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為什麼要戳他的喉嚨呢,這麼殘忍。
其他傷痕都能理解,這個行為,為什麼?”
“倒像是在逼供。
”
陳立看着屍檢照片皺眉說道,頭些年掃黑之前,道上混的分幫結派,有些小弟混在别的幫派當線人,被抓住逼問,還不想在身體上留下罪證,就會搞這個。
掰開他的嘴,拿東西去挑他的後舌,人在這個種狀态下難受極了,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在劃破的喉嚨傷口上非常疼,卻又有消炎的作用,過幾天傷口就會好,不會留下大痕迹被人诟病,是個陰招。
“所以當時這個阿本是被人逼問什麼?可既然對方已經準備最後毀屍滅迹,爆炸也好火燒也罷,為何還要使勁戳他的喉嚨,這種戳法可不像在逼供,下手太狠,反而留下痕迹,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作案的人都想到要火燒去掉自己的痕迹了,幹嘛還留下這麼深的傷疤,而且看起來倒像是要把他喉嚨戳破。
這一點讓人産生質疑。
陳立皺眉看着照片沉思,但随着痕迹科的繼續還原,就更加疑惑了。
因為根據現場痕迹還原,上面不止四個人,痕迹科的結論讓專案組很驚訝,因為之前血液分析天台除了老趙和死了的紋身男外,還有至少兩個人的血液,所以,警方覺得上面四個人已經很多了。
可痕迹鑒定,認為上面至少是有五個人出現過。
隻是有一個人沒留血液痕迹而已。
所以痕迹科設了幾個代号,除了紋身的阿本,老趙之外,上面應該還有三個人出現過。
其中一名根據足迹鑒定,身高應該在一七八左右的男性,他的出血量最大,現在暫時設定代号為H。
另外一個和H接觸較多的人,他的痕迹留的最少,但他參與了上面的争執搏鬥并且流血了,代号設為Y。
還有一個沒有留下血迹的設定為X。
“首先,這個出血量最大的H,出血範圍主要在天台其中一角的位置上。
H應該是和老趙面對面的,而阿本在老趙旁邊的位置,阿本應該是直接用手上的狼牙刺紮向了H,但H應該是躲開了,隻劃到了手臂。
因為阿本手上狼牙刺上的血痕,和最後樓梯口留下來的血痕,不僅是狼牙刺的形狀一緻,血液也屬于同一個人。
之後老趙應該是拿起鐵質折疊椅,砸了阿本的後背和手臂,因為折疊椅上的血液和老趙受傷的痕迹血液一緻,所以我們做了這個推測。
而這個Y,則是用匕首在老趙,阿本,甚至H身上都捅了一遍,這中間幾人厮打混亂。
所以四個人血液都留下了。
之後,Y拖着這個H一直到了樓梯口離開。
因為有血液拖拽的痕迹,哪怕是經過火燒。
但因火燒範圍有限,加上最近痕迹鑒定科技進步,查到這些都不是問題。
而最有意思的是,大概在老趙阿本躺在地上不行了,H被拖到樓梯口後,卻有第五個人X出現。
X肯定是最後進入現場的。
按照痕迹和血液氧化時間經驗,他是後進入現場的,并且肯定是X炸了阿本身上的化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