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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冲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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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賊的左翼的攻勢瓦解,為了官道之上的一衆步卒争取來的喘息之機。

     不需要同時應對兩面的攻擊,又有陳望一開始的提醒,曹文诏及時的下令,沒有了出其不意,伏擊基本沒有取得什麼效果。

     伏擊戰已經是演變了陣地戰,隻是流賊如今仍然占據着地利的優勢,有着居高臨下的優勢。

     隻是當陳望駐馬回望之時,眼前的一幕讓陳望的心幾乎沉入了谷底。

     連綿無際的黑色浪潮正從官道的右側席卷而來,似乎要将官道之上的衆軍徹底淹沒。

     官道之上的衆軍軍陣,猶如是海中的礁石,毫無遮蔽的置身于暴風雨中,随時會被風浪徹底的吞沒。

     “穩住軍陣,他們的弓箭起不了什麼作用!!” 官道之上,明軍的步卒已經從驚慌之中回過了神來,流賊手中的軟弓确實對他們起不了什麼作用,虎蹲炮距離過遠,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最前方的兩局軍卒遭受兩面的攻擊,又承受了虎蹲炮和弓箭的雙重打擊,已是被淹沒在了人潮之中 而作為前部的另外兩局軍卒,一局被纏住孤立,已是兇多吉少,隻有靠後的一局及時的退了回來。

     在軍中将官的指揮之下,各局的軍陣正不斷的集結,以司為單位結成了大陣。

     作為後部的步卒因為距離包圍圈尚遠,兩個司的步卒已是完成了集結,後部的千總指揮着軍卒馳援中部,也在一定程度之上遏制住了流賊的攻勢。

     軍陣之中,曹鼎蛟身穿長身甲,滿身的兇厲,猙獰的臉面活像惡獸正欲擇人而噬一般。

     他也是曹文诏的侄兒,和曹變蛟兩人是同族兄弟,原是守備之職改任為了中軍,曹文诏将中部和後部兩部的步卒交到他手中讓他統管。

     “膽敢離陣擅退者,立斬以震三軍!” 曹鼎蛟目含煞氣,聲音陰沉宛如從九幽之下傳來一般,聞者無不膽顫心驚。

     身後一衆親衛家丁皆是抽刀在手,分散開來,冷眼頂視着前方的甲兵。

     從伏兵出現之後,曹鼎蛟便已經遍觀着全局的情況,前部的指揮權此時也已經被他接到了手中。

     中部遭受了流賊猛烈的進攻,所幸有後部解圍傷亡還算可以接受。

     但前部的傷亡卻是極為沉重,最前方三個局的步卒陷入敵陣之中,撤下來的一個局軍兵仍是驚魂未定,并入前部之後對于士氣的影響極大。

     流賊的弓隊占據着高地,向着官道之上的明軍不斷傾瀉着箭雨,虎蹲炮的聲音也不時的在響起。

     每時每刻,軍陣之中都有軍卒在傷亡,死亡的恐懼折磨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前部一共八個局的戰兵,眼下折了三個局,又遭受了流賊最猛烈的攻勢,眼下隻剩下五個局,不到五百人軍卒。

     前部的五個局在接戰沒有多久,便已經是折損了近一成的兵力,如果算上之前三局的損失,前部折損的兵力已經是超過了四成。

     此時前部還沒有崩潰,完全是因為曹文诏帶領着騎兵擊潰了左翼蜂擁而來的賊兵。

     這極大的振奮了軍隊的士氣,也讓一衆軍兵找到了希望,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棍一般。

     不過饒是如此,前部也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流賊的精銳馬隊主攻方向就是前部。

     不同于中部和後部的軍卒隻需要面對一方的敵人,他們不僅要面對從右側掩殺而來的敵人,還需要面對自前方官道之上殺來的敵人。

     “傳信給孫安山,他的機會隻有一瞬之間!” 曹鼎蛟一把抓住了一名傳令兵脖頸上的紅巾,嘶吼道。

     “中軍大旗搖動,萬炮齊發之時,便是他的撤軍之機!”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曹鼎蛟雙目赤紅,他的目光從傳令兵的臉上移了開來,看向軍陣的前方,咬牙切齒道。

     “要是撤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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