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雄并不理會幾人的鬥嘴,将目光投向身後的房屋,木質房屋并不大,視線所及之處室内應該更小一些。
再看看周圍死囚,差不多有近百名,如果按照現在站位進行生死比賽,應該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看看前面比賽的人員情況,從而做出一些準備。
思考間,隻聽公鴨子聲音響起:“都向後轉,面向比賽屋!”
一絲“不妙”掠過貴雄的大腦,如果反過來,自己則成了前面幾個組。
“依照現有順序,第一場比試,1号、3号出列!”
“開始了?”四号這時候的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兄弟,進去看到什麼出來就說什麼,哪怕說一個也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四号對着即将進去的三号說。
三号也有點懵,自己稀裡糊塗變成了第一組比賽人員。
聽到身後四号的話,下意識地點着頭。
“兄弟,拜托了,吾之命交與你的手上,若活着,吾之财便是你的!”四号還在後面說。
貴雄和王德發懶得理他,眼睛都盯着即将進去的一号和三号。
看來他們那個牢房隻剩下兩個人。
按照規則,也不知道人數多好還是少好。
貴雄正思索着,一号和三号邁着緩慢的步伐進去了,奇怪的小屋離比賽者大約百步不到,開門的瞬間,貴雄努力地望着裡面:陽光透過窗戶射入屋内,似乎屋内有很多木質擺架,擺架上堆放着不同的物品。
很快,兩頭一起燃燒的半柱香時間到,一号和三号被“請”出了屋子,面對着衆多比賽者站立着。
這時三号大叫:“木琴、酒樽、葡萄……”話沒說完,幾支箭羽插在了他的身上,頓時鮮血如注。
王德發憤怒的眼神射向四号,四号竟然邪魅一笑,眼前的三号不僅跟自己毫無關系,甚至由于自己的“奸計”得逞而自豪。
“呸,惡魔!”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至少我存活的希望多了一成不是?當然,你也一樣。
”
王德發搖了搖頭看向貴雄,希望能從貴雄嘴裡得到一些安慰和信心。
“葡萄……葡萄……”貴雄喃喃自語,“葡萄少一串好說,少一顆……”
“老王,四号。
”貴雄看向兩人說,“我們得配合,齊心協力才能破此關!”
“切,我看不是配合才能過,我看你倆少說話才是。
别到時候關沒過,倒先和這個三号一樣。
”
“時辰已到,一号進!”公鴨嗓子一嚎,真正的死亡之賽開始。
待四号進去以後,四号突然發問:“裁判長,如此情形過幾關才算安全?”
“廢話,”王德發吼道,“依照規則,兩人參賽,一人若能過一關,便是少于人數一關,自然成為安全之人;第二人須過第二關,然,三号已死,一号自然就結束。
換句話說,一局定乾坤。
”
“嘿嘿,”公鴨嗓子陰損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八号解釋無誤。
”說罷,和旁邊一人推杯換盞,“這些死囚,還不知現在才是真正的遊戲開始,嘿嘿。
”旁邊那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一邊喝一邊悠閑地望着下面空地上的囚徒。
接下來,好戲才上演。
“啪!哐!”鐵鍊之聲此起彼伏,衆多死囚亂作一團,此時并無任何箭羽之聲,相反,那座山林中的房屋卻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貴雄向後望去,整個近百人的空地亂作一團,有的正利用手鐐厮殺,有的躲在遠遠的地方喘着粗氣。
有的甚至聯合幾位死囚奮力拼向獄卒守衛,等待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變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