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中湧上不安:“什麼?你們也把二叔抓來了嗎?他現在在哪裡?” 他沒有回應,轉過頭不再言語。
前面副駕的人冷冷瞪了我一眼,并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槍。
我沒有辦法再詢問更多,望着窗外出神,後悔當初為何輕率調查那個家族。
或許,若我能多一分謹慎,事情便不會變得如此棘手。
經過一段時間的颠簸,風景從平坦的道路變成起伏的山巒丘陵,估計離市中心超過一百五十公裡遠了。
###停宿小鎮 車子最終駛入一處小鎮,在一家旅店門口停下。
戴墨鏡的男人帶着我們進了旅店,胖胖的服務員正在打盹。
聽到動靜,她不滿地看着我們:“住店麼?身份證。
” 三人相互看了看。
墨鏡男說道:“忘帶了。
” 服務員皺眉連連擺手:“沒帶可不成呢,按規定不能收留。
” 墨鏡男拿出一堆鈔票丢在桌子上,說道:“兩個房間可以開了嗎?” 服務員看見錢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也可以的嘛,若是檢查說是親戚就行啦,我姓林哦。
” 墨鏡男點了點頭,林大姐交給了他鑰匙,并試探着問:“幾位晚上需要特别服務嗎?打個電話她們就能來,費用面談。
” 旁邊一人眼睛放光,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少羅嗦,休息。
” 林大姐隻好把鑰匙丢在櫃台上:“穿過院子,二樓左首!” 院子裡停了不少大貨車,條件看起來一般。
來到樓上房間,一股黴味撲鼻而來,枕頭更是黑乎乎的讓人倒胃口。
而墨鏡男似乎不太在意這些,鎖上門掏出鐵鍊拴在我床頭:“不好意思了,暫時委屈一下。
” 他和衣躺在床上并讓我抓緊時間休息。
極度疲倦之下我也睡了過去,但夜裡多次醒來,心緒依舊未平靜。
第二天,我在明亮日光中蘇醒過來,随衆人離開旅店時,看到一輛SUV早已等在那裡。
車上下來一個光頭男人,示意我們一起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我們在一個餐館停下吃飯,我沒什麼胃口獨自坐在一角。
其他人都開始點餐。
忽然,一位看似熟悉的服務生走過身邊,并迅速往我懷裡扔了個紙條,還來不及思考,那人已走入廚房不見蹤影。
我将小紙團握緊放在手裡不動聲色。
随後以去廁所為借口躲開視線查看紙條内容,它寫着一行字:門口出現意外,你立刻逃進後廚。
###意外轉機 看完紙條後,我将它銷毀沖進馬桶。
回到餐館,繼續 當我還在困惑的時候,餐廳入口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所有人都被吓得一激靈,起身看向門外,仿佛有什麼東西撞擊了守在外面的人的車輛。
我怔了一瞬間,馬上意識到這可能就是紙條上提到的那個“意外” 。
不作遲疑,我轉過身就向餐廳後方跑去。
反應最快的是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他看到我的舉動,大喊道:“站住!” 然後追了過來。
我加速前進,并随手掀翻一些桌椅來拖延他。
前方便是廚房的入口,挂着的塑料簾還随風擺動,我一頭鑽了進去。
才剛進入廚房,身後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廚房門已經被緊閉了,門邊站着一位戴着口罩的人。
還沒等我緩過神,此人一把拉住了我,“快跟我走!” 盡管整個人還處在懵狀态,我明白此時沒得選。
我跟随着他穿過廚房進入了後面的小巷子裡。
小巷盡頭有一扇木門,那人推門進去了。
我卻停下腳步,考慮到這裡偏僻無人,若是有危險根本無法呼救。
正當猶豫間,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和叫喊,似乎是有追趕過來的人。
我沒有更多時間可以浪費了,連忙推開那扇門走進屋内,随後立即把門鎖上。
穿過昏暗的房間我們到了一個院子裡。
我有些暈頭轉向,幾乎分辨不出方向,最後通過仔細觀察才能勉強辨認出大緻位置。
我轉過頭,看見那個人在牆邊搗鼓着什麼,問道:“嘿,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沒回應我的問題,而是抱開了一旁堆着的木材,露出牆上一個大洞,并朝裡招了招手便貓腰進了去。
我心裡嘀咕,這簡直像極了地下戰場的情景。
事已至此也隻好硬着頭皮跟上了,低頭也從牆洞鑽了進去。
洞外的人已經在裡面等我了,他示意我繼續往裡走并用木柴掩藏好了出口,刹那間四周變得黑暗起來。
我在摸黑前行中逐漸看到了前方有光亮。
出了狹窄的空間,我來到了一間屋裡,靠窗站的一個人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