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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剛剛成為自己臂膀的附屬國王族,大昭皇帝自然多了幾分寬容與尊重:“單于但說無妨,朕洗耳恭聽。
”
呼延灼深深鞠躬,話語中透露着誠懇:“微臣渴望能迎娶譚家的小姐為妻,不知聖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原本寂靜的大殿内瞬間波瀾暗湧,群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譚旭與戚霆骁二人更是面色驟變,目光銳利如刀,幾乎能實體化地刺向呼延灼。
尋常人在此等重壓之下,或許早已退縮,但呼延灼卻隻是輕輕挑起劍眉,嘴角勾起一抹幾近挑戰意味的微笑。
“其實,自微臣踏入京城,便有幸與譚小姐有過幾番偶遇。
譚小姐不僅花容月貌,聰慧過人,更兼有識大體之态,實在是讓微臣傾心不已。
且蠻族新歸,若能與譚家結成連理,無疑能加深兩國之間的紐帶,使聯盟更加牢不可破。
”
這段話,顯然是深思熟慮後的産物,每個字都顯得分量十足。
未待皇帝發言,一陣細微卻清晰的骨骼摩擦聲從龍椅旁傳來,不用細辨,皇帝心知肚明那是誰在壓抑着憤怒。
他嘴角牽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此乃大事,需謹慎考慮。
過些時日,宮中将設宴為單于踐行,那時再議此事,更為妥當。
”
雖然呼延灼對這樣的答複明顯不甚滿意,但他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好點頭應允:“遵命,微臣将滿懷希望,靜待佳音。
”
皇帝輕輕一點頭,随着正午的鐘聲漸近,人群開始緩緩散去,踏出那莊嚴的宮門。
呼延灼的步履異常緩慢,似乎在刻意等待着什麼。
不多時,正如他所預料的,一個身影悄然靠近,那人的眼神如寒冰般凜冽,仿佛能凍結周遭的一切溫度。
“呼延單于真是幽默。
”
戚霆骁的話語和他目光一樣,冰冷刺骨。
“在下可沒有說笑,女人嘛,終究是用來取樂的。
”
呼延灼語氣輕松,甚至帶有些許輕佻,“這位譚小姐,陸大人把玩了這麼久,想必也已索然無味,何不讓給在下嘗嘗新鮮。
大昭的女子,确實有着出乎意料的魅力,譚小姐這般的佳人,怕是那些歡場中的花魁也難以望其項背……在下對此可是充滿了期待。
”
呼延灼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氛圍的凝重,繼續侃侃而談,笑中帶着幾分戲谑:“更何況,譚小姐這般才貌雙全,床上床下皆宜。
處理家務之餘,也能在外政上助我一臂之力。
你們大昭有句話說得好……
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話音剛落,一股冷冽的笑聲突然在耳邊炸響:“單于可曾想過,自己的脖頸是否足夠堅硬,能否承受得住一刀的力度?”
呼延灼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仿佛被那冷冽的言語凍結。