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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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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兩天“過路”的賞金獵人漸漸多了起來,我分不清這些人對我們的身份有所察覺或是出于好奇,但兩者意味着同一件事——幫派正處于危險之中。

     不出所料,人群裡開始出現遷移營地的聲音,我借此向大家表達了前往羅茲鎮的想法,顯然城鎮生活對于受夠了居無定所的人是十足的誘惑,這項提議獲得了除米勒外所有人的支持,我打算擇日讓大家收拾上路。

    但在此之前,我必須等待史崔奇的歸來,我不能抛棄任何一個人。

     1903年4月1日,安巴裡諾州,月亮石池塘: 清晨在蛙鳴聲裡漸漸到來,晨光撥開昨夜的迷霧均勻地撒在池水之上,讓池塘看上去如同金秋時節高懸夜空的圓月,或是一塊光滑無瑕的鵝卵石。

    此時,習慣早起的人已經開始一天的作息,而大多數人仍流連夢鄉,約翰屬于前者,他随手從箱子裡取出一本書,期待自己能夠被它的内容吸引。

     送走威廉·金森以來,約翰的生活隻剩下擡頭望天,偶爾為幫派幹點雜活,雖然少了點轟轟烈烈,但他不敢有絲毫怨艾——大敵當前時切忌輕舉妄動,必須利用平淡的日子隐蹤匿迹。

     約翰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打算起來劈幾塊柴火為早餐做些準備,當他站起身的下一秒,正看見托馬斯慌慌張張地向自己走來。

     “老爹,聽說這幾天附近的牧場因為傳染病損失了很多家畜,我記得你在負責馬匹,它們的糞便有什麼異常嗎?”約翰率先打起了招呼。

     “别擔心,馬兒健康得很。

    ”一絲得意掠過老人的臉,但很快便消失在緊繃的線條裡,“剛剛我和朗先生去南面的山坡采摘人參,我們把馬匹拴好後就分開了,但到了約定的時間,伯克基沒有現身,他的坐騎也不見了。

    ” “你的意思是伯克基故意抛下你?” “我猜是這樣,整件事發生得毫無征兆,但不管他去了哪裡,他肯定在刻意躲避我。

    ” “我真不該把他帶出去,我以為……”托馬斯閉上眼杵着頭,仿佛要把錯誤歸咎于自己,約翰想拍拍他給予安慰,他的手掌停在半空,猛然發現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自己——前有史崔奇,再是伯克基,幫派成員一個接一個離開幫派,下一個又會是誰呢?他原以為面對平克頓偵探和賞金獵人的追捕大家會團結一緻,結果大錯特錯。

     但約翰轉念一想,也許伯克基和史崔奇一樣有自己的理由,但特殊的時刻要求每個人謹言慎行,或許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約翰必須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我最好還是去找找看。

    ”約翰瞥了眼清澈的湖水,幾片樟樹的葉子落在水面上泛起了圈圈波紋,“如果我沒有回來,請做好最壞的打算。

    ” 幾小時後,約翰站在瓦倫丁郵局兼車站生黴發酸的木闆上,面對鐵窗裡煩躁的郵差一時語塞,他既不是來取信也不是坐火車,他是過來找人的,而那人的名字又不便明說。

     “你見到過一個人嗎,他戴着眼鏡……或許還穿着一件藍色的外套?”約翰努力回憶伯克基的模樣,以及他身上容易辨識的一些特點,但結果不算理想。

     “先生,我如何幫你找一個連衣着都不确定的人?” 約翰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他已經去過翡翠牧場和大地之心的大部分車站,那邊均沒有伯克基蹤迹,下一步難道要前往安尼斯堡或者聖丹尼斯,在偌大的城市裡撈人了嗎? 約翰疲憊地走出門去,午後的烈陽讓他懶得睜開眼睛,懶得擡起的眼皮上浮出點點光暈,恍惚間,一個想法随着對氣溫的倦膩油然而生,撇開一切阻礙沖入他的腦海——為何不放任不管,等着伯克基·朗自己回來。

     可憐的約翰内心如亂麻一般,再經炎熱一催化,他的身體與靈魂差點同時傾倒在瓦倫丁的泥路上……他看着不遠處因汗漬低垂着腦袋的黑珍珠,頃刻之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酒吧一醉方休。

     …… 約翰推開酒館的腰門,發現伯克基·朗坐在酒館正中間的一張方桌前,周圍的鋼琴師、酒保、理發師和戴着貂皮帽的老酒鬼似乎都與他沒有聯系。

    此人面色潮紅,顯然喝了有一陣子。

     約翰暗自慶幸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努力抑制住激動的内心,走到正沉迷酒精的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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