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見葉北修這般,也是無奈。
“什麼連不連累的,人生了病,就得治。
”
“我沒有生病,隻是腿瘸了。
”
“腿瘸了,就是病了。
”
葉北修黑着臉,松開張覺夏的手,獨自往前走去。
“你去哪裡?唉,你等等我。
一個瘸子比我走的都快。
”
張覺夏嘟嘟囔囔,跟着葉北修進了糧鋪。
進了糧鋪,葉北修直奔主題,“夥計,你這玉米面怎麼賣?”
“客官,好眼力,這玉米面是我們糧鋪剛從磨坊拉來的,八文錢一斤,您要多少,我給您稱。
”
張覺夏伸手輕輕拉了拉葉北修的衣角,“相公,先别着急買,問一問夥計能不能便宜一些。
”
葉北修看着張覺夏小心翼翼的樣子,頓覺自己剛才有些兇,怕是吓到了她。
轉念他又一想,她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好。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門口的牌子。
張覺夏歪頭看向葉北修指的地方,一些繁體字她也不怎麼認識,反正連猜帶懵的,她也能明白什麼意思。
“這糧鋪還不讓人講價。
”
随後她又意識到葉北修還識字,驚訝地張大嘴巴,“你還識字?”
“小時候讀過二年私塾。
”
“噢。
”
“這間鋪子在這鎮子上開了許多年了,我們家的糧都是在這家買,價錢上當真是公道,你不是要吃白面的嗎?”
張覺夏連忙搖頭,剛剛她已經問過夥計了,白面太貴了,二十文一斤。
葉北修沒有理會張覺夏,對着夥計說道,“給我稱二十斤玉米面,十斤白面。
”
張覺夏忙阻攔,“咱們稱五斤白面吧,太貴了。
”
“多買一些吧,我也喜歡吃。
”
小夥計樂呵呵的幫着把面稱好,遞到葉北修手中,“客官,我們家的糧,你們就放心的買。
你想一想,你花五文錢買一斤玉米粒,回家還得自己磨,倒不如我們家來的方便。
”
這話雖是對着葉北修說的,實則是說給張覺夏聽的。
張覺夏在鋪子裡一直喊着糧價貴,小夥計可能忍不了了,這才補充了幾句。
其實這也不怨張覺夏,這個時代的糧食都低産,一畝地有個百十來斤的收成,就是高産了。
葉北修把糧食放到背簍,看向張覺夏,“你看看還有沒有想吃的,要是沒有,咱們就走了。
”
張覺夏心裡面想的,就是讓葉北修再回藥鋪,哪裡有什麼心思買其他的糧食。
“咱們走吧。
”
路過肉鋪,葉北修停了下來,“家裡油不多了,咱們買些豬闆油回家,到時熬些豬油。
”
張覺夏看到人家鋪子角落裡扔的大骨頭,要了一些,順便又讓老闆送了一副下貨。
葉北修在一旁看的直皺眉頭,自家小媳婦得有多饞啊,怎麼人家不要的東西都撿着了。
路過雜貨鋪,他們買了幾斤鹽,還有平日裡做飯用的調料醬油、醋,外加一些香料,八角、桂皮、丁香、白蔻、白芷,小茴香。
雜貨鋪夥計看着張覺夏買了這麼多調料,稱重的時候,手都是哆嗦的,“客官,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