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
在柴房中的幾人昏昏沉沉,不敢睡又不敢醒着,白日看見的一幕幕總是在眼前晃動。
鳳傾傾雖然不畏懼那些血光,但是她看着人心,總歸是心寒,她也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感覺不值得,感覺這一切太過荒唐,以至于晚上歇息的時候,眼皮微微跳動,總是睡不安穩。
她的異常軒轅慕景第一時間發現了,他不動聲色将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睡吧。
”
鳳傾傾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仿佛就找到了方向,那股不安的情緒消散而去,靠着他的肩膀很快睡了過去,呼吸緩慢而均勻。
悄悄在鳳傾傾身上下了沉睡術的軒轅慕景面不改色,閉眼小息。
而旁邊那緊張的小夥,看見這兩人的舉動,當時瞪大了眼睛,在他眼中,鳳傾傾就是個少年,頓時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若不是柴房太黑,衆人都能看見他詭異的神情。
軒轅慕景微不可聞睜眼,銳利的視線與小夥對視,小夥渾身一個激靈,低下頭去。
确定無人往這邊打量了,軒轅慕景看似随意再度閉上眼睛,實則耳細微聽着周圍的響動,如果有人将視線投過來,他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就這樣安靜的環境之中,第二日很快就來了。
提防着中年文人的軒轅慕景發現,此人眼珠咕噜噜轉着,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壞水,他劍眉微皺,卻不好現在直接出手殺掉他,以免破壞了鳳傾傾計劃。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原本害怕的衆人現在也冷靜了下來,有些事情逃不過去,那就隻能無可奈何的面對。
結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眼看時間到了午時,不僅沒有人帶他們出去,連送飯的人也沒有,衆人想要嘗試打開門出去,發現門從外面上鎖了。
“這是要做什麼……總不能是要把我們活活餓死吧?”
“胡說八道什麼,别在這烏鴉嘴,說不定隻是忘了送這一頓,别忘記之前在那邊,也就一天一頓的,且等着吧。
”
細碎的讨論聲響起,鳳傾傾将這些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們并不想分發食物?”她皺眉,“如果是這樣,很有可能接下來一天也不會有食物,最多會有些水送過來,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的計謀。
”
“這些士兵不把普通百姓看做人,也有可能是忘了送了,”軒轅慕景提出另一種想法,她聽完覺得也有些道理。
如果一頓飯都不給送過來,那屋裡的百姓不就開始自相殘殺了?
這種作為讓鳳傾傾不由一頓,想到了之前暗衛說的事情:“你還記得之前調查到的信息嗎?他們将士兵俘虜回去後,就是讓他們互相攻擊,活下來的人才能夠試藥。
”
聽她提起,軒轅慕景頓時也想到了當時的情報,臉色陰沉:“所以是和那時候一樣的作為?”
“不排除這種可能,”鳳傾傾展開結界,快速和他說着,“人到了極限的時候,什麼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