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小姐,您還是先上車吧,這裡不能随便停車,交警過來就麻煩了。
”沈燼還是客客氣氣的,但不容人拒絕的語氣明顯在告訴她,這車她必須得上。
林舒坐進車内,和顧淮銘之間卻隔着泾渭分明的距離。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路面上,車廂内安靜的落針可聞。
林舒眼角的餘光看向顧淮銘,他高大的身子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一雙深眸清冷的看着車窗外,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車子經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時,顧淮銘突然開口,冷淡的說了句,“路邊停車。
”
司機靠近路邊後,踩了刹車。
顧淮銘率先下車,然後繞到另一側,拉開了林舒那邊的車門,“下車。
”
林舒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的下車,跟在他身後,走進藥店。
顧淮銘買了消毒液和創可貼,然後走到林舒面前,拉住林舒擦傷的手臂。
擦傷的面積其實并不算大,但林舒皮膚太白了,紅腫的地方顯得觸目驚心。
顧淮銘骨節分明的長指捏着一根棉簽,蘸了碘伏後,擦拭着傷口上沾染的灰塵,他動作很輕,但林舒還是疼的輕嗤了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自作自受。
”顧淮銘把用過的棉簽丢進了回收桶裡,然後撕開了創可貼的包裝。
“你看我笑話是不是?”林舒擡眸看向他。
他今天沒穿西裝,黑色襯衣的領口散開兩顆扣子,起伏的胸膛隐約可見。
三年未見,顧家太子爺一如既往的矜貴非凡,隻是更成熟,也更深不可測。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笑話。
”顧淮銘冷笑。
林舒濃密的睫毛輕顫,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委屈的,眼淚瞬間濕了眼眶。
顧淮銘看着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真是又無辜,又可憐。
他忍不住輕嗤了一聲,突然覺得挺沒意思。
她也就會在他面前裝可憐。
離開藥房後,顧淮銘把林舒送回了暫住的公寓。
林舒站在路邊,看着黑色庫裡南消失在道路盡頭,才收回視線。
她轉身向公寓樓走去,卻在距離樓宇門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
樓門前昏黃的路燈下,傅明誠站在那裡,俊臉上是難掩的憔悴,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夾着一根燃燒的眼,腳下零散着許多的煙頭,看來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
“林舒,我們還沒離婚呢,這麼急着找下家了!”傅明誠掐滅了指尖的煙,狠狠的丢在地上。
“你能在婚内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我卻不能坐别的男人的車?傅明誠,你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林舒冷諷。
傅明誠臉色變得難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傅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捉奸吧?”林舒沒時間和他玩兒沉默是金。
“媽的情況不太好,林舒,你能不能幫我請陳院長當主治,畢竟,他最了解媽的病情和身體狀況。
”
傅明誠有些尴尬的開口。
“我憑什麼幫你?”
“你就這麼不念舊情?”
“傅明誠,你是不是忘了,婚内出軌的是你,我們還有什麼舊情可言。
”
林舒輕飄飄的語氣,讓傅明誠又羞又惱,恨不得轉身就走。
但想到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