公司的樣子。
最後叮囑他見到立即聯系我才挂斷電話,已經深夜,再怎麼折騰也沒辦法,我隻好先睡下明天繼續找人。
這一夜,我反反複複地做夢夢到叔叔的事,早晨天一亮就醒了,強撐精神起床,還要表現得若無其事。
父母出門上班之後我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坐着思考問題。
回想起跟二叔通電話的情景……
重新審視之前對話覺得不對,根據三天前的說法,叔叔要上山收藥材。
可小陳卻講三天前才從山上下來……
這倆說法時間線完全沖突,更相信【敏感内容較多,無法繼續輸出】
林陽悄悄走進了老宅的後院,那裡沒有被重建工程影響到,遠離坍塌區域。
環顧四周後,林陽注意到這個地方基本與上次來時相同。
确保無人注視,他朝着後院角落的庫房走去,輕輕推開那扇門,借助手機的手電光直抵牆内翻闆處——這裡是一條通向地下密室的入口。
翻闆上依舊鎖着一個厚重的大鎖,林陽擡高旁邊角落裡的一件舊物品,下面藏着一把閃閃發光的銅鑰匙,這場景讓他回想起上一次的探秘經曆,輕車熟路地解開大鎖。
然而,手捏着銅鑰匙時發現它的清潔度非比尋常,尤其是頻繁使用的地方尤為顯眼,顯然是最近被人拿過。
想到這可能就是叔叔所為,确認對二叔到這裡的猜測無疑是對的。
打開大鎖後林陽進入了密室,但一進門就驚訝不已:牆上原本擺放的大壇子已被移至一邊,藏于其下的隐蔽通道暴露了出來;另一邊則堆滿了挖掘的新土。
顯然這裡經過一番整治,且土堆意味着二叔的确在此有過動作。
帶着些許猶豫,林陽俯身進入密道,内部可見新鮮的挖掘痕迹。
他依稀記得年初曾被告知此處已坍塌無法通行,而現在卻已恢複原狀。
随着探索逐漸深入,他的擔憂也在增加——假如這裡出現再次崩塌,恐難逃一劫。
手機手電筒亮度雖佳,穿透力卻欠妥,使得光線難以遠達盡頭前幾米外的地方。
行進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後林陽到達了一段由挖掘方式不同而辨認出的人工地道終點——并不是泥土封堵而是木頭闆面。
林陽摸了摸那片區域才發覺是口棺材的一部分!而且棺蓋上還有一個碗口大的洞通向其内。
看到眼前的一切,一陣涼意襲來。
内心暗想着二叔是不是找到了這塊棺材位置然後故意開了洞?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有沒有将手臂甚至整個身體伸進裡面去了?
林陽心裡糾結,好奇與畏懼交替出現,在一番思想鬥争後還是決定至少要觀察一下棺内的情況。
當他用手電照**去卻發現裡面除了一些細小碎片、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
更令人疑惑的是沒有任何傳統陪葬品如枕、衾之類的存在迹象。
當準備起身離開之時,手電突然閃亮了一下,接着白芒一閃即逝于棺木内部下方。
這個不速之客讓林陽心跳加速。
由于洞穴環境狹促幽閉以及突如其來的**感,喉嚨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哽咽住了發聲都成問題。
在恐懼中短暫地失去了理智。
好不容易爬出密道後,坐在安全地帶調整情緒時仍餘悸未消地思考起為何叔叔會這樣做。
回到地上空間,已是日暮黃昏時刻。
忙碌一天即将收工的建築工人也相繼離場,沒有人注意自己沾有新泥的衣服和臉上的表情。
簡單掩飾了一下說是因為摔倒才弄髒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